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翠芳的询问,李阿奴沉稳答道:“娘,事情是这样的,我起初掰了点窝窝头的残渣去喂那条小蛇。”
“但小蛇不吃,所以我刚才就去了二牛家后面的水塘,捉了几条鱼回来。”
话罢,李阿奴晃了晃手中拎着的渔网。
赵翠芳听后轻轻点头,看向渔网,开口问道:“这渔网是从何处得来的?”
“就在水塘边,我见这渔网无人要,便用它捉了几条鱼。”
“娘,你看我还捉到两条四五斤的大草鱼!”
“明天的饭有着落了。”李阿奴面带微笑。
赵翠芳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阿奴,王婶今天说的话,你有什么想法?”
李阿奴听后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把手中的渔网丢在一旁,说道:“我能有什么想法,我还未成年,现在谈婚论嫁是不是太早了?”
赵翠芳听后轻轻一笑,然后开口说道:“我也觉得现在有点早,不过,这都是迟早的事,只是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能不能看到你成亲都不一定了。”
说着,赵翠芳轻咳了几声。
李阿奴闻此,心中颇感不适,但他仍强作笑颜道:“娘,您定会长命百岁,日后还要指望您帮我照看儿子呢,不,是帮我照看孙子!”
赵翠芳闻此微微一笑,随即摆了摆手,笑道:“罢了,罢了,看曾孙,我怕是等不到那天咯。”
话毕,赵翠芳继续道:“阿奴,你是否尚未遇见心仪之人?”
李阿奴闻此轻点颔首回应道:“嗯,差不多吧。”
言罢,李阿奴继续说道:“娘,咱家可还有闲置的水缸,我将这些小鱼苗放于水缸中饲养,如此我便不必日日跑去水塘那边捕鱼了。”
赵翠芳闻此,微微颔首,旋即她指了指院墙旁放置的那口水缸笑道:“此水缸你看可否?”
“这水缸仅缸口有些裂痕,并不妨碍你在其中养鱼。”
李阿奴闻此,走到那水缸前细细端详了一番,旋即开口说道:“这个尚可。”
语罢,李阿奴再次走到那破渔网前,伸手再次抓住那破烂渔网。
旋即便再次朝着水缸的位置缓步走去,因那水缸长期放置在外,其中已积存诸多雨水。
李阿奴将这破烂渔网放入缸内,将里面的那两条草鱼以及那数十条小鱼苗一股脑的全都倒进了水缸之中。
原本那些毫无生气的小鱼苗,在接触到水后,即刻又变得活跃起来。
李阿奴立于缸前,探手捞起数条鱼苗。
“娘,我去喂一下那条小蛇。”李阿奴转身,望向坐在门口的赵翠芳,轻声言道。
赵翠芳闻听,微微颔首。
李阿奴正欲举步踏入房间,却又回首,看向身后的赵翠芳,轻声问道:“娘,这小蛇的事,你可曾与王婶提及?”
赵翠芳闻听,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自然没有,我怕吓到你王婶,毕竟如此怪异的小蛇,我也是头回见,何况你王婶。”
李阿奴闻听,轻点颔首,旋即走进房间。
进入房间后,李阿奴走到平方桌前,看着桌上的小罐,面无表情。他走到小罐前,低头凝视着这九头蛇,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所有鱼苗扔进了小罐里。
李阿奴站在罐前,摸着下巴,注视着罐内。
罐中,那九头小蛇看到鱼苗,九个脑袋吐出红色的蛇信子,一口一个,把这些小鱼苗吞进了肚子里。
吃饱后,这九头小蛇抬起九个头,凝视着李阿奴的脸。
李阿奴也很冷静,与这九头小蛇对视。
片刻后,这九头小蛇不再看李阿奴,低下头,身体盘绕在一起。
李阿奴觉得无聊,走到门前,看着坐在堂屋门口的赵翠芳,轻声说道:“娘,时间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赵翠芳听了,轻轻点头,笑道:“去吧,去吧。”
李阿奴听了点了点头,回到自已的房间。
李阿奴从袖子里拿出早上何必平捡到的那湛蓝色的香囊,放在木桌上,然后他就脱下衣服,脱下草鞋,躺在床上。
伴着月光,李阿奴也渐渐入眠。
时光荏苒,午夜时分,只见李阿奴那张平方木桌上摆放的湛蓝色香囊,散发出蓝色刺眼光辉,李阿奴的眼皮被这光映照得缓缓睁开双眸,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不由得惊坐起身。
只见,原本放在平方木桌上的香囊竟然缓缓飘起,同时那湛蓝色的光辉异常耀眼,李阿奴被这蓝光照得微微眯起双眼。
李阿奴满脸震惊地望着那香囊,他紧贴墙壁,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飘…飘起来了……”
话毕,李阿奴爬到床沿,一把抓住了那香囊,握住香囊后,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李阿奴咬着牙,试图将其再次放在木桌上,然而,此时的那香囊犹如千斤重,纵使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移动那香囊丝毫。
李阿奴见状缓缓放下那握住香囊的手,他摩挲着下巴,端详着这香囊,喃喃自语道:“这物件如此神奇,莫非是仙人之物。”
“七月七,就捡到了这香囊,果然,娘没有骗我,这世上真有仙人!”
话落,这香囊也发生了变化,只见这香囊仿佛有了灵性,朝着房间的木门飘去。
李阿奴见此也顾不上许多,穿上草鞋,套上衣服,便跟上了这香囊。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李阿奴感到匪夷所思。
只见这香囊视若无睹地穿过了这扇木门,李阿奴震惊片刻,也毫不犹豫地打开木门,小跑着冲了过去。
李阿奴唯恐这香囊飘走,稍稍纵身便将这香囊稳稳地握在了手中。
须臾,李阿奴惊觉自已的双脚已然离地,他面带惊愕地看向脚下,借着月光的映照,李阿奴这才发现此时的他竟然离着地面足足有十多丈。
这并不算什么,他与这香囊仍在徐徐上升并向前行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