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我,薇莉泽沦,安芙若斯三个人坐在餐桌前,吃着薇莉泽沦早上钓上来的金枪鱼,生鱼片。
我的面色铁青,和薇莉泽沦则是满面红光,一边的安芙若斯则是一脸的尴尬,还有那完全没有消肿的脸颊,上面还挂着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可以说薇莉泽沦的这一巴掌可谓是丝毫不差劲。
场面一度尴尬。
我在饭桌上狼吞虎咽着,说句实话,上次这么饿还是在上次,看了一眼薇莉泽沦,又看了一眼安芙若斯。
薇莉泽沦像是平常一般,静静的吃着,动作不快也不慢,但所有被她夹入碗里的生鱼片都会被她风卷残云般的吞入腹中。
而一边的安芙若斯则是小口小口的咀嚼着,一双眼睛不断的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来回转动。
为什么?
“会那么的粗暴,还有那么多的姿势,还有他们为什么会在我的面前做那种事情啊?”
来自老财团的威廉·安芙若斯实在是没办法理解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这太姬霸的黄了,不亚于把她按在墙上狠狠侮辱一般。
可这种事情他们就这么做了?
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浪漫美好。
薇莉泽沦看起来,像是要死了。
门卡利达看起来像是一只怪物。
她默默的又吃两口生鱼片,就草草的结束了用餐。
“我……我吃饱了。”
安芙若斯少见的脸上没有堆着笑,而是低着脑袋不敢再多说,生怕又被拉着,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恶兽行径。
“呦,吃饱了?我今天可是把我的贱奴喂饱了。”
说着薇莉泽沦擦擦嘴说,
“你今天可是吃饱了,明天可别又饿坏,我今晚上也会喂饱他的。”
她说着,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嗯。”
安芙若斯的声音很小。
“不是吃饱了吗?怎么不大声点?”
薇莉泽沦的嘴角勾起,她很乐于看到对方那一副吃瘪的模样。
“我知道了。”安芙若斯红着脸,大声喊着,立马就转身跑掉了。
面对现在耀武扬威的薇莉泽沦,安芙若斯没有任何的想法,这家伙强的可怕。
“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我问,薇莉泽沦。
“什么问题?”
“你啊!没问题吗?跟我做那种事情……”
我其实跟安芙若斯一样,面对薇莉泽沦做的那种事情是敢怒不敢言。
“你这是贱奴罢了,不用想那么多。”
薇莉泽沦扬起脑袋,两只手抱在胸前,一副傲娇的样子。
“算了,如果你怀了呢?”
我平静接过她夹给我的生鱼片,虽然上面沾的是芥末,但其实我并不排斥。
“随便你。”
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说。
“反正轮不到你来负责好了,孩子我会自已养大的,反正是我主动的。”
“我无所谓。”
我摆了摆手,放置了一下自已的碗筷,便离开。
我没走出两步,却被薇莉泽沦叫住:
“你生气了?”
她并不确定的说着,她的语气很弱。
“没。”
我向前走出两步。
“真的?”
薇莉泽沦再次确认。
“嗯。”
我平静的说着,不带着任何一丝的感情。
“……那行。”
薇莉泽沦看着那高挑消瘦的背影,却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就像是当初她离开英格拉姆时面对瑞康她说不出任何的话,看到无数黑骑为她送别时,她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做错了吗?
她问自已:
“可是,男人不是都会喜欢这种事情吗?在英格拉姆,无数的男人都视她为梦中情人,是英格拉姆最为美丽,坚韧的女人。”
是开拓帝国的审美,不爱她这种金色长发的女人吗?
还是说他们喜欢那种又高又壮的,毕竟是拓罗夫人,也能理解。
……
夜里,海风不断的呼啸,这两天的好天气,再无可见。
无尽的狂风与暴雨,席卷而来。邮轮在海浪之中不断的前进,可薇莉泽沦却在她的人中遇到了瓶颈。
不同于上一次她试图理解对方的所作所为,这一次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她穿着睡衣站在斯卡森·门卡利达的卧室门口。
门被锁上了。
她敲了敲门。
“谁?”
我的声音平静。
“薇莉泽沦。”
她似乎没想到,我居然会把门锁上。
“回去,早点休息。”
我依旧平静。
“为什么?明明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她很想问出口,可是如今的她完全想不到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喜欢那种事情吗?还是……”
不喜欢我呢?连这样我都要被你所排斥吗?
她不知道。
夜里凛冽的寒意像是捕捉到懦弱的猎物,它们肆无忌惮的席卷薇莉泽沦的全身,寒冷在瞬间吞噬她的内心。
“嗯,都不喜欢。”
我的话语平静,可那平静的不像话的声音,像是刺入她心中的利剑,带着倒刺的利剑,切开她心中的一切美好。
“我……对不起。”
薇莉泽沦的声音很弱,很弱,她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幼猫,脆弱而娇嫩。
薇莉泽沦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已的卧室,她躺在自已的床上辗转反侧,睡意全无,她的房间比斯卡森·门卡利达的房间大上三倍不止,这里的一切都显的那么的齐全。
可是在薇莉泽沦的眼里,这里是那么寒冷,那么的潮湿,过于宽阔的房间,让她感受到人在旷野之中的孤独,与悲伤。尽管现在的她很是自由的游荡在自已人生中的旷野。
可现在,无形的枷锁将这头巨兽拘束。
这一刻,往日里的孤独与悲伤在这一瞬间奔涌到她的心中,她好害怕,明明已经做了那种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越来越近吗?
他的心中就一点想为我负责的想法吗?
我……
她无法给出一个让自已满意的答案。
当初她为瑞康寻找借口的时候,她也发现自已找不到那个可以说服自已的理由。
很多时候,我们不需要一个积极向上的结果,我们要的只是一个说服自已上前去的理由,尽管这种理由可会很荒谬。
暴雨呼啦哗啦落在甲板上的声音,透过甲板直通她的房间,夜黑的不像话,在海的世界里,这只是风暴的冰山一角。
敲门声在她的房间门口响起。
“谁?”
她的声音虚弱憔悴。
“我,安芙若斯。”
威廉·安芙若斯的声音传来。
“门没锁。”
“嗯。”
安芙若斯打开门,她小心翼翼的来到薇莉泽沦的床前。
她平静的说:
“薇莉泽沦,船……要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