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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狱？
秦来摇头，“没听说过。”
“那是什么？”
“...一个邪教组织。”赵柯没多说，“你昨晚发现尸体时，有没有见到一个红色瓷瓶。”
他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递过来，“和这些差不多。”
几张照片上，有许多各式各样的瓷瓶，无一例外都是扎眼的鲜红，仿佛浸泡在血池里刚拿出来。
“...”秦来翻了翻照片，随后递还，“抱歉，我昨晚太害怕了，没有注意到。”
赵柯静静看过来，双眼带着明显的威慑和审视，明明还算温和的气质瞬间冷冽了许多。
“赵叔？”秦来心里莫名紧张，脸上却带着疑惑的神色。
“...没事。”赵柯收回视线，“这些瓶子其实都是些仿瓷，并不值钱，我们怀疑王生有牵扯相关案件。”
“如果你想起什么，或者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以随时联系我。”他递了张名片过来，上面只印了电话，其他什么都没有。
“好的。”秦来接过名片揣兜里。
“那我先走了，市局里还有事。谢谢你的配合小伙子。”赵柯摆摆手，转身大步离开。
秦来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松了口气。
还不值钱？五千万呢！差点被老范抓下去赔命不说，还得打工还债。
不过那个红色瓷瓶也很奇怪，昨晚黑白二位离开后，地上的瓷瓶碎片全部变成冷白颜色的残渣，再加上屋里垃圾也多，警察进进出出搬运尸体时把残渣踩得到处都是，自然不引人注目。
照片上那些红色瓷瓶也一样，扎眼的红，像是出自于同一个工厂。
警察又说是伪瓷...
等今晚黑白二位再来时，开口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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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陪着姚老头看电视时，姚叔来了。
“麻烦你了小来。”姚叔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人老了，闲不住，我们也没时间陪他。”
“没事。”秦来点头。
“好小子。”姚叔抓了抓秦来的肩膀，“过几天我们家里聚餐，你也一起来。”
“家宴的话我去不太方便...”
“哎没事，我会提前联系你。”姚叔转过头，“爸，咱们走吧。”
“不走。”姚老头瘪嘴巴，按着遥控器不开心道，“我今天继续住这。”
“爸！”姚叔走过来拉他的胳膊，“快别闹了，人家哪有功夫照顾你！”
“我不走！”姚老头闹脾气，“你别拉我！”
秦来也跟着劝了两句，毕竟晚上黑白二位要来，别吓到姚老头，或者发生什么意外也不好。
没多久姚叔领着一脸不开心的姚老头走了。
秦来目送他们下楼时，还能听到姚叔无奈道，“你别天天跑过来烦这孩子，家里那么忙，你就想着出来玩！”
“你们都忙，干脆我直接躺板子里算了。”姚老头赌气道，“给你们省心！”
“哎你说这话干什么！！”
“...”秦来好笑，可一想起自家的情况，不禁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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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秦来吃过晚饭后正回复着租客的问题，并安抚大家不要慌张，房间内温度骤降。
他手指一顿，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只见黑白二位就站在沙发旁。
一个笑眯眯，一个没表情。
“...”秦来扯出一抹笑容，“二位大哥来了？”
“小秦同志，经过一天的思想斗争，考虑得怎么样？”老谢笑得一脸和善。
老范没说话，眉心紧皱唇角下摆，俨然一副不答应我就拽你下去泡油锅的既视感。
即便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秦来还是认命点头，“考虑清楚了，我做。”
“小同志思想觉悟不错。”老谢满意点头，手掌一翻，一本黑册浮现在秦来面前。
“把自已的名字写上去，你就会成为正式的阴司使。以后，这本阴司黑册就是你的命。”
“你在它在，懂吗？”
“懂。”秦来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个瓷瓶，为什么...”
“写名字！”老范凶狠打断，手中多了一把黑柄长刀，“肃夜刀，拿着！”
“用你的血写！”
“...”秦来莫名有种即将签下无良企业巨债偿还同意书的痛苦感，他无言接过肃夜刀，感受到一股肃杀气息扑面而来，直黑刀刃更是划过凛寒光芒，可见锋利。
黑色刀柄泛着淡温，握着非常舒服趁手。
男人连稍微直的棍子都抗拒不了，更不用说直刀。
秦来快速划破手指在黑册上写下自已的名字，随后认真研究着手中的肃夜刀，眼里流露出明显的惊奇和喜欢。
“好好好。”老谢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像是占了什么大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