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小荆跟葛飞虎聊了很多。葛飞虎也跟小荆讲了很多关于挖掘古墓的知识。
“我这一肚子的本事,以后恐怕是没有用武之地喽!”
葛飞虎有些遗憾,毕竟他已经下定决心,以后不干盗墓这一行了,知道自已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是真的想金盆洗手,走正道了。
“慢慢来,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眼下最要紧的是,咱们要捱过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顺利到达北漠。”
小荆一边赶路一边跟葛飞虎闲聊着。
仙人洞中,沈依依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一听说小荆被当作罪犯带去北羌国了,沈依依和陆连城一拍即合,两个人决定立即动身,去把小荆救回来。
北羌族人把世子的遗体运了回去,王爷看到好端端的儿子,被人所害,客死他乡,就这样被抬回来,雷霆震怒,发誓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杀害世子的凶手为什么在半路上会让他跑掉?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全部拖下去,给世子陪葬。”
北羌王爷一怒之下,杀了世子手下的这十几个人。
“传我的命令,还在南诏国,没有回来的族人速速回来,接下来的日子,本族的商人,也不要跟南诏那边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违抗者,严惩不贷。”
北羌王一道指令下来,又给宋孝谦去了一封密信,责令他必须交出杀害世子的真凶,并且还要为世子的过世对他们北羌有个说法,做出补偿,不然的话,他会找宋孝谦的大麻烦。因为就是他极力推荐世子去南诏国的。
“你说我儿的去世是不是一场阴谋啊?毕竟宋孝谦野心勃勃,又极力推荐世子去南诏跟他商讨事宜,他是不是故意叫人杀掉世子,好激怒我出兵攻打南诏,他们南诏的那些当官的大部分都是被他控制的,那时他再一声令下,趁乱,他就能轻而易举登上宝座。”
北羌王对国师说。
国师听北羌王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有道理。
“王爷,咱们先把密信发出去,探探宋孝谦的口风,看他怎么应对,然后再做打算,切莫中了他的圈套,这只老狐狸,我跟他打交道都多少年了,不好对付啊!如果真的是他用计害死咱们世子,我们一定要以牙还牙。”
北羌族深吸一口气,他决定先等等。无论如何,他的儿子不能白死。
宋孝谦收到消息:古墓塌了,孙林和王金被杀死,并掩埋于古墓,葛飞虎解散了盗墓兄弟团,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北羌那边的密信也到了,北羌王找他要说法。
狄扬也正在查赈灾银的去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查到他头上来。
宋孝谦一想到有这么多烂摊子在等着他来收拾,就感到心烦意乱。
“曹管家,你一向最有主意了,眼下,老爷我是真的遇到难处了,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呀?”
宋孝谦喝了口茶,给管家也递上了一杯。
“老爷,当务之急,就是要先稳定局势啊!你没看到狄丞相现在在南岭治水,那是赢得了一片百姓的呼声啊!他查赈灾银的事情一旦查到老爷你这里来,那老爷你就是既失民心又失权,说句不好听的,到时候可能连命都要失掉。”
“放肆!”
宋孝谦打翻了桌上的茶水。
管家立马赔罪,“老爷,小的说错话了,该死!”
宋孝谦长舒一口气,“不是你该死,你只是说出了实情,起来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狄扬那边就破案了,说劫官银者是一窝土匪,他们的土匪头子周礼正一大早上就把一箱箱的官银送到了狄扬这里。
“狄丞相,我们一时糊涂,劫了官银,现在悔悟了,把官银完璧归赵,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狄扬打开箱子验收,果然是官银。
“你们小小的土匪,胆子倒不小,抢劫官银,可知是死罪?”
周礼正答:“知道,小人心甘情愿接受惩罚,只是这劫官银之事,乃小人一人的主意,还请丞相大人杀了我,放过我山上的弟兄们。”
狄扬冷眼的看着他:“怎么处置,自有官府定夺。”
周礼正被大牢收监。
一时间,南岭的百姓奔走相告,这丞相才来南诏数十日,排除了水患,还破了官银大案,街头小巷,无不传颂着狄扬的丰功伟绩。
宋孝谦一看,狄扬现在的风头正旺,没办法,他只能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周礼正这个替罪羔羊,把官银先送回去。
给北羌王的回信,他也是实话实说,世子被杀,他有责任,可杀人的罪犯明明被他们带回去了,至于囚犯中途逃跑,他无能为力。
一接到宋孝谦的这封回信,北羌王被气得够呛。
“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北羌王没有一丝顾虑,也不管眼下正值天寒地冻的时节,迅速点兵,在短短的三日就集结好了队伍,朝着南诏国的方向出发。
南诏国的幼主还丝毫不自知。
宋孝谦看北羌族的商人怎么就突然都撤走了,心里已经有一些答案了,他知道,北羌必定会有一些动作。
宋孝谦秘密地告诉了自已的那些打手,近期一定要特别小心,谨防北羌族人进犯。
狄扬从南岭回来,也发现了北羌族人尽数离去的事,他吩咐手下查一下。
沈依依和陆连城也正在去北羌的路上,一路上他们尽是碰到从南诏回北羌的异族商人。
“奇怪,怎么只有回北羌的,没有从北羌出来的人,按理说商人两国都有贸易,应该是有去有回才对呀?”
沈依依对陆连城说。
陆连城也觉得奇怪,“咱们多留个心眼儿吧!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陆连城提醒着沈依依。
一路上,北羌族遇到沈依依和陆连城都没什么好脸色,“要不是为了去救小荆,这个北羌族的人,我是一个都不想见到。”
一想起曾经被北羌世子强行掳走,他们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沈依依依然气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