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小仙,在线应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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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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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实习小仙,在线应愿
作者:
温俏
本章字数:
8632
更新时间:
2024-11-17

雨水渐渐转大,淋在人的身上甚至有些疼,可这些疼比起魏成功身上挨着的拳头和棍子来算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没敢回头去看扶央到底走了没有,一开口便是自报家门,谁知道报了家门那几个蒙面的男人下手更狠,魏成功挨了好几下揍,疼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他本就是锦衣玉食着长大的,便是长得人高马大也没赤手空拳与人搏斗的本事,不过几次眨眼人就倒在地上,仰躺着被雨水砸得生疼,宛如一个个落在他脸上的巴掌。

人疼的时候极为清醒,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已文不成武不就,这辈子多半废了,可还是头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挫败感,竟是在一顿毒打之后……

一群蒙面人围了过来,数不清多少双手在他的身上摸索银钱,魏成功疼得龇牙咧嘴根本无法反抗,但他在那些黑乎乎的脑袋上又看见了另一个脑袋。

待看清人影之后,魏成功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张嘴还没说出什么话,紧接着下一瞬那些搜刮他身上银钱的人都纷纷一声痛呼倒下。

长巷中除了雨声,就只剩下魏成功紧张的心跳和呼吸声。

他艰难起身,坐在雨里,浑身冷得发抖,震惊万分地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的几人。

他们居高临下,两两成队,玫红底梨花图的伞柄之下,娇俏的小姑娘和丰韵妇人手挽着手,纯黑宽大的墨伞之下,是比这寒风还要冷傲的容先生,他伞柄微微倾斜,罩在了扶央的头顶。

明明方才还与他一起淋雨,十分狼狈的女子,这会儿也仅仅是头发丝有几分湿润。

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把伞,伞柄正朝着他的方向,在这一瞬,魏成功忽而有些心酸。

他抹了把与雨水混在一起的眼泪,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没想到你真的去搬救兵了。”

魏成功在雨夜被人拦截被打一事,第二日便在赌坊附近传开了,那几人当晚被人敲晕,直接扭送衙门,摘了蒙面的粗布魏成功才认出,这几个人中有一个竟与他吃过两回酒。

那人擅赌,原是昨夜在赌坊与魏成功勾肩搭背的公子哥的远房表亲,他虽是个穷亲戚,但因会一手掷骰子的手艺,在魏成功这些富家子弟的圈子里也颇为吃得开。

那些人似乎也没想到自已会失手,到了衙门一盆冷水浇下清醒了之后,才明白自已将有牢狱之灾,这才将事情全都吐露了出来。

原来那与魏成功交好的公子哥原本就是赌坊背后的小老板,之所以和魏成功多年称友,就是想让魏成功在赌坊里输钱。

昨夜那公子哥见扶央用区区二两银子赢了三百多两,便连忙拉着魏成功再将赢的银子输回去。非但如此,他们不但要钱,还要给魏成功身边的扶央一个教训,这才在魏成功往日抄小路回去的巷子里埋伏。

本来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意图敲断扶央的手,让她以后都不能再赌钱,也给魏成功一点教训。谁知道会稀里糊涂被人砸了脑袋,七八个人一起倒在了原地。

魏成功得知衙门审出的始末时,已经在家里养了五天了。

连绵数月的雨竟有转停的迹象,这对魏成功养伤也很有帮助,或许是因为伤他的本就是熟人,那人只为求财不要命,魏成功身上虽落了几道棍伤,但都伤皮未伤骨。

伤人一事的后续,是那与魏成功经常混迹赌坊的公子哥捧着一大笔银子前来,才把人从牢里捞出来,撤了魏成功的诉讼,平了此事。

这件事魏成功回家时便与扶央等人通气,希望他们能帮着隐瞒,不要让魏有福担心。

魏有福问道魏成功受伤原因,还有那徐公子为何要往魏家送一千两,魏成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沉默。

扶央却非常淡定道:“是这样,我见魏公子在府上写了好几篇文章,凡是欲速则不达,怕他疲累,这才想着大家一起去外面吃点茶水糕点。路过赌坊时那徐家公子恰好看见了魏公子,拉着魏公子非要进去,魏公子实在不知如何拒绝对方,只好叫徐公子还钱,许是这件事闹得二人不愉快,徐公子这才怀恨在心。”

魏有福一听,气急败坏:“岂有此理!这徐家小子太过猖狂,往日还与我儿称兄道弟,竟是这般兄弟?三言两语不和就要将我儿打死!”

魏成功顺着扶央的话道:“没有到打死的地步,这不闹到衙门去了嘛,他眼下乖乖将钱还来了,他只欠我二百两,还了我一千两,说起来咱们赚了,是吧老爹?”

魏有福气得朝魏成功肩膀上捶了一拳:“你受伤了,赚了什么?!”

魏成功又是一番嬉皮笑脸,二十好几的大男孩儿拽着他家老子的袖子一边晃一边撒娇,那模样直叫扶央等人不忍直视,连忙背过身出去了。

魏成功受伤期间魏有福嘘寒问暖,魏成功的身体稍微好转了,便被魏有福踢到了学堂再好好学习。

今日他接着写那天没写完的题为“家”的文章,下去几笔理不出思绪后便与扶央闲聊。

他自觉他们也算同生共死,他有扶央的把柄,扶央也有他的,这算互相拿捏。

魏成功便问:“司先生是如何知道那徐公子欠我钱的?”

扶央没回答,反问:“那你又为何接受他的赔偿呢?”

魏成功微怔,低声道:“接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吧,我家现在本来就缺钱,而他不愿意自家赌坊的丑闻被旁人知晓,不如两方息事宁人的好。”

如若一个赌坊的背后是不允许人赢钱,只能输的话,这个赌坊也干不下去了。

徐公子花钱消灾,魏成功何尝不是收钱给魏家一些喘息的机会。

扶央只道:“你还不算笨。”

这是别无选择,可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魏成功忘了自已最开始问扶央的问题,拖了半日终于将四篇文章全都写完,交给扶央去看时扶央提笔在上头只写了一个字——虚。

“这是何意?”魏成功问。

扶央道:“虚,则不实。堆砌辞藻,从头到尾也不过是一两句话的事儿你竟然能扯出一页纸来,啰里吧嗦毫无重点,这就是你文章的问题。”

魏成功:“也就是一无是处?”

扶央挑眉:“字还算不错。”

魏成功:“……”

他的字是早年跟着母亲练习的,虽然疏于练字多年,却还有几分以往的笔锋在。

“那司先生以为,我该如何改正?”魏成功虚心请教。

扶央却道:“不急,经由赌坊一事,我可以断定你手无缚鸡之力,日后便是有才能去考场,也坐不住三日,从今日起,你和容戈练武吧。”

说完这话,魏成功忍不住后背发凉,僵硬着身体朝容戈平日里坐着的方向看去,那座位空空,只有桌案上一杯早已冷了的茶。

扶央朝谢月升和金九珠看去,二人一起摇头,表示她们不知道容戈去哪儿了。

容戈一整天都没有出现,扶央还以为他觉得人间无趣,回到千镜司去了,可她以千镜司的云中玉问了官听,官听并未看见容戈。

扶央便又问官听,千镜司中的信愿单是否一切都好,官听回答一切都好。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扶央等人看似已经在人间待了好几日,实际上对于仙界九重天又或是千镜司而言,也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功夫。

收起云中玉,扶央长舒一口气。

这便是她觉得自已被元君坑了的原因啊,请来这些大神在千镜司中坐镇,可大神们也都有脾气,那俩个贪吃好玩的出门前还会与她招呼一声,这扶央从都都把对方当成哑巴对待的容戈无声无息,需要他是叫人找也找不到。

出了廊亭,扶央抬脚将地上的一粒鹅卵石踢进了池水里,溅起涟漪与水花后,她道:“不靠谱,都不靠谱!”

虽说这些信愿单都是因为她一时之过而应错,可大家都来到千镜司了,就要拧成一股绳,一起帮助她,配合她度过难关才是啊!

“都是什么人啊?一个贪吃,一个好色,还有一个……”

扶央将谩骂之词吞了回去,气恼地用手捶了身旁的树干几下,惹得一树黄花纷纷落下。

冷凛的风从背后吹来,扶央忽而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什么?”

“!!!”

扶央被吓了一跳,猛然回身,看见了他们找了一天也没找到的人。

容戈还是那副尊贵打扮,银簪在月色下闪烁着微微光泽,他的肤色略深,若时墨发与黑瞳,便更显得神秘和沉冷,尤其是那一双邪肆的眼盯着人时,仿佛寒刃。

扶央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道:“第二回了!”

这是他第二次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已身后吓她了。

容戈微微挑眉,并不在意扶央的控诉,又问:“一个贪吃,一个好色,还有一个……什么?”

扶央砸了咂嘴,丝毫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人抓包的心虚,反而眉目流转,展颜一笑:“还有一个笨蛋啊,那个魏成功实在是难教,这不正等着容戈殿下的督促与调教吗?若他们这些都如你这般省心,那我千镜司飞升九重天指日可待啊!”

容戈:“……”

巧言令色。

明明背后准备骂他,都朝那脆弱的小树捶了好几拳头,看见他时却还是笑盈盈的,生怕在他面前败坏淑女形象……她就这么喜欢他?

“从何时开始的?”容戈问。

扶央一愣,嗔怪道:“早上就不见你人影了,我找到现在。”

所以麻烦下次在工作时间里敬业一点!

容戈:“……”

故作无知。

为何要噘嘴?为何委屈?为何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扶央哎了声:“也不是怪你,就是下一次你若有事离开,可以提前告诉我一下你能什么时候回来,又或者给我一块云中玉,我好随时联系你啊。”

容戈微微眯起双眼,这是要掌握他的行踪了?

“魔族,没有云中玉。”容戈冷声道:“要想随时得知一个人的行踪,可以结血契。”

扶央咦了一声:“我好像听过,结血契后就成主仆了对吧?”

这是想要她当他的仆人啊?开玩笑,她又不傻。

容戈顿了顿,面无表情:“主仆血契,只有主人能了解仆从的行踪,仆从无法得知主人的踪迹,但若想互通行踪,血契还可以用在夫妻之间。”

扶央:“……”

笑话,这一定是容戈对她说的冷笑话!

容戈问:“你想要哪种?”

一阵冷风嗖嗖穿过,冻得扶央抖了抖肩膀。

鬼故事,容戈真的很擅长说鬼故事!

一时静谧,扶央有些不敢看容戈的眼,总觉得对方凶神恶煞的,好像下一瞬就能在这森森寒夜里将她剥皮抽筋。

魏成功形容容戈的身上有一种杀人狂魔的气质,扶央觉得魏成功的文章虽然写得不怎么样,但是形容非常准确。

“我今天找你是想将这个交给你。”扶央直奔主题,她从怀中取出一本书,上头全是手绘的一些武功招式的图册:“明日起你便用这本书教魏成功一些拳脚功夫,辛苦了。”

容戈瞥了一眼,抬手接下。

扶央松了口气,顺嘴问道:“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容戈瞥她,扶央顿时觉得汗毛竖立,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问了,您爱去哪去哪儿。”

凉风依旧,吹动湖面涟漪,被扶央捶了好几拳的花树簌簌落下鹅黄色的小花,廊亭周围的植物经过多月雨水浇灌烂死了不少,可这几日阳光普照,又坚强地活了下来。

夹在亭角与屋檐缝隙下的一株昙花,在月色下乍然绽放,飘出几缕幽香。

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可又很不安静。

安静的是扶央,她不知道自已要不要打招呼离开,可容戈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她,让她无法就这样扭头就走。他的目光比之一开始柔软了许多,虽说这个词就不应该出现在容戈身上,可扶央觉得他的眼神并不冷,却如月光,温温柔柔。

不安静的则是这些花花草草,风声,树叶声,花瓣声,水声,都在安静里被无限放大。

正当扶央以为容戈不会回答时,他开口道:“我去了一趟魔界。”

扶央啊了声:“回去探亲啊?”

容戈眉头微蹙,那一身杀人狂魔的气息再度袭来,他似乎疑惑了一瞬,也无需扶央打招呼了,自已转身就走。

临走前,容戈瞥了一眼廊亭的转角,这一眼惊得将他们二人对话看在眼里的谢月升倒吸一口凉气。

“奇怪……”扶央撇嘴:“好好的,突然又生气了。”

“不奇怪。”

谢月升确定容戈走了,这才绕出来,站在扶央身边略弯腰勾着她的肩道:“他是孤儿。”

扶央大骇,瞪圆眼问:“你是在骂他,还是在诅咒魔尊和凌云仙君?”

谢月升笑了笑,眼中却没几分笑意。

“被弃养的,不是孤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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