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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医院派救护车来福寿苑只需要十分钟左右，秦来决定先把怪物带走，防止外人看到造成恐慌。
他将窗帘拧成一捆狠狠扎紧怪物，随后提起来向外走。
可越过一具宠物尸体时，他一寻思，左右看了看，随后从角落抽出一个折叠麻袋，撑开后将这些可怜枉死的小家伙一只只都装了进去。
等秦来左肩扛着怪物，右手提着麻袋经过王瑶时，还特地说了句好自为之。
“...”王瑶讽刺一笑，听着秦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秦来走没多久，一个红色身影从窗户处跳进来，步伐颇为悠哉地走到王瑶身边。
他俯下身细细打量了几眼已经开始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王瑶，脸上带着兴味的笑。
“还活着啊。”
“...”王瑶嘴角溢出血沫，满眼都是男人过于鲜艳的红色西装，还有那领带上仿佛会动的奇怪咒文。
“资质一般，但是怨念够强。”男人嗤笑，指尖戳破食指指腹，红到发紫的血液缓缓滴进王瑶微张的嘴巴里。
王瑶喉咙微动，双眼猛然向上一翻，整张漂亮的脸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连牙床都露了出来。
“喜——”
另一边，秦来扛着怪物回到自已的出租屋，孙兴国还在，正逗着纸箱里的小奶狗。
“哎回来了。”他抬起头，脸上的笑颜一顿，“你，你把那个怪物也带回来了？！”
“没地方扔，被普通人看到麻烦。”秦来翻出杂货柜里的绳子把怪物捆得更牢固，随后扔进厕所关门锁上。
“别打开，发疯了也别管。”秦来嘱咐道。
“哦好。”孙兴国点点脑袋，随即笑道，“小伙子，那只小狗能看到我，还能跟我玩呢。”
“它就是你口中通灵性的狗吧。”
“对，麻烦你再多照顾一会，我还有事没处理完。”秦来温和道，“别出去乱跑，如果被八字轻或火气低的人看到，他们会吓到，甚至是大病一场。”
“放心，我哪都不去。”孙兴国答应。
秦来点头，再次出门。
救护车已经停在楼下，几名医护人员带着担架匆匆上楼，秦来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只是没想到，满目狼藉的卧室内，王瑶躺在全是狰狞血污的地砖上，已经没了呼吸。
不仅如此，她的脸上还僵着可怕的笑容，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
秦来对这样的死相非常熟悉，这是人间狱的手笔。
医护者忍着恐惧检查片刻，随后为王瑶的尸体盖上白布。
“初步鉴定是失血过多引起的休克猝死。”
人死了，这里就是命案现场，他们没有权利带走尸体，要等警察和法医来查案搜寻线索。
“我的天呐这个屋子，经历了什么啊？”几名医护人员环顾四周，纷纷被地面的血液和奇奇怪怪的“刑具”吓到。
再加上王瑶诡异的死相和肩膀上那血肉模糊的咬痕，看着更像是受到了什么大型猛兽的攻击。
他们越脑补越离谱，连带着看秦来的眼神都有些诡异。
“这个房客是个主播，平常靠虐宠牟利。”
眼见事态向诡异的方向发展，秦来只能无奈解释了一番。
“我的天...”其中一名女医护者年轻些，不禁吐槽道，“原来这个社会上还真有这样的败类啊。”
好在警察没多久也赶来福寿苑，带队人正是张昭。
“张哥。”秦来领着张昭来到尸体前，轻轻揭开白布又盖上。
“！！”张昭神色骤变，低声愤怒道，“又是那个邪教！”
“通知赵局吧，还有王瑶正在直播的违禁网站，我怀疑都和人间狱有关。”秦来点头道，“后续有什么线索我还再联络你们。”
“辛苦你小来。”张昭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难为你了，天天被扯进这些烂事里面，不过这福寿苑的风水是真的不好啊。”
秦来笑笑，没说什么。
医护人员离开，警察留下检查搜索现场，秦来知道自已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向张昭告别。
正要走时，其中一名正蹲身采集血液的警察突然“咦”了一声，随后道，“柜子底下有只死猫。”
“...”秦来心头一紧，连忙转身走回来，“在哪？”
那名警察果断将猫抱出来，“身上热的，好像还活着！”
秦来看去，正是他在寻找的棕狸花猫，连忙伸手接过，“抱歉，它是我养的猫。”
“哎好，小心点，快点送去宠物医院吧。”警察感叹着摇摇头，“这是让虐待惨了，真是一群没人性的混蛋！”
“...”秦来抱着几乎没了气息的棕狸花猫，跟张昭打了声招呼后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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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孙兴国正一边用手逗着小狗，一边冲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他的执念从跟着秦来开始一直都没有消减半分，只是抱着一丝希望。
如果东东不幸遇难，会不会在地府等他呢？
还是已经去投胎了？
也好，去投胎了也好，不用陪着他这样的臭老头子...
孙兴国轻叹一声，指腹不断抚摸着小奶狗额头的菱形胎疤，面色慈祥道，“这位鬼差小伙是个善良的，他会是个好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