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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斌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后，扑面而来的恶臭逼得他后退数步，狠狠呕了一嗓子。
“妈的什么味啊！”
保安小刘用袖子捂着口鼻，举起手电筒照进屋内，瞬间瞪大双眼。
“张哥！！你看！这，这都是什么！？”
“啊？”张斌忍着恶心走近两步，等看清屋内狼藉后，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愤怒，“他妈的怎么折腾成这鬼样子！我就说六栋最近怎么总是被投诉闹蟑螂！”
“先联系房主再说呕...”小刘一边呕一边关上门，“不行呕，我没有进去的勇气张哥。”
张斌也没有，只能掏出手机翻看信息，眉头一紧，“现在这房子还在外租的状态，估计房主也不知道自已的房子被造成这样了。”
“我看看，现租户叫...王瑶，女生吗？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王瑶？”小刘有些震惊地转头看过来，“哥你看看她多大，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我他妈哪知道她多大。”
“不是有登记身份证吗？”
本来环境就臭，张斌说着说着更烦了，“我们哪能随便看租户的信息啊，这都是要申请的，只有她的手机号。”
“不会是她吧。”小刘挠着头自言自语，“同名吧，那姑娘挺漂亮的...”
此时，正好有人从楼道上来，很快便干呕出声，“卧槽臭死了！”
看见张斌和小刘，那人顺口骂道，“你俩是拉在那了吗？”
“我拉你XX个XX...”张斌直接回嘴。
“来你再说一遍，狗X的！”对方显然不是什么善茬，脚下一转直接走过来。
小刘连忙挡上去解释臭味是房间里面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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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秦来听见钥匙开锁的声音，连忙进入内卧。
卧室内很暗，虽说不像外面遍地尸骸，但是地面也大多是已经干了的粪便，也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脏污的折叠床和一个布制衣柜。
“老爷子，孙兴国！”
“...我在这，”微弱的声音从布制衣柜内传来，闷闷地，秦来连忙上前打开柜子。
只见孙兴国蜷缩在里面，身体变得更加飘忽。
“没事吧。”秦来要扶他，突然发现他的右臂没了，“你的胳膊？”
“不碍事不碍事。”孙兴国笑笑，微微直起身露出躲在里面的小奶狗，“你看，我保住它了。”
这只黑色奶狗很虚弱，身体蜷缩成一团哼哼唧唧叫着，秦来探出手摸了摸，除了带着淡温，那柔软的皮毛上还沾着一些血污和秽物，已经凝结成团。
“你为了它被那个怪物伤了。”
“我进来时那怪物正要把它塞嘴里，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孙兴国拍了拍脑袋，随后不在意道，“变成鬼了，也不是很疼，就是感觉脑子乱乱的不太清楚。”
“先不说这个，小伙子，你看看它有事没？”
“如果我说，魂体缺失，会影响你的轮回，甚至是下辈子...”秦来声音带着叹息，“你还会选择救它吗？”
“会。”孙兴国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算下辈子不能做人，我也认了。”
虽然不是东东，但是放任他也做不到，保护弱小几乎就是他的本能。
秦来还想说什么，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和交谈的声音。
“进来。”他迅速拿出指灵牌，孙兴国也没有犹豫直接钻进去，还不忘叨叨，“把这小狗带上啊。”
“放心。”秦来将小狗抱起拢进自已的衣服里，利用夜巡使的身份和夜巡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屋子。
离开时，他瞥了眼楼道另一边的房门，眼眸微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