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念出了文字上的这句话:“我要变强这样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在这艘小船不断的在血红色的海水上前行着,一段段文字犹如浮现在脑海中悬浮在血红色的海水上。
这个男人带我做了全身检查,他说我可以叫他师父。
祁洛小声呢喃着:“师父……”
检查完后师父带我去洗澡和给我买衣服。
师父有一个女儿,她似乎很讨厌我,准确的来说是厌恶我。
虽然她厌恶我但是不会对我做什么,而是去质问自已父亲。
你这是祸害了两个家庭,背着我和妈妈做出这样的事。
良心在哪里我马上去告诉妈妈,你完蛋了!
这孩子也算是你的,我们也不会把气全怪孩子头上,他是无辜的,但是你对得起我和妈妈吗?
怎么在这里还能看到当时误会那事尴尬的话,此时李慧琳非常想钻进文件夹躲起来。
她把我当小三的孩子了,怎么可能,我和妈妈就是被小三和小三的孩子抢走了家。
在质问自已的父亲时因为这个误会,也没有任何贬低我的话,看得出来她教养很好。
我刚想开口解决一下,却看到她似乎要走。
李慧琳正要去找妈妈被师父拉住。
随后师父连忙和她解释,说清楚后我发现她变得非常的同情我。
为了不让他们讨厌我,我变的既懂事又开朗。
听说这样的孩子非常讨人欢喜。
傻子……
李慧琳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去训练营是在我被师父收留的六个月之后,师父在家教了我好多。
虽然非常艰苦但是为了变强。
之后的日子我在训练营里不断变强,很多人都很害怕“鬼门关”,我不怕,因为这些是虚假的,真正可怕的是人,那些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
确实是这样……
在外流浪的日子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有披着人皮的禽兽、有装成兔子的人、有扮成鬼的道士……
有的人模人样的其实背地里,就是一个欺骗小姑娘的禽兽。
有的喜欢装成单纯无辜的兔子,实则是为了掩盖自已罪行的人。
有的扮成鬼的样子吓人,最终目的是为了让人来找自已驱鬼赚钱的道士。
师父师母对我很好,让我体会到了家的温暖,而她是我决定守护的姐姐。
只是姐姐吗……
李慧琳又心疼又难过,心疼祁洛的遭遇,难过在祁洛心里自已只是他的姐姐。
姐姐身边有一个男孩和我一样大,但是那个男孩似乎对我非常有敌意。
像极了那种被抢走玩伴的小孩。
他叫凌黎,全身上下灰的跟老鼠似的,虽然看起来活人微死的状态,但是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并不像老鼠而是一头伺机而动的狼。
李慧琳笑出声心想也就你会这么夸他了。
这二个月是我第二件快乐的事,第一件事是与妈妈一起生活的日子。
我15岁非常顺利的从训练营毕业,只用了二个月的时间,里面的人都夸我厉害。
主要还是在家的六个月师父教的好。
从训练营毕业后,我该履行的当时对师父的承诺。
原本以为师父只是想让我为他所用成为猎梦者。
互相有利益的我不讨厌,师父让我变强,我成为他的猎梦者。
但是师父似乎已经把我当成家人了。
祁洛的双手依然在血红色的海水中有力地滑动着,像是师父从一年前一样带给他希望与力量。
两扇门再次出现在血红色的海水上。
左边的一扇门是去上学去工作过一个正常的生活,右边的一扇门是成为猎梦者去帮助有需要的人。
祁洛刚才沉浸在这里面,这才发现这次的委托人可能和自已一样是一个猎梦者。
其实只要是个人就会做噩梦,不管他是什么人,猎梦者也好,引梦人也罢,都是一样的。
两扇门的顶端依然是着悬空的红色文字。
祁洛把这些字念出来:“师父给了我两个选择,我是师父救回来的,也是师父给我家的温暖。”
训练营受伤的时候是师父亲自给我包扎伤口。
每次训练营回来是师娘准备的热腾腾的饭菜。
在我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是姐姐带我去和他们玩。
左边的一扇门有师父的残影,他在说:“猎梦者是一个随时会失去生命的工作”
右边的一扇门有自已的残影,他在说:“师父的恩情我无法回报,但我不想食言。”
我知道师父已经把我当成他的孩子,不想让我去做危险的工作。
祁洛滑着小船到右边的一扇门,此时他的双手已经被这冰冷刺骨的海水冻得没有知觉了。
右边一扇门打开,是一个画面以及一段文字。
画面中被困在高处的人,经历着雷雨交加的天气。
“这是一个选择,一个未知的冒险,只有危险没有安宁。”
祁洛继续滑动着这艘小船,在永无止境的血红色海水里。
会有尽头的吧,像人生一样永远不知道自已会是哪种死法。
李慧琳一直在分析,现在已经滑了很久,一点变化都没有,难道是在等那件事?
在成为猎梦者时我遇到过好多好多并肩作战的战友。
他们都好强好厉害是我学习的目标。
噩梦之境中也非常有意思,总是能见到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每次在噩梦之境中都能听到师父的指挥,以及姐姐的担心,这让我非常的安心。
这三年是我第三件快乐的事,第一件事是与妈妈一起生活的日子,第二件事是与师父们一起的日子。
以后会有更快乐的事吗?
我想我之后会一直这样度过一生吧,可现实是残酷的,梦境也是残酷的。
危险总是在悄无声息中靠近,它喜欢让人毫无防备,然后静静地像一个上位者观看着蝼蚁的挣扎。
风暴总会来临只是时间的问题。
祁洛的双手已经被冻得僵硬,这艘小船在血红色的海水上止步不前。
随后这艘小船在翻涌不止的血红色海水上摇摇晃晃的。
这次祁洛并没有用双手滑动,一浪接着一浪推动着小船地前行,也推动了他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