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专长久的呆着,五条悟,家入硝子或者夜蛾正道这三个人是他这里的常客,偶尔到他这总是要聊一聊的,以至于原本笨拙的的说着话现在一句话已经能连贯流畅完整的说出来了。
五条悟走进阿魄的房间,咒术高专专门为他收拾了一个房间,反锁上门,五条悟拉着阿魄进行了一次谈话,窗外的五角红枫一团团一簇簇如同燃烧的烈焰。五条悟靠在窗户边上,双手环抱,身体微微侧着,漂亮的“六眼”没有任何遮挡,柔软的白色头发软趴趴的垂下来,不是以往的白色羽毛球造型,面容似笑非笑,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谁?和六宫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阿魄茫然的眨了眨眼...这人叫他,妨碍他关注忧太就因为这个?而且这人似乎认识本体...按理来说他和本体没什么区别,不应该有人觉得他不会是本体啊...有意思。
“我和他是一体的,唯一的区别可能在于,他拥有的记忆我没有。”
五条悟瞪圆了眼睛,漂亮的眼睛如同一颗圆润璀璨的水晶,水汪汪就像猫儿一样,诶了一声之后,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哦~原来如此~那么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六宫二号。”
“在我回归本体前,你可以暂时喊我,魄。”
......
阿魄虽然被抓捕,但是咒术高专并没有如何限制阿魄的自由,只要求阿魄离开高专时,身边必须有人陪同。
阿魄跟在五条悟身后,低垂着眉眼走进了教室,一进教室阿魄直勾勾的看向乙骨忧太,似乎在他的眼里除了乙骨忧太谁都不重要,不正经的五条老师搭着阿魄的肩膀,
“啊啦啦~你们帅气的五条老师给你们找了一个相当强大的陪练哦~”
黑发少年看起来似乎很惊讶,惊讶什么?他的突然出现吗?啊...毕竟他是咒灵......
六宫鹤其实并不爱笑,所以阿魄也不爱笑,六宫鹤有着当首领时的记忆所以迫使无时无刻不得不挂上假笑,随后来到这个世界他遇见了万般美好,所以开心与笑容早已刻在了他的心上,可是阿魄没有太多美好的记忆...所以他目前除了乙骨,可能并不会对谁展开笑脸。
阿魄打掉搭在肩膀上的手,不言不语,目光仍旧关注着乙骨忧太,也许是目光太过火热,乙骨忧太没有继续与阿魄对视,低下脑袋,裸露在外的耳尖发红......
(不要这样一直盯着我啊!)
阿魄神色中带了点笑意......
五条悟还在自顾自的介绍着,完全不注意现在的场合情况,
“你们可以喊他魄老师~”
而除了乙骨忧太以外的三位学生很明显被阿魄浑身上下透露的咒灵气息给刺激到了,完美的复刻了当初乙骨忧太刚来时的场景...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三一个是被正主锤了一顿,一个不是被正主锤了一顿.....不过他们没有把阿魄往某个人身上想,只是觉得高度相似罢了......(毕竟当初某个人已经瘦脱相了,与现在这个容光焕发,正当颜值巅峰的没法比。)
...阿魄活动了一下手腕,神色淡淡,五条悟笑的有点贱兮兮的,
“诶呀...你们魄老师可是很强的哦~连我都无法祓除哒~何况人家也算半个有编制的咒灵捏~”
是的,有编制。很荒谬不是吗?可偏偏在五条悟这里似乎也没多少违和感了...五条悟亲自去总监部“友好交流”了一番得以让阿魄被登记在册,拥有半个编制。
“又是这样!你这个混蛋眼罩男能不能靠谱点啊!!!”
禅院真希发出了她的怒吼,
“安啦安啦~这节体术课就交给你们的魄老师啦~老师我呀要去银座买时隔许久的日限定甜品荷叶爆珠大福哦~”
五条悟晃了晃手,一想到甜品,背后仿佛冒出了许多的小花花~然后很没有师德的丢下几个人瞬移走了......
阿魄看了眼另外三个人,视线又回归到乙骨忧太身上,敛了敛眉,神色淡淡,
“走吧,跟我去操场。”
教教几个小孩体术而已,应该不是多大的问题。
东京咒术高专的操场场地是出了名的大,至于为什么还得多亏曾经的两个人对它的狂轰乱炸导致重新修建了许多次,周边的树木也都被毁的一干二净,连个渣子都没留下,所以场地才有如今这般大。
罕见的只有一棵独苗苗树,如果五条悟在此,他一定知道,那是他们当时四个人围在一起替他们遮挡盛夏阳光的树,也是他跟曾经并肩的挚友打闹轰炸操场时,硝子和某个人坐着围观保下来的唯一一棵树。
秋季的阳光正好,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金黄。秋风轻拂着脸庞,带来一丝凉爽和惬意。天空湛蓝如宝石般璀璨夺目,偶尔有几丝白云悠悠飘过,宛如棉花糖般柔软。远处的山峦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脑子里被挤进了几个画面......是什么呢?转瞬即逝,头痛的几乎要裂开,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同时扎进脑袋里,每一下都带来尖锐的刺痛。这种感觉让人难以忍受,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了一样。脑袋里的神经好像被紧紧地揪住,不停地抽搐着,疼痛从头顶蔓延到脖子和肩膀,让人浑身无力。每一次呼吸都会让疼痛加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随时可能将人吞噬。
阿魄闭上眼,捂住脸,突然停下的步伐让后面几人也被迫停下,见此,乙骨忧太走到阿魄跟前握住了他另一只手腕,神情充满了担忧,
“阿魄?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
阿魄觉得自已的脑子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仿佛有一团浆糊在里面搅拌着,让他感到头晕目眩,难以集中精力去想其他事情。他试图努力地想听清楚周围的声音,但那些话语却像是被风吹散的叶子一样,从他耳边轻轻飘走。
而在这混乱的思绪之中,一个高大男子的身影不断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个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他的轮廓分明,身材高大挺拔,但看不清他的面容,带笑的嘴角...充满笑意的语气,还有那双...让人心动的紫色双眼,温润如玉。
“安神香珠,安神,安心。”
是谁?
是本体的记忆感情吗?如此浓烈让人心悸...他想是的,来自于本体的回忆。
所以他感觉到了心痛...就像胸口被刨开,被取走了心脏,独留一个血洞吹着冷风。
好痛苦......
......
“阿魄?阿魄?”
是忧太的声音......挪开覆盖在面容上的手,眼前模糊又清晰了一阵,眼前少年的样貌也从模糊变成了清晰...黑色稍显凌乱的短发,眼尾微微下垂,看起来纯良又无害雀蓝色的眼睛,眼下有点乌青,还带着少年稚嫩的青涩。
阿魄突然把脸凑上去,两人面对面,距离不过一指宽,浅淡的气体随着红唇吐出轻轻拂过乙骨忧太的唇部,纤长的银灰色睫毛轻颤着,乙骨忧太看的无比清晰...总感觉下一秒就会被溺毙于那双充满雾气的天青色双眼中...温软柔和......
柔软的指尖略过下睫毛带来的一阵瘙痒,软嫩的指腹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触碰到眼底下的乌青。
“忧太需要多休息啊......”
(太近了!!!)
乙骨忧太似乎是反应过来,脸上一瞬间浮上了红晕,整个人的体温极速上升,红的堪比一只煮熟的虾子,猛地后仰,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几欲要摔倒,乙骨忧太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做好了下一秒后脑勺着地摔出个洋相的准备了。
结果不尽然,他落入了一个厚实的怀抱,淡淡的草药香钻入了他的鼻息...一声轻笑钻进了他的心尖......
“忧太还是小孩子啊......”
在帮助乙骨忧太稳住身形后,阿魄就把手抽了回来,乙骨忧太还处于没有降温的阶段,他拨弄了几下头发,低垂着头,脖子和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泛着淡淡的红色。
然后紧紧跟着已经向前走去的阿魄。
......
而这一连串动作落到后面几人的眼里就是新上任的老师跟他们的同学有一腿,他们可怜的同学还被当众强吻了,尤其是熊猫和狗卷棘瞬间脑补了十万字的爱恨情仇小作文...真的是好一出脑补大戏啊......反正三个人已经惊讶到下巴掉了的阶段。
熊猫走过去揽过乙骨忧太的肩膀,
“忧太,你认识这个新上任的老师?快说说快说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啊嘿嘿。”
“鲑鱼鲑鱼!”
“别乱说啊!我跟阿魄...魄老师之间什么都没有!狗卷同学你怎么也跟着瞎起哄啊......”
乙骨忧太苦笑...走在前面的阿魄突然回头,冒了过来......
“鲑鱼?是...什么意思?”
“狗卷同学是咒言师啦...所以只能说饭团馅料。”
“哦......”
阿魄把视线移到了那个发型桀骜不羁的白毛小孩身上...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看起来软乎乎的小孩子诶...好可爱。而且,眼睛也是紫色的,不过不一样,跟记忆里的那个人不一样,相比较起来,小孩眼睛的颜色很淡,像桔梗花。
而且眼前这个似乎更可爱一点,然后手就跟秃噜飘一样撸狗式撸了一把小孩头,也不管什么小孩表情...嗯,手感意料之外的不错,居然不刺挠...就是这...发胶是不是有点多了......
......
操场中央,乙骨忧太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汗水哗啦啦的流,原本身上的白色高专校服已经被放到一旁整齐的叠好了。
而另一边三个则是跟乙骨忧太一样做着俯卧撑。
“忧太...你的体能方面很弱哦......”
阿魄轻描淡写的说完打了个哈欠,下一秒,黑色雾气缓慢笼罩他,散去,原本188的高个成年体型变成了178少年体型。
阿魄悠哉悠哉的坐到了乙骨忧太背上,嘴角勾了勾,
“忧太...给你负点重...要加油哦......”
......
东京咒术高专的宿舍不远处有一小片花田,听说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种上了,在五条悟入学前就是长的很旺盛了。
阿魄陪着乙骨忧太闲庭信步的走在花田边的小路上,二者相对无言。
(阿魄为了减少消耗便一直用着少年体型)
这片花田种的花很简单是大片大片的波斯菊。
粉粉嫩嫩的色彩将大地染成了一片绚丽的画卷,它们挨挨挤挤地生长着,像是一群可爱的小天使,给人们带来无尽的欢乐和温馨。
每一朵波斯菊都有着纤细而坚韧的花梗,花瓣轻盈飘逸,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它们的花蕊金黄灿烂,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陶醉其中。
日落余晖,黄昏是最浪漫的时候,夕阳西下,余辉洒在大地上,仿佛给世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天空渐渐染上了一抹绚丽的橙红色,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在这个时刻,一切似乎也变得格外温柔起来。微风轻拂着脸颊,带来一丝凉爽和清新。鸟儿归巢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让人感到宁静而安心。
看着乙骨忧太的脸,阿魄歪了歪脑袋,他很开心,因为有忧太。
“阿魄喜欢忧太,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乙骨忧太愣了愣,回了一个笑脸,笑的温柔包容,什么喜欢呢?他不知道,
“忧太也很喜欢阿魄的。”
“那...忧太答应我,跟我立一个束缚。”
“什么束缚?”
“忧太先说答不答应。”
“答应你,答应你,什么束缚?”
“此生契阔,即吾远去,君自留,安平生。”
哪怕有一天我远去,我也希望你一个人能平安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