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见一道身影倒飞而出,瞬间闯入他们的视线之中。
正是苏空!
而下一刻,只见那苏空面前,一道宽阔身影猛地破开烟尘,周身狂风流转,瞬间将那烟尘驱散!
云从龙,风从虎!
那寅虎的花白脸颊此时已然被那爆炸的黑烟熏黑,但他毫不在意,再度一步踏出,对着前方一刀砍下!
苏空一步踏稳,手中金光骤闪,横棍身前,反向前冲,坚决不给寅虎追击之势,但当那柳木棍与刀锋猛然相撞之时,那寅虎的力沉一刀终究还是将其击退半步。
随后,寅虎横刀身侧,沉底身形,一肩朝苏空撞去,再度将格挡的苏空撞的不断后退。
而后,寅虎攻势不停,一刀上撩,便要由下至上将苏空开膛破肚,但苏空避也不避,空出一手,瞬间那掌心之中紫雷缠绕,狠狠拍在那刀锋之上。
这一掌极其有效,只见那寅虎手中大刀硬生生被苏空的一掌拍的向下沉去,难以挑起。但下一刻,那寅虎竟然并没有与苏空强行角力,而是顺着苏空那一掌拍下的力道再度翻转身形,由上而下,一刀劈出!
苏空意念微动,身融天地瞬间使出,一步后撤,躲开了寅虎的当头一刀,而寅虎此时一刀劈下,见苏空遁形,顿时冷哼一声,顺着那转身势头,一脚跃起!
“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去哪!”
“风鸣!”
那寅虎话音刚落,只见他身形在空中旋转两圈,竟是顿时引得周身刮起了龙卷风,将苏空往他那吸引过去!
那龙卷威势不大,吸力却是极强,苏空站在原地,衡量之后才发现,自已不用外物稳定身形,压根没法躲开这吸力干扰。
苏空无奈将柳木棍插在地上,阻止了自已被寅虎吸过去。但与此同时,半空中的寅虎用眼睛一扫,也同时发现了那地上的莫名坑洞。
只见他一声怒吼,顿时便停下旋转,高高落下,手中大刀猛地泛起白芒,朝苏空所站的地方砍去,化为一道凌厉刀罡袭来!
苏空此时心里只想骂娘。
Tmd,这半佛罡天天被反制就算了,怎么就连身融天地都天天被人看穿啊喂!
苏空只能无奈出棍,将那飞来的刀罡打碎,但与此同时,那寅虎也从地上拔出长刀,上前一步,猛地扭转身形,对着苏空再次横砍一刀!
这一刀,已然是将苏空逼入绝境,此时的苏空就连手中柳木棍都还摆在戳出去的姿态,似是完全没有意料到寅虎的这追击一招,也没有任何起手的预兆,已然是要硬将寅虎的这一刀接下!
而苏空这人族身躯接下寅虎的正面一刀会如何?哪还用想!
但下一刻,苏空做出了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举动。
只见苏空望着寅虎,竟是收回了柳木棍,以赤手面对后者!而下一瞬间,只见苏空手中缠绕上了紫雷,便朝着那寅虎的刀锋抓去!
“这是什么意思?”那辰龙望着苏空的动作,不由得大吃一惊,怒声道:“乱来!即使他的雷法有些门道,但以这空掌去接这虎老弟的刀锋,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毕竟那寅虎的大刀之锋利,大家都看在眼里,纵使苏空能和他打个不相上下,那也是在用棍子和蓄势出拳的情况下。
而此时的苏空竟然以空手去抓那寅虎的大刀,这在他们看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所有人的内心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望着苏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但只有亢金星君望着苏空,微微一笑。
她当然知道苏空要干什么。
毕竟……这招他曾经也对自已用过。
而此时,寅虎望着苏空,眼中凶光毕现,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在他看来,既是打架,畏手畏脚,太没意思!不如全力以赴!
他望着苏空,手中长刀猛地暴起红光,将这片树林都映照成了红色!
“朔风如刀!”
但下一刻,在苏空的手掌即将碰上寅虎的刀锋的那一刻。
寅虎望着苏空脸上的笑容,却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下一刻!苏空身上的雷光骤然完全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那遍布全身的耀眼金光!
半佛罡!
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寅虎才没有任何能反制这招的办法!
寅虎的大刀猛地与苏空的金身相撞!
苏空的身上也猛然暴发出了更大的金光,下一刻,只见那寅虎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如遭雷击!他的眼睛都同时翻白,陷入了昏迷之中。
苏空一步上前,一脚不重不轻踹在后者身上,那寅虎的僵硬身躯顿时被他踹的倒飞而出,摔倒在地,满身落叶。
尘埃落定。
远处的戌狗和申猴望着苏空,满脸震惊,哑口无言。而那辰龙和猪八戒倒还好,没什么惊讶表情。而亢金星君更是似乎理所当然,面带微笑。
苏空望着寅虎,长出了口气,有些心悸地对着众人道:“终于打完了。寅虎老哥……真是强的没边了。”
这话不假,苏空数了数自已打过的那些妖王,估计也就黄风大圣能有这寅虎的一半压迫感,能把他打的节节败退,不断格挡,还得使出巧招才能勉强赢下。
当然,这是在苏空收敛了实力的情况下。
旁观的众人望着苏空,久久才缓过神来。最后,还是辰龙叹了口气,喃喃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辰龙望着苏空,笑道:“这场打斗,真是精彩无比。赢得好看,也赢的漂亮,真是叫老头子我好生开怀啊。”
“先前和你说的那些话也自然当真,以后啊,这六六村,你们都可随意出入,当家即可。这世外桃源呐,也不止我们四个咯,人多热闹,热闹点好啊!不用天天只对着这几张臭脸了!”
苏空笑了笑,说道:“这场打斗,乃是我取巧才赢的,算不得数,其实啊,寅虎老哥此时只是昏过去了,论伤,还差得远呢。”
下一刻,只听那地上传来一道慢慢悠悠的低沉嗓音,“输了便是输了,说那么多,为我辩解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