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萧祈然却快步上前!
再度把人拉回怀里!
他不能让她走!
重新将人拉回怀里后,他才开始咳了起来。
但胸口剧烈的疼痛,却让他想咳又不敢用力。
什锦吓了一跳。
糟了!
刚才一生气忘了他胸口有伤了!
她还推的那么用力!
这下她不敢动了。
生怕自已一个不小心,再二度重伤萧祈然。
“你、你没事吧!”
什锦又气又恼又烦躁。
“咳咳……”
什锦:……
“萧祈然,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有些无奈。
又恼又烦又无奈。
“母后……能不能别不要儿臣。”
胸口的疼痛让他这次没有再敢用力抱她。
但却也执拗地不肯放开。
“你先放开。”
“我不放。”
“你放开。”
“不放。”
“放开!”
“我永远,都不会放开。”
也永远,都不可能再放你走。
什锦:……
话说他这招死缠烂打是跟谁学的?
莫不是也是自已当年教他的?
可不对啊,自已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都说好女怕缠郎。
什锦最后实在被缠的没了折。
于是也只好妥协下来。
没办法。
谁让萧祈然现在还有伤在身,她不能动手呢?
“好了好了。
实在不行我替你想想办法。
你先放开。
你这样我根本思考不了。”
她道。
但他仍旧不肯放。
“耶律容岱来和亲是耶律容岱的事。
父皇宠幸她是父皇的事。
母后无需为他们操心。
母后现在该操心的,是儿臣。”
什锦:……
“什么意思?”
“母后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推开我?”
什锦:……
“方才是本宫一是粗心大意了,忘记了你还伤着。抱歉啊。”
“那母后答应我。”
什锦:???
这有啥好答应的?
不过为了脱身,她还是敷衍应道:
“好好好。”
萧祈然这下满意了。
他终于松开了手。
但却因着胸口的疼痛拉扯,无法站直身子。
什锦也是这时候才终于直面他。
一见他的样子,当即就吓了一跳!
他的唇角为什么会有血?!
莫不是自已方才那一下子推的太猛了,把他推出内伤了?!
什锦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
于是她慌张地急忙扶他坐下。
又着急忙慌地赶紧去殿门口叫了人!
让他们赶紧去请太医!
萧祈然自然是不会这么快就告诉她,血是哪里来的。
他瞧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
心里逐渐愈来愈暖。
他起身拉起什锦的手,用双掌捧住。
然后又轻轻将她的的手贴在自已的面颊上。
他的眉眼间透着湿漉漉的雾气。
仿佛林间初升的暮霭。
“母后,是在意儿臣的,是吗?”
他盯着她。
用受惊小鹿一般的眼睛,生涩又脆弱地望她。
什锦的心忽然再次酸软了一下。
如若不是一切就发生在她的眼前。
如果不是他真真切切就站在这里。
她真的很难想象。
这样脆弱的神情竟会出现在萧祈然的身上。
什锦:“你!你发烧了!”
然而萧祈然却并不以为意。
发烧又怎么样?
发烧不是挺好的吗?
瞧,她会紧张自已。
他轻轻拉过什锦,不敢太用力。
将自已的下巴搭在她一侧的肩膀上。
“母后,是在意我的,对吧。”
他执拗地再次问道。
什锦:……
“你先放开,我先出去给你投个凉毛巾,马上就回来。
太医马上就要到了,一会儿我再给你熬药。”
她耐下性子道。
但他不肯放开。
他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被她亲口肯定的答案。
“母后不要走。
母后每次都说马上就回来
但都是骗我的。
每次你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
什锦:……
翻旧帐?
但这能怪她吗?
第一次是庆帝忽然就把她传诏走了!
第二次是萧一把她挤兑走了!
哪次也不是她故意食言的啊!
没想到他还挺执拗,居然这么在意。
不过不管怎么说,什锦都食言了
她觉得她有必要跟孩子解释一下。
“抱歉啊,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不对。”
萧祈然用面颊轻轻刮蹭她的掌心。
“那母后,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
什锦:……
“好,我答应你。”
半晌,她无奈地柔声道。
还没等太医到,萧祈然就已经烧的睡了过去,
他身上有旧刀伤未愈。
胸口新添了绞伤。
如今又在寒冬的气温下跪了一天。
一时间新伤加旧伤,直接就发起了浓重的高烧。
什锦瞧着太医对自已那隐隐不善的面色。
一时间又是懊恼又是自责。
太医们离开以后。
立马就把这件事回禀给了庆帝。
庆帝也挺烦!
不知道这个皇后又抽什么风!
看来他得抽空再敲打敲打她才行!
别把老七给玩死了!
另一头。
皇后的寝殿内。
什锦又开始了夜不能寐的忙碌。
她不禁想抽自已。
为什么晚上的时候要跟自已过不去,不吃两口饭?
这会儿可好!
她不光要照顾萧祈然,自已还饿的头晕眼花!
着实是他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明明自已本来就没什么错。
结果现在搞得!
就好像是自已把他害成了这样子似的!
她冤不冤?!
不过抱怨归抱怨。
该喂的药还是要喂。
额头上该换的冷毛巾也还是得按时换。
真是造了孽了!
什锦想着想着,就想骂人。
骂谁?
自然是骂庆帝!
若不是他今天非要把耶律容岱接进宫!
萧祈然便不会跪那么久!
也便不会有接下来这诸般的烦心事!
要不然这会儿她定是已经吃完饭在床上躺着了!
指不定都睡着了!
一想到睡觉,她不由又开始联想。
若是那耶律容岱今日没进宫。
而是跟萧祈然一起回了王府……
那这样的晚上,他们俩都会干些什么呢?
一来二去、眉来眼去,翻来覆去?
握草。
不能想了!
不过她倒是还真有一点儿好奇了。
萧祈然跟耶律容岱,到底是不是还发乎于情止乎礼?
还是说早就已经发过情了?
要是发过情了,那庆帝不是就被绿了吗?
哇。
父夺子妻。
子又绿父。
父又绿子。
子再绿父。
深绿浅绿无穷尽也!
想想还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