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蒙有些心猿意马,昨晚看过的香艳画面瞬间清晰起来……
鬼使神差地抬起手从她的唇边掠过,姜清言不自觉颤声道:“怎……怎么了?”
“无事,沾到了糕饼渣……”
暧昧的氛围一扫而空。
姜清言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慌慌张张地擦了几下,又一叠声地叫马蒙去拿铜镜来照。
正忙乱的不行,马蒙已经忍不下去,低头堵上了那喋喋不休使唤他的樱口。
略带酒味的气息闯了进来,姜清言顿时手脚发麻沉醉其中……
马蒙有些喘,随手将她喜服的腰带扯开了,低声道:“娘子今天怎么这么乖巧?平时不是很喜欢撩拨我吗?”
姜清言羞的说不出话来。
开玩笑,平时是知道马参军一向有所为有所不为,笃定他不会在成婚前乱来到底,仗着他克制才敢蹦跶的那么厉害。
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马参军还有啥好克制的……
内心的野兽可以光明正大地释放了,她哪敢撩他……
想想就觉得会很可怕……
新婚之夜的姜清言规规矩矩,看似吃了不少东西,实则食不知味。
“还饿吗?”
马蒙见姜清言不说话,以为她真是饿了一天没力气了,又忍不住心疼她,克制了半天才止住冲动,反正夜还长,不着急这一时……
他直起身子,平复了一下浑浊的呼吸,打算还是等她吃完。
“吃吧,吃饱才有力气……”
姜清言瞬间被呛到,简直羞愤欲死,恨不得立刻跟马蒙求饶认错。
平日里竟看不出这厮这么记仇……
姜清言软了语气讨好道:“夫君说笑了……我再吃几口就饱了……”
“嗯,我不着急,慢慢吃……”
嘴上说着不着急,其实已经盯着她看半天了……
姜清言顶着马参军炙热的视线哪里还吃的下去?
她简直泪流满面,早知道会有今天,以前就不要撩的那么起劲儿了……
好想自已挖个坑死一死……
“吃饱了?”
“夫君,那个……我有个事情想求你……”
马蒙盯着她咽了下口水,眼神犀利,淡淡道:“嗯,你说……”
姜清言说不出口,大眼睛眨巴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措辞,索性心一横,可怜兮兮道:“夫君,我还没准备好……”
马蒙大义凛然道:“那好,今晚我主动……”
啊?!
这人怎么能连耍流氓都耍的正气十足啊……
姜清言瞪大眼睛看向他,马蒙眼睛也很大,一脸无辜地看了回来:“娘子要准备什么?”
“我……我……当然不用准备什么……”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马蒙当没听出来,促狭道:“还吃糕点吗?”
“不吃了……”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马蒙却如听仙乐,哑声道:“那娘子是不是该安歇了?”
姜清言被这磁性的声音撩的欲罢不能,差一点又被牵着鼻子走,突然想起来还有流程没走完……
她立刻抵住马蒙的肩膀,指了指桌上的酒杯:“合卺酒还没喝呢……”
马蒙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站起来,亲自倒了两杯酒端过来,一人执一杯,手腕环绕。
他一边喝酒,一边目光沉沉地盯着她,胸口燃着一团火焰。
姜清言第一次喝这种烈酒,跟之前醉红楼的那种果酒不同,她不知道轻重,一口就给干了。
一满杯下去小脸立刻红扑扑的,有些微醺,原本清亮的眼神也迟钝起来,眸中水光摇曳。
马蒙察觉到她的变化,不由自主握紧双拳,轻轻握住她的肩膀推了推,声音低哑:“清言……”
她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意识有些模糊,她能听到马蒙的声音,但那声音好像远在天外。
她的反应有点慢,明明脑子听见了,却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马蒙没料到她酒量这么差,狐疑地拿过酒壶闻了闻,瞬间破案。
刚刚他只顾着快点喝完办事,竟没发现……谁家合卺酒用这么烈的酒?
他倒是没什么,西北的汉子烈酒也当水喝,可她这种娇气包……
这姑娘一口就干了满杯,当真豪横……马蒙有些无语。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姑娘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往日神采奕奕的凤眸此刻雾蒙蒙的,看的他心神荡漾。
如果他的直觉没错的话,这酒肯定是秦老准备的……
马蒙有些哭笑不得,现在把他的新娘子喝醉了,他怎么办?
可真会帮倒忙……
马蒙面无表情地看着,内心激烈地天人交战。
最终他还是移开了视线,面对意识不清醒的姑娘,他真有些下不了手。
姜清言其实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她还记得今日是大婚,只是此刻脑子跟浆糊一样,手脚也有些发麻,闻到一阵醺然欲醉的男子气息,感受到熟悉的怀抱,她还记得这是马蒙,是她的夫君……
对,今日是他们大婚……
醉酒之后真的能壮胆,平时不敢做的事情喝醉就无所顾忌了。
姜清言撑着身子想站起来,踉跄了一下,马蒙立刻扶她坐下,还没来得及哄她,姜清言已经自顾自地要解衣裳。
可是她的动作跟不上脑子,解了半天还没找准腰带的位置,一直在领子处拉扯。
马蒙看的口干舌燥,伸手握住她的手指,隐忍道:“你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
姜清言茫然抬头,没有焦距的眸子却带着几分不自知的诱惑:“夫君,就寝吧……”
马蒙的胳膊和半边身子都麻了,脑子里险些炸开了花。
姜清言忙活了半天,却一不小心把外袍系带扭成了死扣,委屈地求助他:“解不开……”
“我帮你……”
马蒙看她还认识自已,还知道叫他夫君,有些懂了这酒的妙处,也不打算再当什么正人君子。
她是他的新婚妻子,他是她的夫君,发生什么也是天经地义……
马蒙没费心去解什么死结,随手一拽就给拽断了,又把嫁衣上的腰封抽下来扔到一边。
情不自禁比了一下,竟是真的不盈一握的纤腰……
姜清言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马蒙正打算抱她睡觉时,她又不干了,哼哼唧唧地闹着要洗漱。
马蒙被折腾的都快没脾气了,哄她道:“乖,先安歇……明天再洗漱也不迟……”
“脑袋疼……”
马蒙一看,钗环还没卸,难怪一直哼唧,确实该卸一下……
忍无可忍从头再忍,马蒙又忍住内心翻腾的火气给她散头发。
他也不懂姑娘家的长发是怎么绾的,左手扶住她,右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簪子和步摇都取了下来。
姜清言抬手摸了摸自已光秃秃的发髻,好像恢复了一丝意识,手绕到脑后,散开了发髻,长发如瀑,悠悠地散落在肩头。
马蒙看的眼神冒火,迅速解开自已的喜服扔到床榻下。
他身材高大,此刻解了外袍,肌肉遒劲线条分明,虽疤痕不少,却平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姜清言怔怔地看着他,红唇微张,眸中闪现出隐隐的渴望。
他轻轻地把她抱到腿上坐着,温热的吻落在她的眼眸、鼻尖,平日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此刻温柔专注地看着她,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她一人。
马蒙穿着官服时颀长英朗,现下却是精壮健硕,武将的强硬一览无余。
他将她放倒在大红的锦被之上,眸色越发深沉……
感觉到凉风,姜清言忽然又清醒了几分,嫁衣已经落到手腕,烛火明明灭灭落在她身上,凹凸有致的曲线活色生香。
大红色锦被衬得她格外白净,除了少女的懵懂之外又多了几分风情。
马蒙俯身亲了亲她的脸,猛的将整条嫁衣扯了下来,随手往下一丢……
姜清言的心怦怦直跳,紧张地蜷曲着身子。
马蒙目光幽深,握着她的肩将她往上抱了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再无任何遮蔽。
马蒙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姜清言忍不住环抱着自已,想侧身躲开他灼热的视线,却被他一只手按的动弹不得。
“夫君,我怕……”
马蒙的声音跟平时很不一样,安慰道:“别怕,我轻点……”
姜清言闭着眼睛有些发抖,完全不敢看他。
“夫君,把蜡烛吹了好不好?”
马蒙接二连三被打断,已经忍到了崩溃的边缘:“没关系,你怕黑可以不用熄……”
姜清言欲哭无泪:“你在,我就不怕黑了……”
“夫君,求你了……”
马蒙的意志力在崩溃,他发现自已完全扛不住她这样娇娇地求他,一副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娇气样儿……
眼前月是天上月,身下人是心上人。
马蒙满头大汗,重重地亲了她一口,恨声道:“等会儿再求我……”
现在她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力满足,之后才是她该求他的时候……
但马蒙实在不想这个时候下去吹什么该死的蜡烛,只是直起身子把帐帘放了下来,厚实的帐帘一下子挡住了烛光。
并不是完全的黑暗,隐隐透出暗红色的光。
姜清言这才好受些,不然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也太……了。
黑暗中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人的一丝知觉都会被无限放大。
她在他的掌心辗转,紧紧咬着唇,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能柔顺地承受着他的肆虐,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看来以前马参军是真的心疼她才手下留情的啊……
她的脑海里不由得闪过这个想法。
马蒙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察觉到她哭了,他撤回了作乱的手,微微喘息。
姜清言抱着他的肩,声音里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好了吗?”
马蒙轻笑了一声,声线嘶哑:“还没开始呢……”
他还没动真格呢……
姜清言惊呆了:“那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我怕伤到你……现在应该可以了……”
姜清言有些疑惑,正不知如何是好,他沉默地继续下去……
“痛……”
马蒙刹不下来,只能不断轻吻她的额头,坚毅的脸上汗水密布,哑声安慰她:“乖……一会儿就不痛了……”
她没料到初次这么痛,但一想到他克制了那么久,也该自已为他忍一忍才对,只好哭哭啼啼地继续忍耐……
忍过这一阵后终于好些了,也得了些趣儿。
马蒙这才放下心来,差点被那蚀骨的快意冲昏了头脑。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感觉竟然这么好,好到让人失了魂。
原来这就是温柔乡啊……
马蒙有些收不住,看她现在已经好多了,不再哭闹了,便开始不管不顾起来了。
帐帘无风自动,实木榻上的声音听的人脸红心跳。
记不清过了多久,直到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终于停下重重的喘息。
没想到小姑娘平时安静听话又温婉,这种时候却像聊斋里专门吸人精血的妖精……
姜清言已经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马蒙一点也不累,虽然连着两天晚上没休息,此刻精神头儿却很足。
他可不是就这点本事……
马参军是很大男子主义的人,不会在任何情况下认输……
清言以为终于结束了,推了推他的肩膀:“夫君……”
马蒙翻身下去,回味着刚刚突破他想象的欢愉。
那细碎的嘤咛和哭泣如同仙乐,一向对女色自制力强悍无比的马参军都差点被逼疯……
姜清言已经很困了,今天那么早就起来准备大婚事宜,晚上还要被他折腾,这世间再也没有比她更命苦的人了……
心里这样想,可毕竟是刚刚有过肌肤之亲的爱人,她不自觉想像往常一样靠在他怀里睡着。
可是她忘了今时不同往日,以前马蒙是不得不克制。
今天食髓知味,血气方刚的马参军早已经忘了克制两个字怎么写……
马蒙会错了意,她的靠近被他误以为是在渴望他。
马蒙从来没这样失控过,很快再次开启新的战场。
她想抗议,但平时对她百依百顺的马蒙今天却一反常态,轻轻抬手用力,她便换了个地方被吃干抹净……
…………
天光微亮的时候,马蒙终于倦极而眠。
即使睡着了,也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占有欲拉满。
姜清言已经睡得很熟,肩头的红痕昭示出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马蒙破天荒没有早起,两人就这样睡到午时天光大亮。
参军府没有长辈,也没人敢置喙他们小两口的事情,因此即使睡到正午也没关系。
马蒙先醒了过来,看天色应该是不早了,拉起半边帐帘,借着光线才看清她肩头的印子。
他忍不住把自已的手指印上去,严丝合缝……
马蒙有些心虚地转过了头。
昨晚他大概是昏了头了,被那欢愉冲昏头脑了……
竟然荒唐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