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则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心中也没有了丝毫犹豫,将门嗖的一下打开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盛装打扮的玉和,赞不绝口道:“玉和,你今天真漂亮。”随即他的视线被玉和苍白的嘴唇吸引了“玉和,你怎么没有涂胭脂呐?真是美中不足啊。”
玉和轻笑着说道:“待会有比胭脂更美丽的东西。”
正则以为是什么新出的化妆品“小妮子,还学会故弄玄虚了。”
玉和看着满脸欲望的正则,抓住了他就要袭向自已的手“正则,现在千鹤走了,我想和你完成一场婚礼,哪怕就我们两个人,哪怕就只是走个形式。”
正则陷入了沉思,他想要拒绝,因为他觉得那毫无意义,但是他看了看紧紧抓着自已手的玉和知道自已要是不答应,玉和肯定不会松手。一想到不能和这么美丽的玉和交欢,正则心中就一阵刺痛。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你伺候我换衣服吧。”
玉和清清楚楚地目睹了正则脸上的神情变化,但是听着正则答应了自已还是甜甜地笑着点了点头。
玉和走进屋在正则的衣柜里却没有发现红色的衣服。
玉和奇怪地问道:“你没有和千鹤办过婚礼吗?”
一提起千鹤正则就有诉说不尽的委屈和怒火没好气地骂道:“没有!她也配?”
玉和没有替千鹤辩驳,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她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白色的核反应,递给了正则。
虽然一直都有白色的婚服,但是正则也是一直都觉得白色婚服不太吉利,起初他十分抗拒,但是因为玉和的坚持也因为他难以压制的欲望,他答应了下来。
玉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了一张红纸,没有找到剪刀,用手草草地撕出了一个粗糙的喜字,端端正正地贴在了床头。
因为正则实在是急不可耐,两人就在床前草草地举行了所谓的婚礼。然后就要急着入洞房。
玉和任由正则在她脸上乱拱一阵,然后笑着说道:“别那么着急,不是还没涂胭脂嘛?等我过去涂点来。”
从刚才打开门的时候,正则就一直觉得美中不足,此刻听到玉和要涂胭脂自然是求实不得。
玉和先是走到了烛火旁将烛火吹灭了几只,然后才走出了房门。
昏暗的环境更增添了几分迷乱,正则将自已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了,以便玉和一来就可以直接入洞房。
玉和缓步走了进来,正则的视线完全被玉和鲜艳地红唇所吸引了。
玉和的红唇在昏暗的烛火中,像是一颗夺目的红宝石,在摇曳的烛火中仿佛有了生命般熠熠生辉,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正则看着烛火中慢慢朝自已走来的玉和,兴奋地扑了上去。
因为今天正则特别兴奋再加上玉和好像一直蔫蔫的没有像往日一样给予回应,草草了事后,正则有点不悦地看着玉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玉和的脸好像比刚才更白了一点。
“玉和你没事吧?”
玉和只剩下了摇头的力气, 强撑起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事,正则你再抱抱我吧。”
正则闻言将玉和抱进了怀里,感受到了怀里传来的凉意,正则心中大叫不好。他这才注意到今天玉和的右手好像一直都放在榻榻米的外面。
正则顺着玉和的手看去,发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摊暗红色的液体还在不停地冒着热气,这一切在烛火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正则突然想起来刚才和玉和接吻时,嘴里尝到地奇怪的甜味。油然而生的恐惧将正则身体中的力气全部抽走了。他没有力气再抱着玉和了,玉和重重地摔到了榻榻米上。
玉和惨笑着“我也算是有了一场婚礼。”说完这一句,玉和的眼睛缓缓地合上了。
正则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赤裸着身子就跳下了床,刚跳下床他就感到自已好像踩到了什么黏黏糊糊还带着点温度的东西。
他机械地低下头发现自已果然是踩在了玉和的血上,他尖叫一声撒开腿就要跑出去,结果脚下一滑不偏不倚跌进了榻榻米旁边那一大摊血中。
接连的变故让正则的神经变得十分脆弱,正在这时屋内剩下的几支蜡烛都剩下了不多的一点,摇曳着挣扎了几下就接连熄灭了。
“啊!”
屋内传来了正则杀猪般的嚎叫。
千鹤离开了住所之后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她可悲的发现自已除了置屋外居然没有什么其他想去的地方了。
她倔强地走到一个花坛旁边坐了下来,冬天的花坛中孤零零地站立着一排排光秃秃的花干,她盯着这些花愣愣出神,一阵风裹挟着难以忍受的寒意吹向了千鹤,让千鹤将身上的衣服又裹了裹。
千鹤苦笑了一下,她突然明白了离开置屋前野衣说的那句话,喃喃道:“原来,我自始至终就没有地方可去。”
她摸了摸头上,发现野衣送给她的那支簪子没有戴在头上。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正则那里将那根簪子拿回来,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的印记。
想到这里她就开始朝着那棵松树走去。
走到了门口,正要掏钥匙开门才想起来自已出门后将钥匙随便扔在了什么地方,现在找估计是不太现实了,她无奈正要敲门却发现门没有锁。
千鹤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两间黑漆漆的房间“他们大概还在交欢吧。”
玉和心中的想法,在渐渐浓郁的血腥气中被否定了。千鹤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刚从血泊中爬起来的正则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开始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玉和,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来索我的命啊!”
说着就开始往房间的角落中缩了过去,在外面的千鹤听见了房间中的惨叫,缓步走到了正则房间门口。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回到了自已房间将一支蜡烛点燃后举着朝着正则房间走去,她看见了地上的一直绵延的血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到了正则房间,将蜡烛点燃后,她看见了床上惨白的玉和和角落满身是血的正则,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她没有想到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
正则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此时看着黑暗中一个女人的身影,一心以为是玉和来索命了,一边用头不停撞着身后的墙,一边疯狂地喊道:“你不要过来啊,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