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袁大人失去了手臂,把所有的痛,都归咎于汪瑞身上,并没有反思自已的过错。
“这一只手,就够痛死我的了,这个姓汪的仗着他武功高强,年轻气盛,就对我下如此狠手,这个仇我若不报,誓不为人。”袁大人苦笑着对护卫说。
护卫拽着袁大人的手,听着袁大人用微弱的声音,说的最硬的话。
话音刚落,袁大人脸色又顿时显得苍白无力,一副要昏厥的样子。
“大人坚持住!不知道像汪大人这样的恶人,何时停止作恶!“护卫拽着大人的手忙说。
“恶人只有死,才能停止作恶,让天下幸福!”
袁大人自已明明是恶人,却非要栽赃嫁祸于好人是恶人。
“大人,大夫来了。”门外的护卫,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大人,千万莫动气,会导致气血不畅的,就是无病的人都会气大伤身,何况您受了这么大一个伤。”大夫见状,放下药箱急忙说。
这迷迷瞪瞪的袁大人,听了大夫的话,还没忘记发脾气。
“就你这德行也敢管我,真是胆大包天,死不足惜。我天上霸主下界,谁敢和我较量?”
袁大人缓了一下就发彪,大夫一听,急忙噗通一声下跪,为了保住脑袋,急忙磕破脑袋的说:“大人恕罪!大人恕罪,都是小的的错……”
可是磕着磕着,突然听大人没动静了,便抬头看看身边两个护卫。
两个护卫看看他,用眼神瞄了一下袁大人。意思让大夫快点起来给袁大人瞧病。
这大夫看完眼神,胆颤心惊,踉踉跄跄的站起一条腿,觉得没事,便又抬起另一条腿,躬着腰走近袁大人身边坐了下来。
“抓紧给大人瞧病,若是看不好。就算大人不杀你,我们也不会放过你!”袁大人的护卫盯着大夫,不是好眼神。
大夫看这眼神示意的凶狠,开始胆颤心惊的给袁大人摸脉。这大夫,一边摸脉一边缓着刚才的惊吓。
提心吊胆的大夫,哪有心思着磨袁大人的病,心里倒是为自已的命捏了一把汗。
心想他还是别活过来,若是活过来,你的命保住了,可我的命可能就要葬送。
“大人有点气血不足,还需静心调理。我给开些药,你们看大人缓过来,再给喝下去。”大夫起身,点头哈腰地说。
于是这大夫给袁大人开点不死不活的药,把事也推给护卫,避免自已尽量少来。
地府这里,地藏王菩萨那,闵公来报:“菩萨,听说最近有两个幽魂,在这里游离过,一个是汪瑞身边,一直舍命相陪的朵儿姑娘。一位是京城做恶多端的袁大人。”
“嗯!这就是贪欲的后果,像我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可我身在地狱,却依然是菩萨,是佛,只要心中有佛的模样,哪里都是佛。”地藏王菩萨说。
“佛不争名夺利也有名,也有利。名利本修行得来,他偏偏作恶想得来,那样只是暂时的自欺欺人罢了!”闵公回禀说。
“执迷不悟,就是不醒,何时是头。有些人处处想着自已,却又终究逃离不了人群生活,这是一种何等的悲哀啊?”地藏王菩萨说。
“是啊!明明无能,还要恬不知耻的逞疯坐上位,坑惨苍生,根本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布衣幸福”闵公恭敬地说。
“贪欲过度,谁都得不偿失,把自已身边,这人间搞成地狱的模样。没有忘我的精神,何来他人之善缘,没有善缘,谁又能得善!”
地藏王菩萨觉得这点可怜的道理,就是没人愿践行得好。
“有些人别提修善了,就是少做点恶,都做不到,还指望他行善,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闵公想起人性的恶,也无语到无奈。
“有些事,我也无能为力啊?信佛明明就是信自已,可是他们自已还没有修到自渡的能力,明明就是祸害自已,我有什么办法啊?”
地藏王菩萨觉得自已尽力影响人类做好,但始终效果收效甚微啊!
“在名利面前,他们除了不择手段,就剩下没人味了!”闵公觉得救太难了,不知该拿啥救。
“等吧!等吧!何年何月地狱能空,只是越来越多消魂于阿鼻地狱,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可见做一回人,最后的连灵魂的归宿都混没了,多可怕。”
地藏王菩萨也只能点点头地说。
“有些自认为聪明的人,还在无休止的争,贪,结果是什么物质都带不走的愚蠢者。”闵公感叹道。
“此时,随缘吧!他们受点伤也是好事,省着让他们的欲望牵连更多的人受伤。”地藏王菩萨说。
“惦记杀他者,最终的都被他杀。此时,他们身上这一伤痛能灭百欲,又何尝不好啊!最后一点无奈的希望。”闵公感叹道。
“就怕死不悔改,连铺锦摊上的那个姜舟都那样,各有各的执拗……”地藏王菩萨意味深长地说着
闵公看了看菩萨,双手合十的笑了,说:“明白了!菩萨。”。
菩萨也双手合十微笑。
姜舟在徐章师傅这里,总是觉得憋屈,常接一些话茬,提起他为接铺锦所受的委屈。
“你怎么总是要去,看你没开心啊?”
铺锦走近姜舟,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若有所思的笑着说。
“你跟你师傅们开心就行了,何必想起我的感受?”姜舟揪着一棵草,放在嘴里咬断,吐了口。
“怎么啦!是不是听不下去啊?对这经没什么感觉吗?”铺锦试图让他领悟些做人的道理。
“唉!在我眼里,那些试图改变我的话,就成了嘟嘟囔囔的紧箍咒,比费话还让人头疼?”姜舟说着,显出一脸的无奈。
“紧箍咒也未必不好,苦行苦行的吗?所以苦行才能修成正果啊?”铺锦试探的劝说着。
”你那是苦中作乐,听着特别没意思,快烦死了,嘟囔那些没用的,图意个啥呢?”姜舟一脸不屑地问。
“若把苦都能活成乐,这世间岂不是极乐世界了。”铺锦试探着说。
“生活一点乐趣都没有,只有有病人,才会这么干。”姜舟满脸怨气地说。
“人只有境界和层次不同吧?所以你体会不到的,未必不好!”铺锦也想能沟通,试图你改变。
“是啊?我认为不好的,你为什么强加给我呢?”姜舟说着拿起石头撇了一下。
“就算像你所说的那样,可是既然你来了,师傅又那么热情的留我们过斋,也是一片好心,再加上我身体也不太方便,就歇歇明天再回去吧?”
铺锦摆明道理,试图他能理解。
“面对不喜欢,多待一会儿我都嫌多余!”姜舟不耐烦地说。
“总得给个面子,这又不是让你挨刀,不能赌,至于那么难过吗,未来你考虑过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吗?”铺锦低头笑着劝着说。
姜舟听了,一甩激的把手中的烟袋锅,狠狠的摔在石头上,烟杆顿时四分五裂,然后仰脸冲着铺锦。
“真没想到啊,我和你在一起会是这个样子。遇见你,都让我肠子悔青几个个了。你知道吗?你的一举一动,看了就像让我在过牢狱之灾一样,特别痛苦。”姜舟埋怨着。
“用大把的时间赌输了,陪人家,让人家笑话,你怎么不苦恼烦,你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好,你叫我如何是好!”
铺锦把问题摆出来,想让姜舟给个答案。
“我不明白,发生的一切让我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娶你这样的女人。如今想想,就算是穷死,我也会为我曾经的自由开心。”
姜舟觉得只要自由,付出代价也是值得的。
“事实大于雄辩 ,我们要尊重现实。我们不过是借助人间表象,来修心的!”铺锦觉得现实给了全部答案。
“修行能顶快乐吗?能顶自由吗?”姜舟反驳道。
“可你想过活着的意义吗,就是为修行得好而生?你眼中的嗜好,根本不是自由?”铺锦认为人应辨别正确的途径。
“对我而言,无非就是我想要的快乐,和你的世界不同。为什么你所做的,就定义是有意义呢?是我需要的呢?”
姜舟认为每个人定义的快乐不同,不必勉强。
“那你知道快乐的宗旨是什么吗?目标。假如你想赌,可你有做赌王的资格吗?没有,你连最卑贱的赌,都没资格谈赢,你对我说快乐?你认为你配拥有吗?你会享受快乐吗?”
铺锦认为选择错了,全是灾难,何来快乐。
“我从小到大就喜欢玩,那是天性,那是自然,为什么要违背!”
姜舟认为人应该尊重本意。
“你懂得快乐是什么吗?你没做过的事,你面对接触就忍受不了了,同样是人,为什么你忍受不了的事,别人却认为是快乐。”
铺锦认为有些事情的存在,应该是利于美好的,圆满的。
“我的世界,为什么要和人家比。别人吃的好能给我啊?”
姜舟认为要比也该比享乐,而不是比吃苦。
“同样是人,都是血肉之躯,为什么活的好的,而不是你该学习的快乐呢?而堕落是你的快乐,可你连堕落的资本都没有,你谈何快乐,真是贻笑大方。”
铺锦觉得有明路不走,却偏有暗路,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自作自受。
“下坡路就算万丈深渊,我也愿意,因为容易,我自已还没考虑好,我还考虑别人呢?做梦吧?”
姜舟认为最要在乎的就是自已的感受,其它的靠后。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从出生追求的都一样,吃喝玩乐,想要的都是给予爱的温暖。可有些人为什么背道而驰,他们也在选择爱,而爱也是分层次和境界的。”
铺锦认为同样的生命,别人能做到的,为什么我们不能。
“我的爱是自爱,没错!”姜舟总喜欢拿善念贴在恶意脸上做面具。
“自爱是因为爱别人才产生的。哪些更能够适应生存之爱,其实你明白。哪些是对,哪些是错。”
铺锦希望姜舟有辨别能力。
“我想对就对,我想错就错,用不着你管,你想学我,你还没那能耐呢?”姜舟不耐其烦地说。
“你不要以为那些吃喝玩乐的游戏,好人就不会儿,而他们生来就该是卑贱奴隶命。”铺锦坦然的告诉他,恶谁都会做,只是看想不想做。
“没看你们任劳任怨的,比我过得好?”姜舟认为有些能干的人,天生就是懒人的奴隶。
”不是的,只是他们不想那么做,不愿那么做,或许他们做了,或许要强过你百倍。就像我也不想嫁给你,其实当初你也清楚。”
铺锦的意思,就是假如我是你,那还有家吗!
“你看我不行,可有人养。你若是我,饿死都没人管!”姜舟引以为傲的觉得自已有的幸运,铺锦没有。
“是啊!无论什么原因,我既然嫁给你了,哪怕违心,我也想活出个样来,给自已看,给心中的那份爱看,那些哪怕是虚假的快乐,但我想有资格谈。”
铺锦想让姜舟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引以为傲的精神。
“你有没有资格,都是自我清高,我是不承认你能耐?”姜舟想拿现实让铺锦屈服。
“对于死亡来说一切都是欺骗,虚假……所以我不怕,任何都可以无所谓,但心中的那份该有的执念快乐,哪怕剩的了了无几了,我也坚持爱的快乐。”铺锦果断的告诉她。
“没有我这样的无赖,你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去?”姜舟讽刺她,认为她再认为自已好,还是要被我这种人牵绊。”
“有,你好到哪去?你以为你说媳妇就是全都听你的吗?可你连自已都快活不下去了,我怎么听你的,你让我们的孩子生出来,喝西北风长大啊?”
铺锦有些生气,认为拿无知和愚蠢来对待生活,还侥幸不自知,真是不可救药。
“爱的快乐,不过是要面对我,不错!”姜舟伸了一下眉毛,故意开心地说。
”如果你不想要我,趁早。当初所有的事情,没有人强迫你,可是你必定娶了我,孩子也有了,你没有理由不负责任,所以你要有选择的改变。”
铺锦认为一个男人,需要对家庭应该付起码的责任。
“我还得要的你,还不给你自由,还对你不负责任,有能耐你使去?”
姜舟干脆就不想装了,既然不想改变,索性就撕破脸,破罐子破摔,直接摊牌。
”有些人,讲的再多,也听不懂。别梦挽救苍生,就连身边需要你的人,又如何。争执不休,除了不解决问题,就剩伤痕累累!何苦?”
铺锦觉得没法改变的事情,不需要劝别人醒悟。好像有劝别人醒悟的时间,不如爱自已。
“那你享受自已的世界,这年头,谁能指上谁啊!都别做梦了。就连你前世今生那梦中情人,即便是天赐的又如何?不过是梦幻泡影罢了,在我你世界里 ,也不见得比我强?”
姜舟虽然觉得自已很不堪,但是还是觉得世界上的人,谁都不比他强。
“有些事情,就像你不能把一个媳妇还原成一个曾经的姑娘一样?爱咋滴咋滴,随缘吧?”
铺锦觉得有些事情,真的拾不起来,就放下,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不是挺有刚吗?别消极啊?”
姜舟看铺锦对看透的事要放下,故意讽刺着说。
“我知道心碎,再重组。灵魂的打磨,虽然能重生,但发生的一切,你都没有能力还原回曾经的美好!”
铺锦点给他每一次的极限挑战,都是对人生每个阶段的辜负。
“曾经只不过是因为失去才值得回忆,才觉得好罢了,没回到曾经,也都逃不过不堪的结局。”
姜舟觉得昨天今天明天,除了自由,没有好时候。
“再怎样留恋短暂的美好,每天每刻发生的一切都不能还原,上一刻就是不能改变的人生如戏,所以你的生活,也无法还原回去,过去的对与错,只能留着过好当下!”
铺锦认为虽然不追究曾经的对与错,但不等于不需要明白。只有明白,才是生命的巅峰。
“有你们,我明白的再多,也不能如愿以偿!”姜舟不想明事理,只想自已委屈。
“那么此刻我问你,你还有没有人情味,不是对我,而是对完完全全属于你的孩子。”
铺锦言辞犀利的告诉他,你又多了一份礼物,还有时间抱怨呢?
“咋滴!有孩子咋滴,因为他,我还得被你管着呗!我还不能有自由,做自已了吗?”
姜舟说一千道一万,就是给推卸责任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其实我也不想和你说这些,可是无论是何种命运,却活活的把我们绑在一起,我们除了坦然面对,还能做什么?你怨也好,不怨也好,我只能和你说,即使你再不爱听。”
铺锦认为有些人存在,是影响生活质量的,不是人捆绑,是命运的缘分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