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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的早餐，精致的小碗里盛满粥，还有几碟小菜，每人半颗冒着金油的咸鸭蛋。
秦来端起粥一抿，一股奇香直冲天灵盖，不浓郁，但是非常提神，他甚至坐直了身板。
还没琢磨过来什么味呢，见碗底了，小菜都没吃。
他不禁舔舔牙尖，觉得自已跟野猪糟蹋细糠不知味似的。
正想着再添一碗时，王长存已经开口了。
“能再帮我盛一碗嘛？”他看向一旁的府邸主管青岚笑道。
“哎我也要青叔。”林束阳扬着空碗。
青岚温和点头，随即招招手，礼侍上前为三人添了新粥。
没过多久，陆陆续续进来人，都在礼侍的带领下坐在方桌处，交谈的声音也不大，他们对坐在主桌旁埋头吃饭的三人很好奇，频频张望。
“是哪个家族的人先到了？”
“没见过，那两个看着挺年轻啊。”
“离主桌那么近，该不会是坐错位置了？”
“不可能，现在哪还有人这么没眼色。”
“哎，你们没看到青岚亲自给他们端粥吗？我估计他们是主家的。”
“是不是主家的不知道，反正挺能吃的。”
“嘘，小声点。”
“...”秦来放下碗，的确有些顶着肚子了，随即抽纸擦擦嘴巴。
看来听觉太灵敏也不好，嘀咕声全听见了。
青岚自然注意着他的举止，双眼滑过一抹精光，“还需要吗？”
“不用，有点撑。”秦来笑着摆摆手，“粥很好吃，谢谢。”
“不用客气。”青岚微微点头，“先生，说者无意，听的人也无需多心。”
秦来笑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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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一名礼侍跑到青岚身边耳语了几句。
他点点头，随即看向秦来和林束阳，“两位，跟我进去吧，主家那边要见你们。”
王长存也跟着踌躇地站起身。
“王哥，你在这里等我们，没事的。”秦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我不给你们添乱。”他点点头，还是说了一句，“小友，若是实在严重，就把我..”
“走啦走啦，啰里吧嗦的。”林束阳突然插话，拉着秦来走了。
王长存心里感激，等人走后，他一个人坐在主座旁莫名忐忑，干脆起身去了别桌，打算听听大家在聊什么。
来参加大会的不止世家弟子，也有一些外来的势力教派，基本都是两人一组，也有单独前来。
王长存担心露怯，只能端着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你们听说几天前黑河村的事吗？有赤鬼跑出来了。”
“听说了，不是什么好兆头，现在这个年代连厉鬼都很少，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赤鬼。”
“好像是林家那个二少不小心放出来的。”
王长存一顿，继续沉默听着。
“啧啧啧，受伤的时候灭了一只煞，放出了赤鬼还能全身而退，我看这一辈应该就属林二少最有本事了。”
“唉，年轻人的时代咯。”
这话王长存倒是深有体会，想想秦来，他不禁跟着感叹，“是啊，我有缘结识一位小友，年纪轻轻本领高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闻声，那人转头打量了王长存两眼，笑了一声，“野路子再厉害，也不可能和正统御灵世家培养出来的相提并论。”
“...没比较，我就是这么一说。”王长存笑意微敛，忍下心头不快认真道，“再说我们这一行，隐姓埋名的高手大有人在，干嘛张嘴就说人家是野路子，没准...”
“怎么，你觉着一个无名小辈比林家人更厉害是吧！”那人突然拔高嗓子，周遭的人都不禁转过头来。
“...”王长存笑不出来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少在这胡搅蛮缠！”
他原本就一只瞳孔泛白，沉着嗓子时的确带点威慑，那人嘴巴翕动，没说话了。
气氛不太好，王长存干脆换了张桌子坐。
原先那桌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时不时看过来，眼神不算友善。
王长存有点烦，心里却想着不能给秦来他们惹事，也不乱看乱听了，就闷头喝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