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隔壁的张老板嘛,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张老七没有理会朱大的冷嘲热讽,而是开门见山道,“朱老板,我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
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鱼死网破?”
闻言朱大的脸色一变,但还是一脸迷茫的问道,“张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弟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啊?”
“朱大,你也用不着装傻。
虽然我们不是一个村的,但是都离得不远。谁有几斤几两的大家心里都清楚。
明说了吧,我不介意你在这里新开一个铺子,但是你也别想着搞些下三滥的手段。
这次牛二的事我就这样算了,若是你再耍花样,就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哎!张老板你怎么就不信我的话呢?这件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算了,原本我是不想告诉你这件事的,但我也不想给自已惹麻烦,所以就将这件事透露给你吧!”
……
朱大在张老七的耳边低语了很久才终于停下。
“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回你们张家村找人打听一下,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们村里也有人在衙门里当差,这个消息他们应该也知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姑且先相信你。若是事实真是像你说的那样,改日我老七登门道歉。”
离开朱大的饭馆后,张老七回到自家店里,跟六子和他媳妇打了一个招呼后,就回村里去了。
张家村离这里并不远,张老七没过多久就回到了村子里。
张老七家这一支算是村里的主支,所以他在村里的人缘不错。
他走到了村里唯一的秀才家里,对着里面的人打招呼道,“老叔,长庚在家吗?”
听到声音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是老七啊,长庚今日当差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想找长庚打听点消息。他要是不在的话,那我晚上再过来。”
“好。”
张老七正好回家去看了一下自已家里的情况,这段时间他在小饭馆那里做生意,难得回来一趟。
……
到了晚上,张老七拎着一只老母鸡就找到了张长庚的家里。
这次他总算是在家了。
“老叔,家里这只鸡不下蛋了,我拿过来给您补补身子。”
“哎,来就来你还带什么东西,这多不好意思。”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张老叔却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这时一旁的张长庚说道,“七叔,我听我爷爷说您有事找我,您说说是什么事,只要是能帮的我一定帮。”
“也不算是什么事。
就是我最近收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朝廷最近要搞一个什么大工程,要征集十万民夫。
而原本岳阳城周围的这些临时窝棚就不拆了,反而要扩建,以安置这些民夫。
长庚贤侄,您在衙门里当差,消息肯定比们我灵通。
我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闻言张长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之色,“七叔,没想到您的消息挺灵通啊,这么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既然都是自家人,那我也不瞒你,这件事是真的,朝廷的确是有意如此。
如此一来七叔饭馆的生意可就更好了。”
“长庚贤侄不瞒你说,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原本七叔这么做不过是趁着每年冬天的时候,去赚点辛苦钱,除了打点一下棚户区的巡捕外,也没有别的什么要求。
可这么一来,窝棚区的饭馆生意可就变成了香饽饽。
哪里还能是我们这样的人能插手的。
我跟人打听了,现在凡是想要继续在窝棚区里开饭馆的,都要给上面上供才行。
一个饭馆二十两银子,只要交了钱才能安安稳稳的开下去,不然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人找茬,去报官还不会有人管。
所以我现在为难啊!
贤侄,不知你是否认识即将上任的那位都头,看看可否从中说和一下,此事若是成了,七叔必有重谢。”
“七叔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我跟那位即将到你们窝棚区担任都头的雷横实在是没什么交情。
要我说,若是七叔你觉得这个钱能挣回来就交,若是挣不回来就不交。
继续回村里种田也饿不死。”
“嗯,那我就麻烦贤侄了!”
“好!”
……
张老七告辞后,回到自已家准备睡觉,只可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都没能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张老七就顶着两个熊猫眼赶到了自家的小饭馆。
而他到达的时候张生已经带着六子开始练武了。
“张老七!
你昨天晚上去干什么了,这么大两个黑眼圈,昨晚上没少在狐狸精身上放炮吧!
呜呜呜……”
“去去去,你瞎说什么,我这是昨晚上没睡好。你要是再敢胡咧咧当心我揍你。”
“你昨天真没去逛窑子?”
“我去逛个屁的窑子啊,我昨天回家了,不信的话你回去问爹去。
你快给我下碗面去,我今天为了早点回来连早饭都还没吃。”
“哼,谅你也不敢骗我,你等着,我这就给你下面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