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姜舟本打算在家混不下去,借媳妇铺锦光,去老丈人那讨点饭吃,没想到门还没进,就觉得迎面五马长枪,冲突袭来,导致矛盾激化。
“我看你,连骨气都没有,竟知道娶媳妇,图意自已好受,却不管她人死活。家不顾,除了占女人便宜,一无是处。我们也不是没事闲的,看你长的好看,愿意管你?”
陈叶光越说越气,觉得本来你姜舟啥样,我再好管闲事,也不插手你外人事,可娶了我女儿,让她受气,这简直看娘家没人了吗?欺负到自已头上,岂有此理?
陈叶光说着,伸手要往姜舟身上拍。姜舟见状,急忙左躲右闪。
“我娶个媳妇,又不是娶个妈,没那功夫供她?”
姜舟见老丈人不依不饶,还上手。自已在气头上,也开始犯混。就这样,两人在院门口热闹起来。引来很多围观,远远的看着,指手画脚没敢靠近。
“小兔崽子,你没能耐,还要犯了天不成,比你强百套的人,对我都毕恭毕敬,都给我个面子,你多了啥了,活人给你惯的?”
陈叶光觉得晚辈有错,认识后,道个歉,长辈打两下,也应该的,没想到明明有错,还狡辩,真是无药可救,打也不解恨。
“我没吃你饭长大,你少打我?”
姜舟认为你们同意嫁的,结果你们还竟事。我穷也不是一天两天,谁让你不找个好的。
“我把好好的闺女给你,还给出错来了,我真没见过这么不懂人语的玩意?”
陈叶光认为娶到我闺女这样能干的,挽救了你过不下去的家庭,不但不知感恩,反而变本加厉欺负。
“咋滴,我们成家了,还要你插手琐事,你给规定咋过啊?”
姜舟越说越不像话,混到底了。
”就你这套货,也配摊上好爹娘,天天投胎,好样的,也轮不到你头上。就穷的让你没山靠就好了,让你给人当奴才活着,牵的不走,打着倒退的玩意?”
陈叶光觉得人不知好歹,没脸没皮,还好意思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惭愧。
“我这辈子命不好,都怨你们这些嚼舌根的人,给我的晦气。你们不好,不能代表我不好?”
姜舟尽管错了,但没忘倒打一耙。是理由依旧不改,捂着脑袋继续做最后的倔强。
“实在不行,要么你就直接写封休书,把这婚事就撂下,以后各走各的路。没人说你,为你好,还错了,岂有此理?”
陈叶光见姜舟没理辩三分,儒子不可教也,干脆利落。
“怨你们家报应,别人咋没摊我这样的呢?老鸹落猪身上,看人黑,没看到自已黑,不是一家门,不进一家门?”
姜舟竟拿歪理当正理讲,胡搅蛮缠,觉得自已反正就没得过好,既然咋整也不得好,不如就这玩意,你爱咋咋滴。
“你给我滚,要是从那以后,你就算八抬大轿的请我们去说你,我们都懒得张那嘴啊?有那工夫我们干点啥不好,偏得管你这不知好歹的玩意?”
陈叶光觉得不可救药的人,就不必要了。他愿意自毁前程,别毁到好人就行。
“嘴说不管,这往外赶,是咋回事?”姜舟就拿不是当理说。
“要不差我闺女,我认识你算老几啊?啊?如果那样,你就可以永远不用觉得委屈啦,这回两头挑一头,你看咋办吧?”
陈叶光也不想惹气,想要个痛快话,不想拖泥带水没完没了的耗着。
“几头挑子,你也得算上我,然后挑起来。”姜舟不管那事,爱谁谁,反正我要我想要的,管你同不同意。
”你不能就这么撂挑子,还占个好人地方,还想家里的事一点不管,处处想自已随便,不顾别人感受,贵贱没门?”
陈叶光觉得你不管正事,我们凭啥要管你。
这姜舟一听,陈叶光这话说的那是一个绝啊?这是想走也走不了,想进还进不去了。
就在这进退两难时,这姜舟寻思寻思就地坐下,捂着脸,是一顿嚎啕大哭呀。
这外人一看,有的就凑上前来。明知道错在姜舟,劝一下,可她们偏不,倒觉得解恨,就因为铺锦当初没同意她们那几家亲事。
”你看,当初我们那亲戚家小子,得回没娶他们家姑娘。哪有这样的,来一趟,这门还没等进,就弄得个大老爷们,不是好声的跟狼嚎似的,被连打带骂往外赶?”
这东家的李婶,幸灾乐祸。
”这听了阵心,渗得慌,干啥呢?那主要啥人还得都在人经管,这也说明你们陈家没能力管好姜舟这种人,那你谁都别怨,搬石头砸自已的脚有啥招。”
这西家王婶也幸灾乐祸的敲边鼓。
“顶数到你们家这有事,那有事。反正到你们家的就没好人,都是鸡蛋里挑骨头。可能你们家相中那人,奈何桥,还没来得及发送?”
这张家妇人,也扭着大脸,冷嘲热讽地说着。
“对,还有姓汪的那个,人家也就玩玩你。没照照镜子,看看自已啥样,好样的能要你吗?别做梦了,认清现实吧?”
这群妇人,根据自已的利益出发,你一嘴,我一嘴的,不管真假是非,不管颠倒黑白,只要能让你难堪,她就狡辩羞辱伤害你。
只因为曾经给你们介绍过对象,没成,所以怀恨在心,永远和你针锋相对。
这陈叶光一听外人这么一说,想起当初铺锦和汪瑞好,那家里也是反对的,明明是自已家,为了大爱,为了成全人家,可穷人和富人打交道,错的从来都是穷人。
和无理取闹的人辩解什么,人家在你身上没取到利益,就是故意整你,有什么好说的。你解释的再多,都到别人那里被歪曲事实。
即便有点面子上挂不住,正中外人下怀。不过还好,找个话题拐个弯,圆一下场得了呗,何必搅合在中间,费力不讨好。
“哎呀!哎呀!行啦!行啦!刚才跟老的顶嘴那劲哪去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个啥?就算在家里没骨气,那好歹也叫个爷们?”
陈叶光看人多,姜舟越对他无理,大家越解恨的态度,就找了个借口,给彼此台阶下,以免让外人看笑话。
“我啥样,都是拜你们老陈家所赐。你没看人家谁不说您老陈家不是?”
姜舟不以为然,跟本就没想过要找什么台阶下,而是以为自已有人向着说话,风头硬。以为陈叶光意识到自已错。他好有机会得理不饶人。
可姜舟却忽略了一点,也没看破人家的歹毒心肠,还尽享其中呢?外人的奉承,无非就不喜欢陈家得好,那陈家不得好,你姜家能好到哪去吗?
“那也不至于说哭就哭吧?好像谁把你咋滴了似的。我们老陈家,不是不怕你说,咱有理走遍天下,不分老少。你说的对,我们老的就都听你的,可你不对,干嘛还要没理辩三分呢?”
陈叶光一看事态摆在眼前,既然都想对我老陈家不利,那我就高高在上,收回自已的面子,教训姜舟,给你们听。
“我哪不对,没听婶子们说吗?你们陈家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姜舟看不破局势,而且越来越不想收场。以为自已和外人对,反而自已在陈家受了委屈。
陈叶光见姜舟这小子虎,偏要在外人面前,把自已当猴耍。那就吃不了兜着走。
“你比我好,好在哪,你加你爹娘一块算,日子过得不如我。你明明就是你啥也不是,自个作尽自已,别弄那好像跟我们欺负你似的?”
陈叶光想好了,既然想好万不能,那咱就用事实说话。
“我在不好,也不能不让我进门,吃顿热乎饭吧?你老陈家做事太绝?”
姜舟还想着自已的欲望,根本就没想过认识错误,改正错误,反省或赔礼道歉。反而一味的指责别人,都是只要不符合自已的利益,全是别人的错。
“你还算不算个男人。不是我说你,那想在外人面前觉得脸好看,不是靠你爹给你的那张脸皮,那都是靠心劲长出来的脸,那才叫真的露脸?”
陈叶光也想好了,对待执迷不悟者,没什么好说的,就直接捅他肺管子,让狡辩和犯错人无语。
“我爹脸不我爹脸的,咋滴?我爹就那么过来的,和你陈家有什么关系?你提我也就行了,你还提我爹,你也配?”
姜舟不仅不意识到自已错了,反而在意识层面越走越远。明明老丈人是为他好,反到成他倒打一耙的工具了。
“活着没志气,狗都瞧不起你,你说你还要啥脸吧?你还好意思说,拿啥要媳妇吧?”
陈叶光也寻思好了,对牛弹琴再难弹,也不能输了这口气,不蒸馒头争口气。
“我要不要,当初你们也同意,你说这孩子也有了,你还想拆散姻缘啊?”
姜舟和陈叶光,思维就不在一个轨道,越说越离谱。
”我当着这些人的面,不是说你,就是在跟你讲道理,可你就贵贱不进盐淡,啥也不懂,也不办人事。我有话送给知音,有饭送给饥音,你算什么?”
陈叶光气的,就贵贱说完,不陪你玩了,你爱咋咋滴?意思你们不混吗?谁不会呀?我看你咋拿捏。
这外人一看,收拾不了陈叶光,态度又急忙八十度转变,把话把又拽回来,仄道起来,但前拉后稍,终究还是为了整陈家。
“哎呀!行了!行了!没人听你家那馊巴事,没人评你们家那破理,爱谁是谁非,关我们这外人啥事。要不是你们竟事,我们寻思劝劝?”
这李家妇人先主动插嘴掺和,眼下又说不管,装好人。前后自相矛盾,无非就是让陈叶光难堪。
“那谢谢大家好意了,没办法,谁家没有难念的经,那也得念啊?只不过,我从来都不去贴墙根?”
陈叶光直接破了她们的矛盾点,说清知道和行动是两码事,最可恨的是啥都明白,专门干糊涂事,拿别人不识数。
“反正你们家那破事,自个琢磨的办去吧?那事啊!要想解决,不是小的不跟老的一样,就是老的不跟小的一样,反正都一样的,总有一头不一样的,才能过得下去?”
那王家妇人,以为我懂的,你不懂,来提醒陈叶光。
“我啥都想过得去,可事跟我过不去。人别总让别人拿人心比自心,不考虑身不由已在其中,不得不负责,那在位谋正,很正常!”
陈叶光直接说明自已的人品,来比较心胸与格局。
“什么,接下来,如果你们要打着玩,我们就看个热闹,还来不来了,哈哈哈……。”这一旁的外人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这张家妇人看啥招都不好使,话把又急忙拽了回去,坦白就是来看热闹,笑话的,那意思玩横的,咋滴吧!
“装好人,谁都能装,但是不是好人就未必了,而是贵在能不能做到是好人,而非停留在嘴上看似装好人,实则起到的作用,是一锅搅马勺?”
陈叶光就直来直去,挑干货搂,觉得不配给他们留余地。
“就你大量,这要明着赶我们走啊?”
院外的妇人们认为你话说到这个份上,直噎脖子,意思你自已都那味,凭啥说我们啊?
”我不如你们,你多好啊!事都过去了,为此还怀恨在心。再说当初我闺女给你们是人情,不给你是本分,你高不高兴,你自已没能耐调节,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叶光见状,事已至此,直接讽刺回去。
“我们内心可没不平衡,是你想多了?”
大家说散去,也不愿意挪步,还在哪里针锋对决,等着赢,气陈叶光。
这陈叶光不是好眼神看着姜舟,认为都是这个不争气的小子给带来的孽畜成群,疯狗劫道。
“行了!别让外人看笑话了,快进屋吧!有事进屋说吧!”
陈叶光寻思来寻思去,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拗鼻子,不是好声,给姜舟请屋去了。
这姜舟见陈叶光,让让自已。拗着鼻子,站起身,乖搭乖搭身上土,往院里走,往屋里走。
这陈叶光,见外面看热闹的大伙,撇了一嘴,吐了一口,就把她们关在门外面了。
大伙看看,气的直跺脚,手指着指着,见闭门羹没热闹,再无奈,疯不出去,自然也就散了。
等姜舟刚进屋,一迈门槛,看着床上的母女,立马就笑了,兴奋直冲云霄。
“哎呀,媳妇你生啦!媳妇,你这都让我当爹了!我还是年轻,没想到这一点啊?”
铺锦还在坐月子,本来就事多心力交瘁,身子虚。这听见外面,再一见他,本来就躺着,半睁着眼睛,这回好,直接就昏迷了,在意识里挣扎。
而站在院门口干活的翠兰,也对人与人的是非恩怨,都已经够了,不想和外人扯不必要的麻烦,让陈叶光认识认识这人性,要不总以为外面的女人比家强呢?
殊不知,外面的更疯狂。可一想到铺锦是自已身上掉下来的肉,这口气,咋滴也咽不下去。
尤其听姜舟在屋里高兴那出,就寻思当爹,不想负责任。
这翠兰一气之下,闯进屋。手里拿着的外孙女屎尿布,一把甩过去。
然后寻思寻思不是滋味,一个人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诉苦着喊了起来。
“哎呀!老天爷呀?我这是什么命啊?你不如早点升我去天堂享福啊?上辈子我这造的是什么孽呀?咋就没有一天省心的时候?”
“这是干啥,我来一趟你们陈家,敢上刑了,一个个都朝我使疯?”
手里拿着屎尿布的姜舟还是没有觉醒,糊涂的认为别人的错。
“啊!啊……老一辈总算的不逼我了,死的死,亡的亡。这又轮到晚辈欺负到我头上了,我这辈子命咋这么苦啊?啥时候能熬出个头。这一天一天的给老的当完奴才,又给小的当奴才?”
翠兰也不管铺锦怎样,还是谁心情,反正自已心情不好,压抑的太久,就彻彻底底的发泄出来。
“谁家当娘的,不惦记自已闺女,这不天经地义吗?再说我又没逼你伺候,是她自已回娘家生到你陈家,怨我吗?”
姜舟自已虽然负责任的事没做到,但挑长辈的理,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这一天,家里家外都可我一个人耍。我从出世,就没听说过有一家闺女,能把孩子生在娘家的,太阳真是打西面出来?”
翠兰越说越苦,越诉越多,觉得自已好委屈。
“谁让有汪大公子那样的一表人才,你不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照这样嫁的,还不情愿。当初想啥了,真有意思?”
姜舟更那味,不顾及别人感受,反正自已就一意孤行,哪怕下一刻死去,也那样。
“你说你们姜家不要脸也就算了,还连累我们陈家,我们陈家还要脸呢?”
翠兰觉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姜家要了,那过错都是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