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平闻此亦是面露微笑,其出声调侃道:“此等小活,交与我便可,莫要劳累苏公子。”
苏玉书闻此轻抿嘴角,苦笑不语。
至于李阿奴,早已在不知何时将那三条小鱼一同塞入了袖口之中。
他的意图很简单,便是想借此投喂他袖口中的那九头小蛇。
李阿奴袖口内,那九头小蛇,感受到了那三条小鱼苗的跳动,睁开了那猩红的双眸,一口一个,将那三条小鱼苗吞入腹中。
李阿奴亦是察觉到了袖口内九头小蛇的举动,亦是未言。
诸事已毕,四人复循来时路折返。
须臾,几人又经那棵老槐树下,只见,老槐树下先前为苏玉书算命的那老者盘膝而坐,其周遭尚有寥寥三四人。
显然,那些人皆是来找那老者卜卦的。
苏玉书看向那老者,继而又看向其余三人开口道:“待我付一下卦金。”
闻此,其余三人微微颔首,旋即他们快步走向那算卦老者。
行至这老者跟前,苏玉书看向这老者眯眼笑道:“老头儿,你算错了。”
那老者闻此目光落于苏玉书身上,而其余那三人找老者算卦的,亦是微微一愣,为苏玉书腾出了个位置。
苏玉书没有丝毫犹豫,眯眼一笑继续道:“老先生,您早上帮我算过,说今天捕鱼会满载而归,但最终,只捕到两条还算不错的。”
而苏玉书身后的其余三人听闻,不禁也是一愣。
“这老先生明显算对了,为何苏玉书说没算对?”李阿奴疑惑不解,向何必平、顾璀两人询问。
两人没有回话,只是继续看向苏玉书。
那老者听了,咧嘴一笑,然后缓缓说道:“算错?怎么会算错。”
“你是读书人,自然心知肚明,这样做,也算是为自已积了点德,赶考时,如此心善,定然会得到上苍保佑,逢考必过。”
苏玉书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缓缓说道:“这都瞒不过您,老先生,我刚才有些冒犯了,特地前来,是为了结清卦金。”
说着,他从钱袋子里摸出了六枚铜板,看向老者笑道:“和之前一样,多出来的这一枚,算是给您的赏赐。”
那老者闻罢微微一笑,而后沉声道:“多谢。”
苏玉书摆了摆手,向着李阿奴等三人的方向徐步走去。
待苏玉书走近后,四人继续向着苏玉书家的方向徐行。
一路上步履沉稳,一个多时辰过后,四人出现在苏玉书的家门口。
顾璀看着苏玉书家这奢华的庭院,不断地吞咽着口水。
苏玉书推开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紧接着开口道:“请。”
三人闻言也没有犹豫,纷纷迈步走进庭院。
刚进庭院,三人就被这奢华的装修给吓到了。
院子里铺满了大理石地板,院子中央,有一个水池,水池旁有一棵大树,庭院之中的风景很是宜人。
就在这时,瑰丹听到大门被人推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她身边还站着另一个少女。
这少女,模样清纯,柳叶眉,樱桃嘴,鹅蛋脸,也算得上是个实打实的美人胚子,这少女名叫瑰莹,听说这个名字也是苏玉书起的。
说起来,瑰丹是苏玉书的贴身丫鬟,而这瑰莹则是苏玉书他娘赵氏的贴身丫鬟。
瑰丹瑰莹走到苏玉书面前,先是很有礼节地行了个礼。
苏玉书面带微笑,看向了瑰莹,沉声道:“瑰莹,我娘这几天怎么样?”
那少女闻言,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她看向苏玉书,恭敬地开口道:“回少爷,夫人近些时日身体无恙,小女这些时日还观察到夫人的脸上时不时地浮现出些许笑容,相思之病明显好转不少。”
苏玉书闻听此言,面色沉稳,心情也随之平静许多。
“如此甚好,我便放心了。”苏玉书轻吐一口浊气。
“瑰丹,今日我这些朋友来访,你去泡茶,顺便,把那些买来炖鱼的青菜摘一下。”
瑰丹闻听此言,轻轻点头,随即恭敬地转身离去。
“瑰莹,你也下去吧,一会儿记得通知我娘用膳。”
“这些日子,有劳你了。”
瑰莹闻听此言,脸上露出一丝浅笑,轻声回应道:“不麻烦,不麻烦,这是小女的分内之事,若不是多年前夫人收留我,不知我如今漂泊何处,这些年夫人待我很好,我也想尽自已的职责照顾夫人。”
苏玉书闻听此言,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他摆了摆手笑道:“不必再提,都过去多少年了。”
瑰莹微微一笑,随后道:“虽然过去多年,但小女仍铭记在心。”
苏玉书笑了笑,开口说道:“好了,瑰莹你先去照顾我娘,待会儿用餐时,我让瑰丹告知你一声。”
瑰莹闻听此言,轻轻点头,随即离开了苏玉书的视线。
见瑰莹走后,何必平走到了苏玉书的身旁,胳膊碰了碰苏玉书的后背,沉声道:“苏玉书,你这家中的丫鬟着实不少,且一个个的都貌美如花,你这小子真是好福气。”
苏玉书闻言眯眼一笑,随后回应道:“切,有这么多丫鬟又能怎样?我可不像某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还未等苏玉书说完,何必平便将手中拎着的一条草鱼递给顾璀,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了苏玉书的嘴巴。
“苏兄,求你,莫说,替我保密。”何必平压低声音道。
顾璀见到这一幕,不禁微微一怔,开口问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了?”
顾璀也不愚笨,他见何必平反应如此之大,便也知道此事与何必平定然脱不了关系。
“没有,没有。”何必平笑着答道。
苏玉书一把挣脱何必平的手臂,笑道:“确实无事,我刚才胡言乱语罢了。”
听到这句话,何必平轻吐一口浊气,高悬的心也稍稍放下些许,若是,苏玉书真将那件事传扬出去,恐怕在整个水乡镇,他何必平就再无颜面留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