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薇莉泽沦双目无神,她完全没有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安芙若斯刚刚说的是什么。
“你没听懂吗?”
安芙若斯又说,她完全没想到薇莉泽沦时这个反应。
薇莉泽沦也没有想到,自已居然在生死关头都没有提起干劲来。
明明应该是英格拉姆最为伟大的领袖之一,面对绝境也能杀出一条奇迹的人。
可是现在呢?
她居然什么也没有做到。
她沉默着闭上,寒冷的风顺着打开大门倒灌进来。
“好冷。”
薇莉泽沦像是在碎碎念。
“你……”
安芙若斯转身。
“请你给我答案,我有权限搞到两艘救生船。”
这是安芙若斯最后给薇莉泽沦的回答,简单粗暴。
“你带着贱奴走,回英格拉姆,告诉瑞康国王,我的意思,让他回家。”
“另一艘,让女人和小孩上去,尽可能的保住她们。”
薇莉泽沦淡淡的说着,她从船上坐起,自顾自的换上那一身的黑色骑士服,她的衣服里有着不少公主裙之类的长裙或是性感的短裙,但她都很少穿,甚至不会穿。
她的动作总是麻利干练,金色的长发被她扎成马尾,浅蓝色的目光重回坚定。
她听到了,潮水涌动的声音。
接下来交给她就好了。
“走了。”
她说。
“行。”
威廉·安芙若斯看着那远去黑色身影,某一刻,她真觉得,薇莉泽沦与门卡利达的相似,总是那么的决绝果断,总是那么的富有魅力。
这一刻她真的羡慕对方,明明那么艰难的决定,但她总是能做出决断。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今早上的巴掌到现在还没有消肿。回想起早晨,她无奈的笑了笑,那时候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薇莉泽沦的喊声,内心居然就这样的吻住了对方。
明明她没有这种想法,可是已经做出了这种决定。
她不后悔,她这一巴掌也该挨在自已的身上。
就算对方不那么做,她也必然会给自已的冲动一巴掌,好在薇莉泽沦给了那一巴掌,所以此刻她才会安心。
她笑笑,立马开始采取自已的行动。
另一边,幽暗的通道内,薇莉泽沦站在斯卡森·门卡利达的门前。
她闭上了眼,深吸长呼,她似乎做出了决定。
“贱奴,船要沉了,出来。”
她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出来。”
她的语气越发的弱。
她深呼一口气,向后退去两步,下一秒,她猛的出脚,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座邮轮。
可门除了一开始的颤抖以外,立马恢复了严丝合缝的状态。
“我知道你在里面,贱奴。”
“现在立马出来,船要沉底了,我现在命令你,出来!”
“安芙若斯会带你坐上救生船,回英格拉姆,到时候瑞康国王会让你回到开拓帝国。”
她说着,眼睛里满含热泪。
寒冷的风不断的呼啸着,在船仓的另一边,无数冰冷的潮湿涌入发动机内的燃煤室。现在这艘百吨大船近乎沦陷。
它是海中任由宰割的肥美猎物。
人们慌乱的声音嘈杂而喧嚣,工作人员完全没办法镇住这群放纵惯了的贵族们。
“先生,请稍等不要抢,等小孩和女人先上船好吗?”
“滚!滚!你算个什么东西!”
身穿西装的男人对着一位女士怒吼着,他拉着手上的行李箱,推开所有的工作人员。他是英格拉姆赫赫有名的世袭伯爵家族,出了名的蛮横,完全没有人敢上前阻止,就算是生死危关的时候。
他们的奴性还在压抑着自已的求生欲望。
“真是,愚蠢。”
安芙若斯淡淡的说着,手中的枪对准了那个上前推开众工作人员的男人。
“嘭!”
她嘟着嘴发出致命的拟声。
“砰!”
枪口冒着白烟,暗示死亡的到来。
子弹横穿了那贵族的身体,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人群瞬间寂静,刚想要依靠地位的贵族们,被那声枪响吓破了胆,他们之中不乏缺少枪支的贵族。可事发突然,他们的枪仅有小部分带在身上,还有的大多是留在了房间,枕头底下和抽屉里。
“你是,女士?”
一边身穿工作服的女人说。
“威廉·安芙若斯,老财团的下任继承者。”
安芙若斯耸耸肩,淡淡的说。
“接下来,我来接手这艘船的全部指挥,谁有意见谁反对。”
人群里的家伙们议论纷纷,可是安芙若斯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给他们思考。
“砰!砰!”
她对着阴沉的天空连开数枪,巨大的轰鸣声,让人耳鸣。
“1。”
“2。”
“3。”
她说着手中的枪不断的怒吼,所有试图上前的贵族都被安芙若斯的无与伦比的恐怖压制。
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大家都没有异议对吗?那就闭上嘴听我好好的安排。”
威廉·安芙若斯接过一边的扩音器,所有人此刻的命运被安芙若斯接管。
“船沉了多深?”
安芙若斯拉过一边的老船长说。
“8米,正常是三米,我们的前船已经近乎沉底。”
老船长颤颤巍巍的说出实情。
“多久,还能撑多久?”
这是安芙若斯最想知道的东西,只有这样她才能够规划好一切。
“13分钟,如果情况没有恶化的话。”
老船长说。
“没有准备备用的排水系统吗?”
安芙若斯皱着眉头,13分钟哪里够,她起码需要半个小时,船上的救生艇的数量是足够的,只是打气需要大量的时间,更何况现在本就混乱,用于打气的打气筒完全不够用。
半个小时已经是她做到的极限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的威胁会把人内心的那根弦崩断,也不知道谁会带着那群亡命徒开始反扑,她一把手枪不可能稳定的住所有人。
她闭眼,沉思。
“有的。”
老船长半晌说。
“什么?”
安芙若斯立马睁开眼,她似乎看到了某种希望。
“有个备用的气体装置,只要启动,那么充足的气流就会顺着通气管道倒排海水,能争取起码20分钟的时间。”
“如果运气好的话,海水排出燃煤室,那么船不是没可能继续航驶到最近的灯塔……”
老船长握着拳,他这一辈子跟船打交道,他知道,现在不是隐瞒的时候。
“在哪?”
安芙若斯看向老船长。
“在前船的气阀房里。”
安芙若斯皱着眉头,她实在想不到谁可以去解决这个艰巨的困难。
“我们有人选吗?”
安芙若斯皱着眉,无奈的笑着。
似乎已经绝望了。
“在船刚沉的时候,有个年轻人,他去了,只是现在的话……”
老船长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