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再次化身为内卷人,每天除去必需做的事外就是斩鬼然后训练。
金子在天空盘旋着“东南南东南南!快去支援,嘎!”
宿别好日轮刀就出发任务地点,当天晚上就到达了金子所说的小镇,小镇里的居民快乐又热心,宿感觉情况不太对劲,干脆来到一家店子,换了身常服,只不过为了挡住日轮刀,还是把羽织披在了外面,这时,宿突然见到了一个很眼熟的身影,那个人也穿着鬼杀队的队服,此刻正在询问着镇子上的居民:“您好,请问你们镇子上有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
被他询问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老人许是眼睛不太好,盯了他很久,半晌才摆手道“我们镇子里并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然后老人笑眯眯的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道“你是外来客吧...天暗了,那边有一家客栈,供外来客歇脚的,”
宿突然喊了一声“时透啊...你是哥哥还是弟弟呢?”
时透有一郎回头瞥了他一眼,微微蹙眉,正打算说什么,宿就再次打断他的话“有一郎。”只是说了句他的名字,然后也不和他说话了,好像刚才喊他,就仅仅是为了猜他的名字一样。
然后宿略带笑意的走到老人面前,微微弯着身子和老人保持平视道“你好哦~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情,请问您可以告诉我吗?”虽只是询问,却让人无法拒绝,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老人观察了一下他的腰间“啊...那你想问什么呢孩子?”老人还是和蔼可亲的那张脸,虽然脸上有一堆褶皱,但无害的样子莫名让人放松警惕。
“为什么镇上的人们都这么快乐呢?我也想要这么快乐呢...”不过比起产屋敷的功力,这个老太太还是差了些。
老太太的脸似乎更和蔼了些“这样吗?”
“当然了~我的生活一直都很糟糕,每天都活在痛苦里,如果能够知道你们幸福的源泉就好了呐~”宿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整个人痴迷又癫狂,本就好看又无害的面庞配上他这痴狂的语言,就像是信服神明的忠诚的独一无二的信徒一样。
时透有一郎无语凝噎,都快怀疑他脑子突然坏了,然而那个老太太居然说了一句十分可疑的话“大人会带痛苦的人们前往梦境...”
宿顺着老太太的话道“真好啊~我已经迫不及待陷入美梦之中了呢~”
老太太离开后,宿又立马恢复正常,变脸的速度太快,已经从一脸痴迷祈盼的模样变回了面无表情,只是因为刚才表演的太真,脸上的潮红还未褪下,宿幽幽的眼神瞥向有一郎“让我猜猜,你刚才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他的语气太过揶揄。
被说中的有一郎:“......”
宿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有一郎的额头“问话都不会问,这样的问话方式可防君子不防小人。”有一郎抓住他点着自已脑袋的手指,虽然后面那一句没怎么听懂,但也大致知道宿是在批评他了,关键他这时候真没办法毒舌,谁让宿的话说的对呢。
宿将手指收了回来:“那位老太太口中的大人想来就是那只血鬼术能够操纵梦境的鬼了。”
有一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那只鬼会让这些人做美梦呢?”
宿语气漫不经心,道理却很足“有一郎,有时候观察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镇子里的人们都带着笑容,而且通过观察他们的脸部肌肉,可以发现这种笑容不是装出来的,所以不可能是做噩梦因为恐惧而装出来的笑容,想来你在问刚才那个老人之前也问过其他人吧,他们的回答估计都一致,说明他们是自愿的,自愿沉迷在美梦中了...”
宿的神色突然慎重起来“那个老太太刚才看你的眼神注意到了吗?我并不觉得人家只是纯属的眼神不好而盯着看半天,因为她的眼睛落在你腰间的日轮刀上,她更可能在凭借你的刀而辨别出你的身份,有一郎...接下来的任务,我们需要小心的不是那只藏在暗处的鬼,而是这些人类...”
有一郎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我知道了,那宿...哥哥认为鬼在哪里?”有一郎说出哥哥两字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太自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救过他们兄弟俩命的人,称呼先生又都同是柱显得生疏,称呼名字两人年龄上又相差好几岁,不太礼貌,只能按照无一郎那家伙对宿的称呼来。
宿身体莫名颤抖了一下,不行...还是不太适应被别人这么亲密的称呼...
宿竖起一根手指头晃来晃去,一副长辈和小辈说话的样子:“刚才那个人可是告诉我们了的呢。”
有一郎恍然大悟,回首看向刚才老太太指的那个方向,一阵风刮来,将他披散的长发吹开,一座比小镇里任何楼层还要更高的大楼屹立在小镇的中央,是刚才那个老太太所指的客栈,那个客栈是一座三层高的木屋。
宿微微笑道“这才聪明嘛。”
两人来到客栈内,掌事的是位脸色憔悴的中年男人,宿只是按照正常的外来人一般开了一间房,然后付了相应的钱就上楼了。
他们的房间在二楼,本来宿打算开两间房的,但是有一郎作为一个不太有经验新人,宿就怕他中了招,所以最后只是要了一间房,宿坐在房间的角落边,他事先观察了一下,这里的隔音效果不错,墙壁有一定厚度,所以在角落里背靠墙壁,这样就只需要观察前方。
有一郎则坐在门口,手中警惕地按着日轮刀,听脚步声,有人上楼了,两人精神高度集中,但是那个人只是停在门口敲了敲门“两位,需要喝点茶水吗?”是刚才楼下的那个憔悴男人,宿去开的门,从对方手中接过端盘,道谢道“谢谢,正好有些渴了。”
那人看他收下了端盘,就步伐僵硬地下了楼,宿看向有一郎,谨慎道“那只鬼的血鬼术下在茶杯上了。”宿看出茶杯上有淡淡鬼气,而后就放下端盘,从端盘上拿起一杯茶递给有一郎“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陷入梦境...”他含笑的红瞳带着一丝狡黠“引、鬼、上、勾”
有一郎紧盯着他手上的茶杯,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宿仰头喝下茶杯里的茶液“如果没有中血鬼术,鬼会察觉到的,后面就不好找了。”
有一郎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宿再次递过来的茶杯,两人静坐在榻榻米上,因为血鬼术的原因,此时的困意不断袭来,两人纷纷陷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