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几天,我和吴邪在北京首都机场T3航站楼里待着。
黎簇冷着张脸走了过来,他盯着吴邪许久不说话,看见我后更加没有好脸色了。
我忧怨地看了眼老板,不禁吸了口烟。
吴邪啊,吴邪。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去惹黎簇这家伙,你把他惹急了,谁都没有好果子吃。关键是你把他惹了,还要我去哄。
人群中有人问了一声,“谁是关根?”
吴邪抓着我的手腕走了过去,笑着说:“我是摄影的,这是我的弟弟,不舍得我就跟过来了。”随后他又指了指黎簇,又说:“这是我的生活助理。”
那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和吴邪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和我们上了飞机。黎簇显然是一路奔波来的,累坏了,全程都十分安静地睡着了。
经过那么一遭,我也疲惫地睡去了。而吴邪在一旁,查看古潼京的资料。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吴邪看资料看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下飞机的时候了。
吴邪偏着头,朝我笑了笑,他眼里是奔涌的泉水,温柔不熄,让我忍不住陷进去。他抬起手,帮我压下翘起的头发,说:“那么累吗?”
我缩了缩,摇了摇头。帮他们提起箱子放进车箱里,吴邪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眼里全是不明不白的情绪。
是悲伤吗?不是。是激动吗?不是。这只是隐忍和爱恋,吴邪那个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他想,他会和王盟到国外领证,然后和解雨臣他们到雨村养老,这是承诺,这也不是承诺,因为他知道他的王盟也爱他啊……
所以他不舍得他再等下去,或者说不再抛下他了,他放不下了,一辈子都放不下。吴邪对他的爱恋成了执念,也成了信念。
……
看资料的时候我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考古和地质考察。吴邪这种摄影的职业可以让我们成功地混进去,但未知的危险也在前面等着我们。
等前面出现一片绿草围绕的小海子时,考察队停下来准备扎营。我和马日拉也在一边支起帐篷,干完后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马日拉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皮肤有些黑,但长得倒是很耐看,特是那双眼睛,很有灵气,身体也是强壮有力,身高大约一米八多。
他坐在地上,看着我,声音沙哑:“王哥,有烟吗?”
我也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发现一根都没有了,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地说:“都被我们老板拿去社交了,一根都没有了。”
马日拉愣了愣,看向海子里的两个人,问我:“黎簇那个小孩也要社交吗?”
我摇摇头,小声地对他说:“不是社交,是糊弄。”
马日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出来的话让人哭笑不得:“吴老板真坏,连小孩都拐骗。”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禁有些好奇吴邪从哪里拐来的,怎么那么单纯好笑?
马日拉看着我,疑惑地说:“王哥,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