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琪的胆识超人,倒玩空城计。仅凭一已之力,虚做大军,便将高啸林,史虎森们暂时困在槐花庄园。
史虎森的心贼,高啸林这个猪队友,不知道哪根筋跳,他就会突然莫名其妙地做出蠢事,让大家一起倒霉。
史虎森不想与高啸林这个猪队友为伍。他帮助高啸林安排好防务,虚晃一枪,佯装出庄园侦查,便逃离槐花庄园。
史虎森在庄园的墙头上观察的时候,看不见李天琪带领的大军。他以为李天琪是将军,足智多谋。不会轻易地露出破绽。
越是将埋伏的士兵藏得隐秘,对他们来说,就越是危险。史虎森可不是高啸林,他才不会冒险,去触李天琪这个霉头。
槐花庄园的外边,肯定有埋伏。史虎森观察到庄园东北角外,五十步内有一片树林。他看了很久,鸟儿都藏在树蓬中,自由自在的啾啾鸣叫。
树上的鸟儿没有受到干扰,树林子里就没有埋伏。史虎森便溜下院墙,大步流星,飞身跃入小树林里。
去他妈的高啸林,史虎森不能和他做瓮中之鳖,他得回界石城,向庄主糖包子报告了。
史虎森绕过桃花镇,寻着山中的密道,一路妄命奔逃。
到了高家豪宅,史虎森也顾不得隐藏身份,就急匆匆地直闯高家庭堂。
糖包子看见惊慌失措的史虎森,吃了一惊。她板着脸说:
“慌什么慌!像死了你家舅舅一样!”
史虎森惊慌的环顾四周,这才压低嗓音说:
“李天琪包围了槐花庄园。”
糖包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李天琪这是发现了他们的老窠。不过还好,这个老窠也不重要了。如今,她糖包子已换新颜,坐镇高家豪宅了。
只是可惜了高啸林的一万宅兵。糖包子思忖,对付李天琪,单单依靠秘书大人不行。
李天琪神出鬼没,何年何月,秘书大人才能捉住这个可怕的恶魔。
法网之大,空隙颇多,李天琪只需一个侧身,就能逃之夭夭。李天琪一日不除,她糖包子便一日不得安宁。
糖包子忽然想起来史虎森,她在高家豪宅还没有坐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史虎森知道太多,必然会成为祸害。她故做忽然想起来的样子,惊讶地低声说:
“哎呀,你忘了,怎么公然到前院里来,官兵发现了你,那可麻烦的很。”
史虎森就是李宅灭门惨案的凶手。界石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城防团总和他的手下,也是心知肚明。城防团总只是碍于手头阔绰的贵夫人的面子,视而不见罢了。
当然,史虎森他以为,自已乔装打扮,隐藏的好,瞒过了城防团总大人的眼睛。被糖包子这么提起,才注意到自已被李天琪吓得,有点失态。他说:
“没关系,我进城的时候,没有人注意我。”
糖包子是以此为借口,把史虎森囚于欢喜楼,不让他乱说乱动。为稳固她称霸高家豪宅,争取时间。她关心地说:
“快到后院去,待在欢喜楼,我不叫你,就别出来。”
住在欢喜楼里,形似软禁,没有自由。史虎森心里不悦,但是,他也不得不乖乖地回到欢喜楼里去。
糖包子的话,看起来是这么的关爱,那只是她给他史虎森的三分薄面。史虎森知道,那个二次元空间里的人,无时无刻都在控制着他,不得反抗。
哄走了史虎森,糖包子立即命人去喚来城防团总。她色迷迷地看着城防团总,她说:
“听说军部那边又出告示了?”
这是公务,捉拿李天琪,看起来与这一位尊贵的夫人,没有什么关系。城防团总淡淡地说:
“上边发告示拿人,还不是常有的事。这一次看起来有点狠,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置李天琪于死地。”
糖包子似乎并不介意,她笑笑说:
“将军可是要升官发财了,捉住人犯,那可是大功一件。”
城防团总狡猾,不明白对方的意图,他是不会表明自已的态度。他依然平平淡淡地回答说:
“夫人不知道,对付李天琪,那可是玩命的事情。告示又没有悬赏,谁会去讨那个霉头。”
糖包子浪荡地一笑,就像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一样,调转了话题。她说:
“有一件东西,我始终看不明白,团总大人是否愿意帮帮眼,给小妾解释一下。”
团总大人有自知之明,他除了领兵打仗,并无所长。他不好意思地说:
“枪啊炮啊的,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别的事,在下爱莫能助。”
糖包子也不回答,起身便扭着那柳枝细腰,就在前面走。
不得已,团总大人也只好紧随其后,跟着糖包子,来到高谋子的主卧室。
糖包子到了高谋子的主卧室,也不说让团总大人坐下,她便把卧室的门关了。她转过身,扭到了团总大人的身边,仰头望着团总大人。
一切都是来的如此突然,团总大人的心里,就像是揣着一只兔子,砰砰乱跳。
糖包子的秀发,就在城防团总的下颌前拂动,撩的他神情恍惚。团总大人不是商人,可是,他的生命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交易。
天上掉下一个美人儿,让团总大人心惊神摇。他不知道糖包子所求什么,他退后一步,稳住神情,问她说:
“夫人,在下要帮您看的东西,在什么地方?”
糖包子的心里扫兴,她跟前一步,风情万种地转了一下身体,嗔怨地说:
“难道说我就不值得大人看了么?”
团总大人又是退后半步,向糖包子深深地一揖,红着脸说:
“夫人尊贵,在下实在不敢贪心。”
忽然,糖包子想起来了,她包装的这种身价,和城防团总的身份,有天壤之别。着实是吓着团总大人了。她嫵媚一笑,对团总大人说:
“什么尊贵不尊贵的,到了床上,还不是一样的人。”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糖包子又无所求,团总大人压根就不相信,他会有这种好运气。他又是一揖,干脆就把话说透,他说:
“夫人婀娜多姿,嫵媚动人,在下也不敢奢望。有什么事,还请夫人吩咐。”
投之以桃,授之以粟。团总大人不敢接受她糖包子的厚礼,她的心里所求,自然也不会讲出来。
糖包子觉得,美人儿并不能打动团总大人。她侧过身子,向桌子那边努了努嘴,她说:
“还请大人长长眼,桌子上的那个瓶子,是不是很有品味。”
团总大人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桌子上的那件器物。以前,他有幸来过高谋子的卧室,对这一件器物,早已经是垂涎欲滴。他说:
“这东西开门,皇宫里出来的器物。不用看,瓶底有款,是乾隆皇帝把玩过的斗彩玉壶春瓶。价值连城。”
玉壶春瓶价值连城,糖包子知道。她怀疑这玉壶春瓶,又是出自于史家庄园,万一让史虎森看见了,可能又会惹出一场腥风血雨。她低眉看着团总大人,眉眼带笑地说:
“大人喜欢么?”
这可惊得团总大人圆睁双眼。他的祖坟上,就不可能长出这种柏树。价值连城的玉壶春瓶,若是给了他,再有十个团总,他也不干了。
玉壶春瓶,是高谋子心爱的东西。她糖包子何德何能,居然擅自做主,赏给他这个小小的城防团总。
城防团总的心里狐疑,不知道这一次,神秘的贵夫人,能不能扳倒高谋子。即便是糖包子扳倒高谋子,他也不敢接受糖包子的这一份大礼。他说:
“价值连城的东西,谁不喜欢。只是在下命薄,还负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糖包子觉得,团总大人喜欢,这就上路了。玉壶春瓶,可比他城防团总见过的现大洋,贵重了不知道多少倍。她静静地说:
“大人一会儿走的时候,就把玉壶春瓶带走。”
这可真是吓坏了城防团总,他扑嗵就跪在糖包子的石榴裙下,惊恐万分地说:
“夫人,您饶了下官吧。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在下都会亲力亲为。这么贵重的玉壶春瓶,下官可是万万不能接受。”
糖包子无奈,她连忙抓住团总大人的双臂,把她自已的头放在团总大人的肩头上,脸贴着脸,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
“玉壶春瓶,再加上我,你必须要拿走。”
这可是压着他团总的头,也得成就的买卖。糖包子的手中,有那个盖着总理府大印的信封。城防团总可是得罪不起,贵妇所求,也许比掉脑袋更加可怕。他无可奈何地说:
“夫人说吧,我这条命就给您了。要我干什么?”
糖包子的双手,移到团总大人的脖子上。她吻着团总大人,她轻轻地说:
“杀了李天琪。”
团总大人大骇,果然被他猜中了。虽然糖包子有重赏,可是,他城防团总却不是勇夫。他不动,任由糖包子亲吻,他说:
“只要他李天琪敢进界石城,格杀勿论。这告示上已经有了明令,下官不用夫人赏赐,也会照章办事,杀了李天琪。”
糖包子把团总大人扶起来,拥着他,让他在椅子上坐下。她依然勾着他的脖子,她说:
“我要你派兵去捉拿李天琪,哪怕是追到天崖海角,都要杀了李天琪。”
团总大人的心里有数,李天琪的身后有人。张合的大军说到就到。张合可不是李天琪,他就是一个杀人魔头。谁敢动了李天琪,张合就会追过来,灭你九族。
这一头,糖包子的手中,有带着总理府封印的信封。他城防团总,说什么也不敢惹糖包子。他说:
“夫人,下官的职权有限,只能管界石城三尺门里。领兵出城,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糖包子感到不满,原来以为,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城防团总,也算不得什么英雄。在城门口拦她轿车的时候,他捉住她的手,色气十足,几乎要把她糖包子吞进肚子里。
今天可好,她糖包子要用得着他的时候。城防团总,却像变了个人似地,任由她风情万种,把自已送到他的怀里,在他的怀抱中撫弄,都无法俘获他的贪欲。
糖包子猛推了团总大人一下,她生气了。转过身体,换作威严的口气说:
“总理府秘书大人的话,你也敢不听了?”
团总大人一愣,连忙站起来,看糖包子仍然怒气冲冲,背对着他。他害怕了,就跪在她的身后,大声地回答说:
“在下见不了秘书大人,只能唯夫人的马首是瞻。在下愿意听从夫人调遣。”
还是秘书大人的派头大,就这么一说,就唬住了城防团总。
糖包子噗嗤一声笑了。她转回身,扶起了城防团总。命令他说:
“站起来,亲亲我。”
城防团总不知道,这是糖包子对男人的驭人之术。他又连忙跪下,低声下气地说:
“夫人,在下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听夫人的,唯有这件事,在下是万万不能服从。”
糖包子以为,她对团总大人的调教,操之过急。团总大人的身份太低,没有见过大世面,不敢对秘书大人的女人,心动邪念。
不管怎么说,团总大人能够听她糖包子调遣,也算是成功了一半。训化调理城防团总,还得小火慢炖。她笑着说:
“大人,不要想着我是秘书大人的什么人,其实并不是。我是秘书大人的特使,这是公差。今日失态,是小妾仰慕大人风流倜傥,还请你细思。”
城防团总不接受糖包子的大礼,并不是因为秘书大人的威风。秘书大人远在天边,十年八年都难得一见。
李天琪就在附近,要杀掉李天琪,比登天还难。团总大人深知,张合就在暗中保着李天琪,张合这个魔头,他可得罪不起。
城防团总只是答应了,听糖包子的调遣。那只是嘴上的功夫,届时见了李天琪,还不都在他的枪口之下。万一见了李天琪,不知道他的那个手下,枪膛走火,逃了李天琪也未可知。他说:
“夫人,还容在下回去,慢慢地想想。”
糖包子感到满意,她从桌子上拿起玉壶春瓶,递给团总大人,她说:
“把玉壶春瓶拿回去。”
团总大人把玉壶春瓶推了回去,他碰到了糖包子的小手,他索性就握住了。他说:
“兵人鲁莽,碰着磕着了,都不好。这东西金贵,先存放在夫人这里。再说了,你我也是……。”
看见了团总大人欲言又止,还有那色迷迷的眼神,糖包子什么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