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漆黑的甬道内走了半个多小时，却迟迟不见出口。
“不用走了，我们已经被困住了！”常芸单手扶着墙壁气喘吁吁道。
“怎么可能，明明我们是从前面进来的。”周润反驳道。
“呵！那你进来有走这么长时间吗？”常芸冷笑，然后靠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
“可……”周润语塞，他又看了看莫征，欲言又止。
“你知道怎么出去？”莫征问。
“哼！”常芸冷哼一声，别过脑袋。
“你不要妄图激怒我，同样，你也不用在这里给我使脸色。”莫征语气冰冷，“如果你有离开的办法，最好说出来。你要清楚，我能救你同样也能杀了你。”
“如果我困在这，那我保证，第一个死的一定会是你！”
“那你倒是动手啊！”常芸抬起下巴挑衅道。
见莫征无动于衷，她继续刺激：“威胁我？呵！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也配？”
“我反正也活不长了，呵呵！死了有你们两个陪着我，我也是赚了。”
“……你！”周润游有些生气，刚准备和常芸对骂两句被莫征一把拉住。
接着，只见莫征嘴角突然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呵呵，我倒是忘了，你是个女人！”
说完，莫征松了松领口，意兴阑珊道：“话说回来，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尝过女人是什么味道。虽然你现在又脏又臭，但是有总比没有要好啊！”
说完，莫征脱下上衣甩向女人。然后踩着厚实的步子一步步靠近。
“你……你想干嘛？”常芸靠墙缩了缩。
“呵！你不是说我毛都没长齐吗？你马上就可以量一量长齐了没有！”此时，莫征已然站到常芸面前，动作夸张的松开腰带。
“来啊！！”常芸佯装镇定：“我就当被揩油了！”
莫征顿时脸黑，动作猛然一僵旋即脱口而出道：“你下贱！”
“呵！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常芸挖苦道。
莫征：“……”
走到周润跟前，莫征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这女人……”莫征深吸一口气，想找一个很脏的词汇来骂常芸，但一想到用在对方身上，这个词又变得干净了。
旋即，他沉默一番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彰显一下自已的价值，好让我们有事相求而已！”
莫征故意说的很大声，内容结合自已猜测半真半假：“不用管她！她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跟在我们身边，肯定早离开了！”
也不知哪句话戳中常芸软肋，她破口大骂：“你放屁！我就是看你个小兔崽子不爽怎么啦？”
“……”莫征顿时无语，想了想点头承认道：“你说的对！”
“你……！”常芸咬牙切齿。
见莫征二人还想继续探索，常芸大声喊道：“这里是灵域！”
“你不说我也知道！”莫征摆了摆手，语气平淡。
“这灵域有三道规则，现在的规则叫‘君子不器’。”
莫征脚步一停，旋即来了兴趣：“什么意思？”
“这……”常芸突然结巴，纠结半天恼羞成怒道：“我哪知道什么意思？我只知道这个规则名字而已。”
“……”莫征翻了翻白眼，这种文化上的东西他也觉得自已脑袋不够用。一时有些尴尬，旋即莫征扯开话题，“那第二道呢？”
“以礼服人！”
“……”
莫征突然灵光一现，联想到束缚住自已行动的那个权柄礼制。
“是那个四方围棋吗？”莫征问。
“哦？看来你也经历了！”常芸落寞的笑笑。
莫征眉头一皱，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最后一道呢？”
“呵！”常芸摇头叹笑，眼中的眸光瞬间黯淡：“士为知已死！”
闻言，莫征眉头拧成疙瘩。
很快，莫征恍然，旋即语气冰冷道：“你还知道什么？”
常芸眼神戏谑的看了一眼，意思仿佛再说：你求我啊！
莫征目光幽幽，彼此对视一番后收回视线。
他不是败了，只是不想将无谓的精力浪费在常芸身上。
叹息一口，莫征鬼使神差的说道：
“我是个被拐的儿童，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卖到深山。”
“嗯？！”常芸闻言瞳孔猛然一阔，她坐直了身体瞬间来了精神。
周润不禁侧目，他也没想到莫征会有这样的经历。
莫征笑的苦涩，脑海里不禁翻涌起上一世饱受折磨的经历。
“养父拿我当牲口养，我还有一个妹妹也是不知道从哪里拐卖来的。”莫征陷入回忆，“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自我有记忆以来养父手里总是拿着一根鞭子，鞭子打在身上的噼啪声还有一条条猩红的伤口。”
“我们那个村镇都是做人口贩卖生意的。每年都会有13岁的孩子送去进行觉醒，要是有觉醒成功的就卖给城里，能发一笔不小的财富。要是不幸没能觉醒或者说觉醒的天赋太差……”
讲到这里莫征看了一眼常芸，叹息一声道：“运气好的男孩，能留在村子里像个狗一样活着，运气不好……呵呵！我们会被摘掉器官拿去卖钱，又或者说卖给别人抽血。”
“至于女孩……”
莫征想到当初鸡窝里的那些浑身赤裸的孕妇们。
“一个村的男人都会骑在她身上，女孩子会被一条锁链蹲着，然后生孩子生到死！”
“……”二人惊愕不已。
“你知道吗？”莫征反问，“你知道我们这种人在村子里还有一个名字……”
常芸不禁动容，“什么名字？”
“羊，呵呵，两脚羊！我们会被当成羊一样卖到羊场里去。”
“……”常芸潸然泪下。
“所以，我想告诉你，像我这种从小缺爱的人，像我这种从小生活在阴霾里的人是不会有太多感情的。我们不需要感情，我们最多的是冷血。只有冷血、心如蛇蝎我们这类人才能在阴霾下活着。”
“阳光……会将我们晒死……”
常芸：“……”
周润：“……”
“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离开的？”
“怎么离开的？”周润难免好奇。
“呵呵！哈哈哈……”莫征大笑，宛若疯魔。
好一会，莫征面容狰狞道：“我把他们都给杀了！包括我的养父，我亲手拧下了他脑袋。至于那些女人，她们早就神志不清了，我自然也是全给宰了。”
“……”周润感到害怕。
“你这个疯子！”常芸注视着莫征，污垢泥泞的长发下，那双犀利的眼睛精芒闪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