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继章连连后退急忙将照片亮了出来,那是一张少年的毕业照。
“这长得也不像宋时悦啊。”小老头眨着眼睛又看了几遍,但反复看也看不出一点像的地方,不由的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董姐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宋时悦与我们相差十岁左右,才四十多,她怎么可能成这孩子姥姥?这孩儿估计是她捡来的。”
“为啥啊?”小老头挠了挠头,不解问, “她不是有儿子吗?她儿子不救,救别的小孩走?”
程继章说:“应该是这孩子身上有什么秘密,否则上面也不会盯这孩子这么严。”
程继章虽是位退伍军人,他也很久没有联系过华区军区了,但不用想也明白。
华区上层一定知道宋既白的DNA与宋时悦没有任何联系,哪怕用宋既日的DNA去数据库里核对怕也没有匹配得上的。
宋既白这个名字他最早听到时是宋时悦哥哥的名字,可如今却成了这个小孩的名字。
[宋既白]也就是宋时悦的哥哥,在宋时悦十七岁那年突发脑梗去世了,但谁也不会相信这个理由。
因为在此之前[宋即白]并没有查出有任何关于脑梗的疾病,但那又怎么样呢?谁不知道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
有人传是实验室毒气泄漏导致这位年轻科学家身死,其它说法也有,但这个的可信度更高一些。
“他是不是某本书的主角啊!身世成迷,现在整个世界都围着他转,想抓他呢又怕他心理脆弱发疯自杀,放着他呢又怕他乱跑找不着人。”
“到底谁是女主角啊!来勾引一下他行不行?”
两个大男人瞪大双眼看着董姐。
“姐,这话很难过审的,你收着点。”程继章说。
董姐一屁股坐凳子上:“你管我?这小孩怎么回事?一天天不把宋时悦交代他的东西说出来,我们怎么帮他?真让人无语!”
小老头小心翼翼的说:“万一人家也不知道呢?”
“不知道!”董姐越说火越大, “不知道那他跑去沧海市做什么?难道真是要与那死亡双向奔赴?”
说到死亡三人怔住,不知怎么的他们竟能想到一块去。
“或者他本来就想死,去沧海市是为了重启计划?”
重启计划是机密,具体内容是什么众人无法得知,不过重极的谐音就是重启,那么重启计划便是重极的目标。
“不是,我想不通!”程继章抱住脑袋蹲下, “宋时悦她到底想干嘛?她让那小孩去毁了那被封在沧海市里的那个实验室?”
“这让政府去做不更好吗?为什么让那个孩子去?让他死那里吗?”
“老头你糊涂,咱们都能猜到的东西那位执法官兼临察官能想不到?他都放任那小孩去做了。”董姐长长的叹了口气,恨不得找那个小孩送温暖,虽然她不久前骂过他。
“那只能说明这件事真的只有他能做。
小老头也叹了口气:“听闻他的维系能力是死亡后以新的肉身出现,所以华区上层要放那小孩去里面去?”
没人说话,那确实是这样了。
“董啊,我想回家了。”
三人沉默着,这是在下决心与宋既白一起去沧海市呢。
那里遍地的禁区生物,让人怕的要死。
那小孩不怕吗?就那么想为人类去死!
想到这三人又同时浮现出一张脸——余酌。
如果是他那还真的会这么做。
董姐名董如相,她年轻时是沧海市一位平凡的普通街头唱手,那年沧海市沦陷前一天、她跟家里闹了盾,丈夫与儿子接受不了这个十分独特的妻子或母亲,他们都在劝她放弃,找个正经工作安稳赚钱养家。
于是她一怒之下离家出走,这一走便回不去了,她无数次后悔着自已为什么离家出走,这一悔便到了现在。
小老头本名华世达,他是一个设计师。当年为了去找适合的布料去了丝织厂,那丝织厂在沧海市外,也是那一次他躲过了那一劫。
而程继章则是真真正正在沧海市沦陷活下来的人、他原本是就职于沧海市的军人,那日为救更多民众人,全队三十个人中只有他活了下来。
三人不明白沧海市为什么会突然面临灭顶之灾,但这一切全都被推到了十年前的那位华区监察官方渡明身上。
国际对他的审判与罪名似是为了掩盖着什么东西,而指证已死之人方波明的是他的学生余酌。
如今重查沧海市一案的人仍然是这个年轻人,他能统揽大局谁也不意外,他拥有他父亲的大脑,拥有他母亲的勇谋,这两种结合本身让他倍受关注。
那他的维系又是什么呢?
评级超S级的维系世间稀少。
余酌的父亲是一个,但他自杀了,自称因维系失控,他必须死。
这世上没有谁是不可怜的,但他们却并不会因为可怜而选择放弃。
杨汇的思想被利益的文母侵蚀,她已经不能用可怜来形容了,世上的事与愿违太多,她只能变成那个可恨之人。
“他应该已经到了,我去通知其他人,你们先去找找吧!”程继章起身, “不要打草惊蛇,我估计着重大极那帮疯子也在这里。”
两人点头,分道而走。
×
宋既白身后撞向了一棵树上,他闷哼一声吐了一口血来。
“我以为你很厉害的。”女人脚踩着高跟鞋,一头黑发扎着,勾着一抹邪笑, “原来真如王所言是个废物。”
“是吗?”宋既白抬手指嘴角的血抹去,“姐姐,没人告诉你,好男人不打女人吗?”
“那你可真是好男人。”另一个女人从一边走来。
“不敢当,但对付你们,好男人就不适合了。”影子站在边上将刀拔出, “别想着动枪,老子的速度比子弹快。”
宋既白叹气,他将枪口举过头顶,冲着苍穹连开三枪,惊起飞鸟。
“只能喊救援来了。”宋既白笑笑, “托住她们。
影子已如弯弓之箭,刹那出现在女人面前,刀剑碰撞声此起彼伏,宋既白也拔出了一把背在身上的直刀。
女人冷哼一声,只见她右脚往后退一步,提出了武式道的姿势。
“武道?”宋既白有些意外, “原来是日本人啊,那我不容气了。”
女人大喝一声:“猖狂!”
宋即白冷笑:“让你见见唐刀吧!模仿鬼。”
宋既白独自一个人对上这两个要命的女人当然打不过,虽说昨天他就发觉她们不对劲,但他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动手。
而且这里离小镇很近的。
“姐姐,到底谁叫你们这样安排的?这华区可不许外国人乱来。”宋既白嘴角溢出鲜血,他身上的伤太重了,没办法将刀法用到极致。
“不行就不行,姐姐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