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九叔如此轻易的就被杀死了,其余的众人还想跑,但是在吞天面前,这终究是奢望。
吞天先将张生救了下来,束缚张生的铁链在它的猫爪面前就像是豆腐做的一样。
一抓一个,吞天很容易就解决掉了在场的众人。
由于张生此时依旧身中十香软筋散,所以张生此时全身的力气还是没有恢复。
“吞天,我暂时动不了,看来我们只有在这里等我中的毒药效退去了。”
原本张生以为吞天会老实的在旁边等自已恢复,却没想到吞天张开嘴,指了指自已又指了指它。
“你是说你可以把我收进你的肚子里?”
吞天点了点头。
虽然张生有些难以置信,但他也是完全相信吞天不会伤害自已的。
于是张生对着吞天说道,“好吧,那你就把我带回湖边吧!”
闻言吞天对着张生就张大了嘴巴,也不知道是自已变小了,还是吞天变大了,反正张生真就被吞天给吞了进去。
被吞天吞进去之后,张生感觉自已就像是被全身麻醉之后扔到了一个完全黑暗的房子里。
还好张生没有所谓的幽闭恐惧症,不然绝对受不了。
但好在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张生便被吞天给吐了出来。
张生看了看自已身体。
还好,没有什么奇怪的粘液,看来自已以后又多了一个保命的手段。
张生躺在小船里,开始反思起今天的死里逃生经历来。
“色字头上一把刀”,张生今天才算是理解了这是什么意思。
自已到这个世界以来,一切还都是太过顺风顺水了。
虽然自已最开始对任家怀有警惕之心,但在所谓的双胞胎诱惑下,自已竟然就喝下了任家的茶水。
若不是任家别有所图,自已就等不到吞天来救自已了。
无论如何自已以后一定要严格吸取今天的教训,决不能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毕竟自已不是每次都能运气这么好。
肉体与精神的双重疲惫,使得张生很快就在思考中沉沉睡去了,有吞天在,张生就不缺少安全感。
第二天早上,马凤一大早就来湖边查看张生回来没有。
当她看到张生额头上的伤口时不由的心疼得掉下了眼泪。
结合自已昨日的思考,张生对着马凤说道,“马凤,我惹了一个麻烦,虽然不是什么大麻烦,但任家镇我肯定是待不下去了的。
我原本昨日是想直接离开的,可我想着无论如何也应该回来见你一面。”
张生掏出了自已身上所有的家当,银票加上银子一共有一百多两。
“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离开后最担心的便是你,你收下这些银子我也放心一些。
你放心,等这件事风头过去了,我肯定会回来看你的。
此外,日后若是有人来打听我消息,你如实说便是。
他们若是讨好你,你就趁机多向他们要好处。
他们要是威胁你,你就说你和我有鱼水之欢,他们若是难为你,我总有一天会回来报仇的。”
马凤此时也知道此事的紧急,于是她对着张生说道,“三哥,你走吧。
我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怪你。”
说罢马凤转头便哭着跑开了。
张生见马凤没有拿自已给的银子,于是拿起钱袋匆匆的追了上去。
将钱袋塞到马凤的手里张生也没脸解释些什么,转头便回到湖边,将船放到湖面上划走了。
而马凤在看到张生的小船缓缓离开后,一边挥手,一边不停的落泪。
~~
任家镇,任府。
今日的任府可谓是格外的冷清。
任我行虽然混蛋,但是孝道却是不缺。
不管是任老爷,还是任老太爷,他都每天要去请安。
但是今日,当他顶着个猪头准备去请安的时候。
却发现不光是任老爷不在,连任老太爷也不在。
当他想将这个事情告诉自已的大哥、二哥时,却发现自已的两个哥哥也不在,这下任我行可是慌了神。
任我行原本是想去找九叔商量一下这件事的,却发现连九叔也不在了。
这下任我行才算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任我行原本想随便派一个人去县衙报案的,可是在清点家丁时才发现家里的下人也不见了许多。
不仅如此,自已的几个侄子也都不见了。
最终任我行好不容找到了一个会骑马的家丁,让他赶快去县衙报案,就说是任家镇的乡正、乡尉、乡祭都失踪了。
一个镇的三名乡官同时失踪,这件事很快就引起了县衙的重视。
县尉带着一位百户以及数十兵马就来到了任家镇。
当得知任家镇的诡异情况后,县尉立即请求了支援,并发动任家镇的乡民帮忙搜查。
即便是养尸地地处偏僻,但是在这么多人的搜查之下,还是有人发现了这里。
于是立马就禀告了上去。
县尉一看这诡异的情况就知道这是术士干的。
于是立马找来了县祭分析情况。
县祭很快就认出了这是祭炼活尸的场景。
但是他始终猜不透任家这样做的目的。
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县尉与百户以及县衙中其余的办案高手很快还原了案发情况。
根据他们判断,当时应当是有一位武师被控制了起来取血。
但关键时候,一只宗师境的灵兽救下了这个武师,并杀光了在场的所有人。
结合前面了解到的信息,县尉可以肯定此事与那个姓张的少侠脱不了干系。
县尉立马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县令,希望县令能够立马将此事上报,请求其他府衙的协助。
但县令却阻止了他。
“老刘啊,你觉得能有宗师境灵兽护道的年轻人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吗?
将这件事这样如实上报,我们不仅要得罪一个背景深厚的年轻武师,还不免要被上级追查一个失察之责。
一个镇的三名乡官同时去修炼邪术,这件事若是被上级知道了,你我的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都两说啊!“
“那依县尊的意思?”
“依我看,此事到此为止。
任家镇的几人修炼邪术,暴露后被我们及时阻止,反抗之际被我们就地格杀。
任家镇的众人死有余辜,但是我们英勇的县衙将士,可是大功一件。
此外,任家修炼邪术,伤天害理,天怒人怨。
任家的家产田地正好用来抵消百姓的愤怒。
如此一来,我们既不得罪人,又立了功,还落下实惠,岂不是一举三得啊?”
被县令的这一番分析,刘县尉算是彻底的服了,他衷心的对着张县令说道,“县尊英明,我等但凭县尊做主!”
“好!既然如此,就按我说的办吧!”
“是!”
任家的命运在这一刻便已经注定。
马家也因为与张生的关系,在张县令的授意下被低价出售了大量的土地。
看似一切都处理得非常好,但没想到的是,逃过一劫的霸王卸甲穴,在多年之后,又闹出了一番腥风血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