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墨渺一步之遥时。
墨渺侧身躲过她的攻击,小女孩因惯性向前踉跄几步才站稳。
她不可置信,以往只要说出自已是少门主的女儿,别人是恭恭敬敬的对自已。
生怕得罪自已一样,今天却遭到了滑铁卢。
“你居然敢躲。”
墨渺面无表情看着她。
她再冲向墨渺,双手举起,用力一推,推空了。
墨渺早在她再次动作时,闪现在她身后,趁着她向前倾倒的姿势。
抬腿一蹬,小女孩尖叫,一声闷哼,是肉体跟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
小女孩狼狈地趴在地上,她没受到过这样的屈辱,顿时在地上哇哇大哭。
墨渺抱臂站在一旁欣赏她的丑态。
“妙妙!”一声尖利的女声从远处传来。
女人的身影很快由小变大。
墨渺也看清了这个女人,身穿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模样清秀,浑身透露出小白花的气质。
曲妙妙看到来人,哭得更大声了。
“妈妈,有人欺负我,你快点把她打死。”
曲清是听见会客厅有动静就赶过来的,没想到看到的是女儿趴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看着。
听到曲妙妙说的,曲清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
把曲妙妙扶起,凶狠地瞪着墨渺,“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你家长呢,为什么要欺负的女儿。”
曲妙妙这时也添油加醋的说:“妈妈,她还把茶几的花瓶砸碎了。”
曲清顺着曲妙妙的指引看到了地上不成形的花瓶。
曲清心头一跳,“好啊,小小年纪不学好。”
“偷进别人家,还把东西砸坏。”
曲清因为愤怒开始口不择言。
“你父母是怎样教你的,还是说你没有父母。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生在世上,贱种....啊。”
早在曲清说她父母的时候,墨渺就忍不住了。
曲清一直是下蹲的姿势,墨渺用尽自已的力气,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说她可以,说她父母罪大恶极。
曲清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已被打的脸,曲妙妙被巴掌声吓到停下哭声。
墨渺比一般的小孩力气都大,加上一直都有在墨门训练,所以用尽力气的墨渺堪比一般的成年男性。
曲清的脸肉眼可见的红肿涨起来,只有她知道自已的后槽牙都松动了。
“你..你...”捂脸的曲清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什么来。
墨渺随意地甩甩发麻的手,曲妙妙明显瑟缩一下,墨渺看见轻笑一声。
看着曲清说:“大婶,会好好说话了吗?”
曲清学乖了,藏下眼中怨毒之色,拼命点头。
墨渺头点向曲妙妙,询问她:“她说这是她家,你是她妈,这也是你家咯。”
曲清抱着曲妙妙,点头又摇头说:“不是我家,我是住在这里的。”
墨渺继续问:“她说她是少门主的女儿,那你是少门主夫人?”
曲清不敢说谎,拼命摇头。
她看明白了,这个女孩能独自进来城堡,还没人拦着,还问她们少门主女儿是不是曲妙妙。
要么她知道少门主女儿是谁,要么她就是少门主女儿。
曲清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后悔。
当初少门主回来的时候跟人聊天,说到我的女儿叫渺渺,被曲妙妙听见了。
以为墨博宇说的是她,后来几年时间里,曲妙妙一直坚信自已就是少门主的女儿。
后面只要在墨门遇到不顺心的事就用这句话施压。
知道真相的人以为她只是童言无忌,只跟曲清说要管好她的女儿,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就是,纷纷奉承她。
让她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颐指气使,刁蛮任性。
曲清有纠正过错误的,但是被曲妙妙的一句“那我的爸爸是谁”给问得哑口无言。
她想就这样也挺好,曲妙妙可以过得更开心点。
现在不行了,谎言终有被拆穿的一天。
曲妙妙看见自已妈妈拼命摇头,这么久的美梦被戳破。
她大声尖叫指着曲清:“你不许摇头,我就是少门主的女儿,我就是。”
一次一次坚定的说“我就是,我就是。”
仿佛是被所有人误解,用坚定的语气肯定自已的身份。
“你不是。”一道严厉低沉的男声打断了曲妙妙的发疯。
是在楼上换好衣服下来的墨博宇。
墨渺看到墨博宇来了,没有刚刚吓人的冷意。
转变成受了欺负找家长撑腰的小孩,声音里带着一丝的委屈叫道:“爸爸。”
扑到墨博宇的怀里,墨博宇接过她把她抱起。
墨渺顺势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头还蹭蹭他的锁骨,像极了在墨博宇怀里偷偷蹭掉眼泪。
墨博宇被墨渺的举动吓到了,在墨渺有自理能力后就没见到过她哭。
在自已离开的十分钟里,墨渺一定是受到很大委屈,不然怎么会哭了。
他温柔地拍拍墨渺的背,抬头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两母女。
曲清和曲妙妙被他的眼神吓到,随后曲妙妙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墨博宇怎么可以这么看她,她是他女儿啊,他怎么可以抱别的小孩,他只能抱自已。
“爸爸,你是我爸爸,你怎么可以抱别的小孩。”
墨博宇听到曲妙妙的话皱眉,怕墨渺不开心,先安慰她说:“渺渺,你才是爸爸的女儿,别人的话不用听。”
墨渺在墨博宇的怀里发出很轻的嗯声。
墨博宇放心下来,随后反驳曲妙妙说:“我不是你爸爸,你爸爸早被枪毙死了。”
曲妙妙口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转头问曲清:“妈妈,你说啊,他说的都是假的,我就是少门主的女儿。”
曲清的遮羞布被揭下,心如死灰,对曲妙妙的质问没有反应。
她能说什么呢,自已也是沾了墨渺的光才能进城堡干活。
有一个背刺墨门的老公,原本自已和女儿是要被赶走的,少门主看她带着女儿无处可去。
又因为少门主夫人生了女儿,自已的女儿名字跟墨渺很像,就把她们母女俩留在城堡干活。
城堡常年没人,工作清闲,工资高,是别人挤破头都应聘不上的工作。
就因为没有管教好女儿一切都没有了。
她知道少门主这样爱女如命的人,自已和女儿都不会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