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自已在这个世界的身体是张二河夫妇给的,自已也是被清溪村养大的。
虽说自已之前不得已离开了南锣县,但是自已心里对南锣县的思念还是一直存在的。
自已当时走的时候没能仔细的处理好秦淮茹的身后之事,这让张生一直心怀愧疚。
这次回去自已一定要好好的打听一下小当的事。
打定主意后,张生就决定将自已的想法告诉了蔡氏。
“嫂子,既然你有如此想法,那我就与你实话实说。
我已离家多年,虽久不回乡,但家里尚有破房几间,薄地几亩。
若是你们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将你们带回老家安置。
有你们从余家带出来的银子,只要你们不沾染什么恶习,几代人的安稳日子肯定是没问题的。
你看怎么样?”
“不知张三兄弟你的老家在何处啊?”
“在千湖省西边的西川省,沿着漓江逆流而上,有上千里之遥。”
一听到西川省离自已这么远,蔡氏的心里不由的有一些犹豫。
但很快又坚定了下来。
离余家越远,自已的儿子或许就越安全,日后就算他知道了他爹的死因,他想报仇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想明白之后,蔡氏坚定了自已的想法。
“好,就去张三兄弟的老家。”
见蔡氏已经打定了主意,张生也就不再相劝。
既然已经决定了回南锣县,张生自然就考虑起了回家的方式 。
经过综合考量,张生还是决定坐船回乡。
……
转眼间又是三个月过去,现在已经是大烈祥瑞15年即玄祖历15623年三月了。
在这个三个月里,张生带着蔡氏与余大宝,转了好几次船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南锣县。
此时距离张生离开南锣县,已经过了整整三年时间。
看着南锣县熟悉的街道,张生不由得感到一种莫名的欣喜。
但高兴归高兴,正事还是要办的。
张生找了家旅店将蔡氏与大宝安顿好,自已则带着吞天上街打探消息去了。
根据打探的消息,李怀德如今依旧是南锣县的县令。
而张生离开之时发生血案的小院,如今已经成为了南锣县著名的凶宅。
哪怕是再大胆的乞丐,也不敢在里面留宿。
至于贾耀祖和小当的下落,县城中的人就不知道了。
他们只知道这件事被李怀德定性为了凶杀案。
说是因为有几个江洋大盗,眼红院子主人的财宝,所以上门抢劫,最终两败俱伤。
但是据民间传说不是这样,民间传说院子里养的是李怀德的情人,还为县太爷生下来一个儿子。
县太爷的正牌夫人不乐意了,指使人做掉那个情妇以及野种,最终县太爷夫人的人跟县太爷派去保护情妇的人同归于尽。
……
反正,关于这件事的传闻很多,具体的,估计只有县衙内部的人才清楚,只不过县衙内部的人都对此讳莫如深。
张生见打探不出更多的有用信息,最终还是决定去冒险见一下李怀德。
只不过虽然决定了见李怀德,但是怎么见这个还需要仔细的谋划一下。
直接找上门去肯定是不可能的,要是李怀德对自已心怀怨恨,调兵将自已围了起来,虽然自已有吞天的保护,性命肯定无虞的,但平白无故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张生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最终张生还是决定给李怀德先送去一封信看看反应。
至于以后的事,那就以后再说吧。
张生给李怀德写了一封信,信中约李怀德到绿柳庄一见。
明天晚上的时候李怀德只要假装去绿柳塘钓鱼即可,张生看到之后,自会出来相见。
写完信后,张生担心李怀德不相信自已,还特意留下了奉先的署名。
为了将这封信送到李怀德的手里,张生特意在县衙外找了一个衙役帮忙送进去的,就说他是李怀德老家的远房外甥。
行商路过南锣县特意前来拜见老舅,为此还特意给衙役送上了一两银子的辛苦费。
衙役见张生出手不凡,就答应了这个请求。
可是等李怀德看到信之后跟着衙役追出来时,却发现张生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衙役原本还担心李怀德责怪自已,却发现李怀德仅仅是告诉他好好站岗,便离开了。
第二天,张生早早的就来到了绿柳庄。
张生先是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随后便静静的等待夜幕降临。
下午的时候,李怀德便如约而至。
除了随行的护卫外,李怀德还带着一个小男孩跟一个小女孩。
虽然变化很大,但张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秦淮茹的女儿小当。
李怀德当真在塘边开始钓鱼了起来。
见李怀德愿意带着自已的儿子出来见面。
张生不由得放下心来。
自已那天能从那么多人中杀出去,想来李怀德对自已的实力是有所估计的。
虽然他也带了护卫,但是在护卫杀掉自已之前,他肯定是逃不出自已手心的。
李怀德是个聪明人,他故意这样做应该就是想让自已放心吧。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张生便带着吞天走了出去。
三年未见,李怀德头上已经有白发出现,但是张生依旧是没什么变化。
看着突然出现的张生,李怀德也不意外,只是简单的打了一声招呼。
“奉先,好久不见。”
“义父,你也是好久不见啊。”
二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是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李怀德先开口道,“奉先,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然李怀德没有说明,但两人都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天。
“义父,那天发生的事,我在信里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了。
你的那个叫李四的仆人,应该义父夫人的人。
连那天义父遇到的紧急公务,多半也是他们引走义父的手段。”
“你说的这些我知道。
我不明白的是,你是如何逃过一劫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奉先你不过是一个刚刚入品的武者。
面对那样的局面,别说是一个九品的武者了,就算是一个七品武者也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