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素色的旗袍格外适合她，又或者说那本就是为了她量身定制的。
裁剪细腻的曲线勾勒着旗袍本来的腰身，衬在她身上犹如天成，娄余年的身段在这一条素色旗袍里展示的淋漓尽致。
她挽了简单的发簪。妆容也画的素净。
她就站在原地，就仿佛刚出水的芙蓉一般清丽。
江祁想到她一身红裙的张扬样子。
玫瑰是她，茉莉也是她。
娄余年挽着他的臂弯，离得越发的近，发丝跟着风的幅度蹭过江祁的鼻尖，茉莉花的味道充斥了他。
他透过余光看她的眼，陷在娄余年明亮的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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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半，阳光也正明媚着。
他们来得早，目的就是为了先载上袁老，让老先生和江祁提前师徒叙个旧。
江祁不是第一次到这儿，娄余年却是第一次来。车子穿过一条条马路终于到了的时候她抬眼就看见袁老的宅邸清晰起来。
老先生的宅子与其说是豪宅，不如说是苏式园林。
古色古香的宅邸仿佛扑面而来了一股竹香，娄余年想起周喻烨庆生时的北华公馆。
上一世北华公馆因火海而陷落，让无数的人连连称可惜，后还有人称誉北华公馆是最具特色和保护最好的古式建筑。
现在看来也只是因为这里还没崩塌，才没被他人所关注和称赞。
袁老坐在庭院离门口极近的木质摇椅上悠哉悠哉得品着一壶茶。
看见他们进来才放下茶盏，缓缓开口：“来了。”
“好久不见老师了。”江祁迎上去，往茶盏里又添置了茶水。
娄余年站在江祁旁边弯唇笑着道：“袁老好。”
老头子这才注意到自已的徒弟还带了女伴来。
抬眼一看，一张标致的巴掌大的脸，女孩身着着微笑着站在江祁旁边。
女孩长得漂亮，极具辨识度，老头子愣神看了看开口：“何家的小丫头？”
娄余年反应的快，顺时接下去：“母家是何家的，说来惭愧，也有多年没回过家了。”
“我和你外公是旧交了，你母亲现在怎样了。”
…
不怪老人提及人伤心事，实在娄家算不上大家，她妈妈这些年在外也没什么影响力可言。身居国外的老人不知道她去世的消息实属正常。
“家母前些天…逝世了。”
袁老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不过很快就收起来了。
“你母亲很聪慧。出嫁前在我这里学画，也算得上是江祁的师姐。”
“母亲生下我以后也常会作画。”
袁老笑了笑，再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多了分深邃：“学艺从商都有几分造诣，却偏偏在情窦上犯了蠢。”
“为爱鲁莽不算蠢，只是身入其局难以脱离了，可惜为多。”她回答。
“莫要步入你母亲的后尘啊！”
娄余年知道袁老并无恶意，便顺从似地点了点头。
“老师，我不会当凤凰男的。”
被冷落了好一阵的江祁手扶上袁老的摇椅企图唤回老师的注意力。
“没说你会，我看这小丫头也不一定就陷在你这儿，替老何头叮嘱一下罢了！”
？
这段他更不爱听了。
因为他是真的知道，娄余年压根不可能彻底陷在他这里。
但是好消息是，起码小余年也不会陷在其他人身上。
不过更坏的消息是，相对于一心奔赴爱情然后死于未知，他更该担心的是娄余年会不会一心奔赴仇恨，走的更加不明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