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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反而有点意外，还以为得多解释几句呢。
等进了病房，秦来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微弱的异香，还糅杂着腥臭味，闻着让人有点不舒服。
“...”林束阳揉了揉鼻子，眉头微皱。
病床上躺着人，盖着雪白的被子，腹部处凸起很高，似乎是孕妇的模样，一旁的医疗仪器还在缓慢滴声轻响。
“这是温欣？她怀孕了？”张昭下意识放轻声音，怕打扰到病床上的人。
“...”卢星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今天早上，在西潞山那边找到的。”
“西潞山？”张昭跟着皱眉，“不可能啊，我记得你们不是在那片地毯式搜索过吗？”
“所以才奇怪，是一伙登山队无意中发现她的。”卢星点头。
“就像消失了一段时间，又突然出现一样。”
“还怀着孩子，真是...”张昭轻轻摇头，正打算凑近看时，被卢星拽住。
“怎么了？”
“...她没有怀孕。”卢星沉声道，“温欣还是在校大学生，失踪前并没有怀孕。”
“那这？”张昭不禁指向她凸起的肚子，“我瞅着少说也七八个月了。”
卢星轻叹一声，看向身侧的医生，“李医生，你来解释吧。”
“好的。”李医生扶了下眼睛认真道，“其实说没有怀孕并不准确，我们为她治疗时也做过检查，的确是有怀孕前期的妊娠反应，但是...”
他微停，随后带着一丝疑惑严肃道，“经过B超检查，温欣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足月了。”
“开什么玩笑，什么孩子两个月长这么大？”张昭小声惊呼。
“从医学角度来说的确不可能，我们也是反复检查，仪器的数据和画面不会作假，而且温小姐她...”李医生严肃道，“她的反应有些奇怪，精神也出现了问题。”
“她说自已是...”李医生语气迟疑，“是山神的新娘。”
闻言，秦来和林束阳快速对视一眼。
“...什么？”张昭一脸匪夷所思，见李医生的确不是在开玩笑后，连忙走近病床查看。
床上的温欣盖着厚被，脸色青白到几乎与死人无异，两颊和眼眶更是瘦到凹陷，嘴唇干皱，气若游丝的模样。
“...”张昭思索片刻，缓缓掀开被子。
瘦，太瘦了，宽大的病服仿佛罩着的是一具骷髅，但肚子却异常大。
那股异香随着被子掀开更加浓烈，腥臭也是。
林束阳连忙捂住鼻子，喉咙滚动。
“忍一忍。”秦来轻叹一声，随后看向温欣的肚子。
比临盆的妇女还大，两个月，到底孕育出了什么？
“你们，确定B超显示是一个孩子吗？”张昭问道。
“是的。”李医生点头，“并且是个足月的孩子。”
张昭眉心紧皱，小声说了句抱歉后拉起温欣的上衣下摆，将遍布缝合伤疤的滚圆肚皮露了出来。
一条条狰狞的缝合疤约手指长短，整个肚皮看着跟爬满蜈蚣一样，格外渗人。
不仅如此，温欣的下身也没有双腿。
“唔！”张昭不禁后退一步，脸上全是惊骇之色。
“这个孩子该不会是被放进去的！？”
“不。”李医生摇头，“现在的医学条件做不到，再者她肚子上的疤痕并不长，不可能放一个足月的婴儿进去。”
他抬手正要为温欣拉起衣服，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制止了他的动作。
“等一下。”林束阳一手捂着口鼻，两眼都带着泪花，艰难挤出三个字，“我看看...”
“...？”李医生不禁看向卢星，见卢星眉头紧皱却没有阻拦的意思后，这才选择退开。
林束阳皱着脸，伸出双指在温欣粗糙的肚皮上轻画。
李医生露出不理解的神色，正打算阻止时，温欣突然一抽搐，翻着白眼猛然坐起身。
“大人的孩子！！！”她发出凄厉咆哮，口鼻渗出紫红液体。
“秦来！！”林束阳一把扣住她的脖颈按在床上，秦来也连忙上前压制她胡乱挥舞的双手。
“住手！你们干什么！？”李医生怒斥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