独轮车上躺着的李阿奴发出几声沉闷的咳嗽,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嘴唇苍白,整个人显得异常虚弱。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需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娘,咱们家没钱,若是花的钱多了,就不用帮我治疗了。”
“娘,孩儿不孝,此生恐怕无法给您养老送终了……”
闻言,赵翠芳哽咽着,没有说话,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紧紧地握着独轮车的把手,推着独轮车的速度没有半点减慢。
“哎,阿奴他娘,这大早上的推着独轮车你这是要去哪?”路上,一名中年妇女认出了赵翠芳,她的声音中带着关切和疑惑。
赵翠芳扭头看了那妇女一眼,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的声音低沉而沉稳,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决心。
“这个,等以后再说。”
半个时辰过后,赵翠芳推着躺在独轮车上的李阿奴来到了一家牌匾高档的药铺。
药铺周围弥漫着浓郁的药气,甚是刺鼻。
赵翠芳将独轮车停在药铺门口,旋即便跑到独轮车前,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李阿奴。
李阿奴微微抬头,看向这家药铺的牌匾,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决心。
“娘,我听过这家药铺,这里面卖的药价格昂贵,不是我们能消费的起的。”李阿奴声音不大道。
赵翠芳闻言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拉着李阿奴走进了药铺。
药铺内的人并不多,只有寥寥数人。
药铺中,一名中年男人看到赵翠芳走进药铺,立刻迎了上去。
中年男人看着赵翠芳,面带笑容开口说道:“两位,不知来买什么药材?”
赵翠芳一脸焦急地说道:“这儿有没有看病的郎中,我家孩儿这种症状我也说不上来。”
“还得劳烦郎中先替我家孩儿诊断一番。”
中年男人闻言,微微一笑,然后点头说道:“有,那您请随我去二楼。”
赵翠芳点头同意,然后两人便在这中年男人的带领下走上了二楼。
二楼并不大,只有一个房间,中年男人走到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同时恭敬地开口说道:“李先生,这儿有人不知道症状,请您先诊断再抓药。”
语落,房间内传来了苍老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闻言,中年男人面带笑容地看着赵翠芳和李阿奴,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开口说道:“两位请进。”
赵翠芳没有迟疑,搀扶着李阿奴缓缓地推开了木门,而中年男人也在同时转身离去。
房间内,窗前摆放着一张正方木桌,木桌上摆放着毛笔、砚台以及黄纸。
而在这桌前,一名白发老者正襟危坐,这老者身着白袍,神情肃穆,他正手握毛笔,聚精会神地写字。
见两人推门而入,那白袍白发老者微微抬头,看向两人,脸上露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这老者抚摸着胸前那洁白的胡须,缓缓脱口询问道:“你们二人,谁得病了啊?”
赵翠芳看了看被她搀扶的李阿奴,出声道:“先生,是我这孩儿,他不是得病,从我家孩儿口中得知,他这是中毒了。”
语落,那老者开始打量起了李阿奴,皱了皱眉,出声询问道:“中毒都会有迹象,不知你哪里不舒服?”
李阿奴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紧牙关,出声道:“浑身上下疼痛无比,犹如万虫噬骨。”
那老者闻言微微沉思,旋即他看向李阿奴,缓缓脱口道:“中毒的话,身体之上也会出现明显的迹象,小伙子你把你中毒的地方露出来,让老头子我仔细瞧瞧。”
李阿奴闻言也是不敢怠慢,直接褪去上半身的衣物。
李阿奴那算不得魁梧的身材暴露在老者眼前。
老者抚摸着胡须,缓缓朝着李阿奴走去。
走到李阿奴跟前,老者的目光落在了李阿奴胸口的位置,抚摸着胡须沉思开口道:“想必这块瘀紫便是这中毒迹象。”
李阿奴闻声轻轻点头。
那老者目光紧盯着李阿奴的胸口,过了片刻,这老者面带疑惑,内心深处呢喃道:瞧这瘀紫,正在腐烂,而且这毒,老头子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此毒,看来这毒我是解不了了。
内心语落,这老者目光深沉地看了看赵翠芳,又看了看李阿奴,最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赵翠芳的身上,神色严肃地询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赵翠芳闻言心中忐忑,但还是沉稳地回应道:“先生,我是他母亲。”
闻言这老者轻轻摇头,叹气道:“我学术不精,此毒我解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另外,回去趁早准备后事,你这孩子胸前的瘀紫正在腐烂,而且据我推测这瘀紫还在朝着其余地方蔓延,想必过不了多久,你这孩子便会全身腐烂而亡……”
“李郎中,你可是镇子里行医手段最高明的郎中,你…你也没办法吗?”此时赵翠芳已然红了眼眶。
那老者闻言,无奈叹气,摇了摇头道:“此毒,我解不了……”
“两位请回吧……”
赵翠芳闻此扑通对着那老者跪下。
“求求你,求求你了李郎中,求你想想办法……”赵翠芳语气带着哭声的恳求道。
而其背后的李阿奴望着这一幕,不知觉间,眼眶早已湿润。
“娘,我们走吧,此毒李郎中解不了。”
语落,他便拉着赵翠芳的胳膊。
“有倒是有法子,若是你们机缘好,遇见了仙人,若那仙人有怜悯之心,定然会出手帮你孩子解毒,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别的方法!”
“我学识浅薄,此毒乃超过我的范围之外,这位夫人,你家孩子命不久矣,且别从我这儿耽搁时间了。”
那老者面无表情道。
“方才,我还瞧见,你家孩子身上有几处皮外伤,毒我是解不了,但是皮外伤我能医治。”
“去一楼买点敷碘膏,涂抹皮外伤表面即可。”
语落赵翠芳木讷的点了点头,旋即也是等李阿奴穿好衣服,搀扶着李阿奴朝着平安药铺一楼走去。
走到一楼,再次遇见先前那名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面带笑容的看向赵翠芳,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夫人,病情诊断好了吗?需要拿点什么药?”
赵翠芳闻言,满脸苦涩,她缓缓脱口道:“拿瓶敷碘膏。”
“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