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银之事,在大家心知肚明的情况下,算是在人界和魔界告一段落。因为皇上一插手,那就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谁也不敢动歪脑筋。如果跳出来做,那岂不是找死吗?真可谓,机关算尽,有些事尽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样出乎意料的结果,只能让几家沉默。
这回汪县令,一回到汪府,就一脸垂丧样。
这时小汪瑞见状,跑着过来问:“爹爹,你为什么忙来忙去,还忙不来开心哪?”
“与人打交道,哪有开心时,遇到的大部分都是蛇蝎心肠,遭魔了。有些好处,费劲吧啦,也只能下辈子轮到爹啦!”汪县令一副失落的样子说。
“那爹爹,去见一下月玲姨娘吧?她会给你好处,让你笑。”汪瑞说。
“那个更白扯,谁都不想见,随她去吧?现在哪有银子养闲人啊?明摆着会散伙。笼子里,还养只白眼公狼。”县令心知肚明地说。
“爹爹,那你陪我去后山玩会儿,会开心吧?我好想有个玩伴啊?”汪瑞笑着对爹爹说。
“唉!消停的在家吧?就知道玩。没时间管你,就是不行。”汪县令调侃儿子说。
“那您小时候,不爱玩啊?”汪瑞调皮地问父亲。
“你这,这孩子还敢顶嘴,看爹怎样打你?”汪县令,一半吓唬,一半疼爱地说。
月玲听了汪县令的话,带着醋意的出来。
“哎呀!这孩子,谁能管得了?那是你最宠爱的女人,生的孩子,谁敢比呀?像我女儿,只能认贼作父,亲眼看着自已生父受罪,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月玲话里藏话地说。
汪县令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哪呀!她和你比,可差远啦?你能嫁给我,给别人生孩子呀!活该,谁让你不识相了,以后连你也一起关进去,我看那饭,谁给他送,对付活着还难受?起主还轮不到你份。”
月玲听了,用眼神夹了一眼县令,说:“哼!和你这种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唇舌,但愿下辈子,你是我这样的角色。”
汪瑞看看没人理他,只顾吵,便独自往后山头跑去。
“我告诉你,给我快点回来。我和你爹还有事呢?”月玲见汪瑞跑出去喊道。
汪瑞出门后,头也不回,也不应声地就是走。
他走到了一处花开的地方,突然脚步停下,凝神看着那个地方说:“这里的花好美啊!”
“你在那里干什么呢?”县令跟过去问。
“花儿好美啊!”汪瑞说。
“人家一个女孩子喜欢花还行,你个男孩子,对花感啥兴趣?”汪瑞的爹爹说。
“不嘛?偏爱花美,爹爹也要喜欢啊!”汪瑞说。
“这还管起爹来了,爹不喜欢,你看那边有个小女孩在看花,那才对劲吗?而我们长大要当爷们,舞枪弄棒的,不是做个花秧子。”汪瑞爹指着远处说。
“爹,你不懂喜欢的感觉吗?我去找那个女孩说话吧?”汪瑞听到后,顺着父亲指的方向看去。
“小小年纪,花儿好看,能顶饭吃吗?”汪瑞爹说道。
汪瑞来到山顶 ,走近女孩。
“你喜欢花,花好看吗?”汪瑞问。
“好看,连你一个男孩都喜欢,何况我了?”旁边看花的铺锦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花?”汪瑞说。
“好笑,你站在它面前,看了又看,还说不喜欢,谁信啊?”铺锦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那我站在你面前,这么久,你知道我是咋想的吗?”汪瑞说。
“不知道,因为你本来是看花的啊?你只不过是碰见我,说一句话而已!”铺锦说。
“我是想找个小伙伴玩,不小心碰到花,你会天天来吗?”汪瑞说。
“这可说不准,得回家问我娘。”铺锦说。
“你好幸福,如果这世间,能换一样最好的东西,让我喜欢,我只想换我娘。”汪瑞说。
“对不起,我不该提娘,让你难过。”铺锦说。
“没事,你知道男孩子喜欢花,做什么吗?”汪瑞问。
“欣赏呗!”铺锦说。
“我想把它摘下,戴在你的头上,让所有喜欢的美,都汇聚在心里,那样才会更美。我看过姨娘,就喜欢戴花,那样她就可开心了。”汪瑞看着铺锦说。
“我和别人想法不一样,千万不要摘。花离开枝头,还会美多久?”铺锦说。
“那你不喜欢美吗?”汪瑞问。
“当然喜欢。”铺锦说。
“那为何不摘?”汪瑞问。
“因为它会死的。”铺锦说。
“它早晚都要枯萎,何必不摘下,打扮你呢?”汪瑞说。
“即使它会枯萎,但它也希望活得长久,自然生死,陪伴茎叶。善良才是心灵最美的。”铺锦说。
远处的县令走过来。
“这谁家的野孩子,敢跟我儿子犟嘴,真是有点活得不耐烦啦?”县令说。
“她说得对,爹,她真好,长大后我要像您娶阿娘那样,娶她好吗?”汪瑞说。
“指不定是穷人家的孩子?我们家就算定娃娃亲,也轮不到穷人家的孩子?”县令说。
“就算你家要,我都不惜给。”铺锦听了,在一旁瞪着眼睛说。
“儿子,你看你刚才胡说些什么,她什么都不要,快把花摘下来,采回家放到花瓶里看吧?爹爹还有事要办。”县令说。
“她不会答应的,对吗?”汪瑞抬头问。
“这么大的小孩子,胡说什么,啊!答应啦!快走吧!”县令拉着儿子,着急摘花,要往回走。
“小不点,坐门墩,哭哭闹闹要媳妇吗?”汪瑞毫不情愿的跟爹回去说。
“你怎么会比你爹还没出息?”县令拽着儿子,踉跄的往前走说。
“那样,它会死掉,死掉的花,就不好看了。它痛得都死掉啦,该有多疼?”铺锦在后面喊。
“这谁家的孩子,这么多事?我就摘。”县令拿着花,拉着儿子,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爹你不要摘了,我听她的,我想再和她玩会?”汪瑞坠着爹的衣袖说。
“没出息,不随你爹。”县令气得说。
这时,路边又出现一个蹲着玩的女孩,突然站起来,跑去铺锦后面,猛的一推。只见铺锦,被推得一个转身,轱辘至山坡下。
“爹爹,我们去救她?”汪瑞一回头,看到后,喊父亲。
“不要管,马上回去。那是县丞家的女儿干的,我们没事闲的非要惹是生非,别人死活,关我们什么事?。”县令硬把汪瑞,推回去。
汪瑞被他爹拉回到汪府。
“为什么怕?”汪瑞挣扎着说。
“救了也落不着好,扯那干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县令说。
汪瑞听了,表面顺从的说:“那我听爹的就是!”
“这样好,让爹省心。爹还有事,你自已先在院子玩吧?”县令说完,回房休息。
汪瑞点头后,趁他爹不在意,又偷跑去山脚下看铺锦。
汪瑞见满身是血的铺锦,静静的躺在那里。
心急的刚想去背,突然看见一位猎人路过,汪瑞急忙上前喊:“叔叔,求你过来看看这小孩,你认识不?你救了她,她父母一定会给你好处,我想比你打猎要强。”
猎人,看看汪瑞穿的衣服,说:“你这是哪家小公子啊?穿的这么好?”
“汪大人家的,你救她,到时候我让我爹也赏你就是。”汪瑞笑着说。
“那好吧?”猎人摇摇头说。
当猎人走近铺锦时,仔细一看。
“哎呀!这不是陈叶光他家的孩子吗?怎么跑出来,没人管?”猎人惊讶的说。
就这样,掉在山下的铺锦,被路过的猎人,给救下啦。
天色已晚,翠兰还忙着活,突然见孩子不见了,急忙来到紫竹斋。
“啊,徐章师傅,快帮我找一找铺锦吧?这孩子这么晚,还没回来?”着急的翠兰,不见铺锦回就的影子,来到徐章这里说。
还没等徐章开口,洪风在一旁听了,急忙安慰翠兰,说:“铺锦一定会没事,我们这就分头去找。”
只见洪风说完,狐狸徒弟等好多人出去,帮着找。
他们在附近该找的地方,喊起:“铺锦……”
狐狸美女找着找着,在云庄碰见了猎人。
“你怎么,这么闲,有空出来喊人?”猎人听到狐狸美女的声音,出来说。
“啊!这段时间有点忙,没来看你,你这不活得也挺好吗?何必去狩猎。”狐狸美女说。
“借你吉言,天赐我福。不该你管的,你别管,人家孩子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猎人故作没事的说。
“唉!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若不做好事,能认识你这种败类?”狐狸美女正着急的四处张望,生气的说。
“可惜除了我,别人不是败类,哪能显着你管?”猎人故意气她说。
“我要怎么活,用你管吗!真晦气,一见你面,就没好过过,还是趁早离开的好。”狐狸美女说着,就要离开。
“哼!见到我,算你走运。想去屋里看看不?那是谁家孩子,不被我救,早就归西啦!不看可别后悔?”猎人卖完关子,说出实情。
“鬼才会相信,你能干好事,那太阳得打西边出来?”狐狸说着,还是有些犹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说了你也不信?陈叶光都知道,只是怕他娘子着急,先去找他娘子了。”猎人说。
狐狸美女听了,急忙掀帘进屋,果真一眼看到铺锦,满心惊喜写在脸上的说:“啊!铺锦,没事就好,姐姐背你回家,省着大家担心。”
“喂!就这么背走,不给点奖励吗?”猎人见狐狸美女,急着要背走铺锦说。
“耐心的等,时间会告诉你的。”狐狸走过猎人身边说。
“猴年马月吧?骗人的鬼。”猎人沮丧的说。
“那也是年份啊!”狐狸一边急着走,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