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贾东旭嘱咐几句话后,易忠海回了屋。一大妈正等着他回来吃饭。见他脸带笑意的进来,不禁问他什么事这么高兴。
易忠海也不说话,慢慢坐到饭桌前。
“老太太吃了吗”
“老太太吃得早,你回来前就吃完了。”
“嗯。等会你准备10斤棒子面,我一会给东旭拿过去”。一大妈听了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应下了。“小当最近夜里老是哭闹,弄得东旭也休息不好,工作老是出错,老嫂子也不帮忙,等会我得去劝劝”。
“她能听你的?他那么重男轻女!”
“现在东旭本来就吃不饱,再休息不好,干活的时候要是出点事,谁能承担得了。这点事都看不明白,还好意思重男轻女!”
“那你等会过去好好跟她讲明白。”
“嗯。”
“你还没说你刚才笑什么呢?”
易忠海沉默了一会,认真对这一大妈说道:你对前院小王怎么看?
“小王?你是说西耳房的王宗义?”
易忠海点点头。
“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你先别问,就说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一大妈沉吟了一会,“这小王到咱们四合院得有四五年了吧,白天上学见不到,休息也不爱到中院来,我对大也不是很熟悉。不过平时见到了倒是挺有礼貌,不吵不闹,是个老实孩子。你提他该不会是.....”一大妈这回有点反应过来了。
易忠海点点头,“你说让他给咱们养老合适吗?”
“咱们不是有东旭了吗,怎么好好地要换人呢,再说不是还有傻柱吗”
“我没说要换东旭,不是想着将来能多个选择吗。东旭是不错,秦淮如也孝顺,但他家里负担太重,全家四口人就靠他一个人的定量活着,以后要再有孩子怎么办?这么多年了还是个二级工,贾嫂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傻柱是让人放心,但毕竟没结婚,你能保证他不取了媳妇忘了娘?小王呢,年纪还小,咱们平时多关心关心他,他明年初中毕业就要接班进轧钢厂,到时候我把他要到我们车间,给他当师傅,不是和东旭一样吗?”
“那小王将来也要结婚,而且他亲爹可是还在老家呢,将来的事可说不准啊。”
易忠海被她说的一愣,“是我想简单了”。
一大妈心下难受,“都怨我不能生养,要不你也不会....”。
“你怎么又提起这个来了,我不是说过了,当年的事不能怨你,是我易忠海没福气啊。”
老两口陷入悲痛不能自已,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草草吃罢了饭,易忠海便提着棒子面向对面走去。
当晚好一阵劝说贾张氏,才让她勉强同意晚上带着小当睡。易忠海不禁感觉一阵心累。
这边,王宗义回到屋里,放下牛肉,炉子早就灭了,整个屋子寒气逼人。没办法,生火吧。好在生火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不一会炉子就烧着了,王宗义把水壶放上,自已捧了杯热水坐在炉子面前烤火。刚才王宗义提出请客吃饭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想办了。要说感谢的话,他叔叔过世都两个多月了,这时候提请客其实有点晚了,但当时他刚穿越过来,怕惹人怀疑,不敢与别人过多交往。现在他已不再担心这个问题了。正好趁今天的机会提出来,一来是真的表示感谢,二来也是借这次请客向众人传达一个信号——他王宗义要顶门立户了,从今往后就不能拿他当小孩了。
今天想用买东西的来打造乱花钱的人设看来是不太行,这年头光有钱不行,你还得有票啊。有钱这还花不出去了!王宗义打量了一下周围,本四合院的耳房是两开间的,一间宽3米,进深4.2米,整个西耳房有25平米。这里本是叔叔住的,王宗义原来住西穿堂。叔叔去世后,王宗义嫌穿堂屋隐私性不好就搬到耳房里来住了。耳房的门是单页门,进门左手边是个洗手盆架子,地上放着两把暖壶,在旁边是只铁水桶。正冲门往里摆了一张小四方桌和几张小板凳,炉子在房间的正中,王宗义坐着的是把小椅子,北边靠墙是个五斗橱,上面摆着台收音机,用布盖着,上方挂着主席像和一些照片。靠西墙放着一张双人大床,床尾是个大衣柜,还有一个床头柜和脸盆架子用一米的隔断给隔开了。墙面刷的白灰,地上铺的水磨石的方砖,整体简洁明亮,叔叔结婚那年收拾的,现在有八九年了,还算新。西穿堂只在王宗义来的那年简单清扫了下,墙皮有的地方都脱落了,地砖还是用的青砖,已经有些凹凸不平了,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套写字的桌椅。王宗义住耳房后,这里就被他当成了杂物间,冬储的大白菜也让他放这了。等过完年,王宗义准备找人来收拾一下穿堂屋,他打算把穿堂屋和耳房打通,在相邻的墙中间开个小门,这样会方便很多,不像现在,他要拿棵白菜还得绕一圈。
正想着呢,水壶响了。他赶紧灌满暖壶,又坐上一把。这会儿屋里的温度也上来了,想起这屋没白菜了,就开门去穿堂屋了。等拿得白菜正往回走呢,就见从垂花门那进来一个人影,走路一晃一晃的,手里还提着个网兜。走近了一看,是傻柱回来了。赶紧打招呼。
“柱子哥这么晚才回来。”
“是小义呀,这不今天厂里有招待,回来晚了,你这是?”
“我拿棵白菜准备做饭呢,刚好看见柱子哥你回来。”
“你还没吃饭呢?那正好别做了,去我屋里吃得了,瞧见没有,有好吃的!”
王宗义正想和他说周六要请客让他掌勺的事,就顺嘴说到:“那敢情好,早就想尝尝柱子哥的手艺了。咱也别去你那了,去我屋里吧,我今天刚买的酱牛肉。”
“行啊,兄嘚,你这也不简单啊,那还说什么,走吧。”
二人说着话来到王宗义屋里,请傻柱先坐下。王宗义打开纸包,“瞧瞧,月盛斋买的”,傻柱点点头,把自已的俩饭盒拿了出来,打开一看,一盒红烧肉,一盒木耳炒鸡蛋,王宗义一翘大拇哥,还得是柱子哥,今天我可是沾光了。站起身来,从五斗橱里拿出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瓶二锅头。这时正好水开了,王宗义又拿出一把茶壶和两个茶杯,捏了一小撮茶叶,用开水冲了。“柱子哥,你先喝会茶,我在炒个白菜咱就吃饭。” 傻柱也不阻拦,客随主便。没过五分钟,一盘醋溜白菜就炒好了。王宗义又拿出四个白面馒头用锅热上,这才来到桌旁坐下。拿出两个三钱的小酒盅分别满上,端起酒盅向傻柱敬酒道:“柱子哥,我先敬你一个,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把酒干了,然后就被呛得咳嗽起来。王宗义本来还想着装个生瓜蛋子,喝酒莽一点,没料到这具身体对这头一次喝酒就这么大反应,这倒显得很真实了。傻柱在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拍拍王宗义的后背,“兄嘚,第一次喝酒吧”。王宗义眼泪都流下来了,傻柱也没等他回话,接着说:“兄嘚,没事,哥哥第一次喝酒也这样,哈哈,以后多练练就好了。来,赶紧吃口菜压压。咱哥们喝酒没那些规矩,別敬来敬去的,忒麻烦”。王宗义不作声,赶紧吃了几口菜,喝了一杯茶才缓过来。接下来,王宗义也不再劝酒,随着傻柱喝起来。俩人喝着酒聊着天,气氛融洽。等到酒过三巡,王宗义才把要请客的事和傻柱说了,傻柱一口答应,还主动提了要帮他解决部分食材,王宗义大喜。二人商定先去弄食材,根据弄到的食材再确定做什么菜。不是王宗义搞不到食材,积分商城里什么没有。主要是你得合理的拿出来,你偷着自已吃自已用,不让别人发现那没问题,但这明面上的东西就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关键王宗义现在是个学生身份,你想把商城里的东西拿出来就会惹人怀疑了。现在还在反特呢,前世就看过报道,潜伏的特务因为嘴馋吃了几顿好的,就让邻居给举报了。王宗义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让人给举报了。
傻柱喝了二两酒就不喝了,二人拿出热好的馒头开始吃饭。等吃饭完已经七点半多了,傻柱喝了会茶就走了。
王宗义收拾完桌子,又看了会书,等到了九点来钟就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