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别动了,好好躺着”连月伸出手将阿树摆好。
“好好好,那我先休息了,对了那只野猪也让连叔分了吧,就当年猪吧。”阿树的时候眼皮就在打架,说完就又睡了过去。
连漠听到了,就和陈老爷子两人将那只野猪拖出来,计划早点收拾。
猎物一旦被冻住,更难分割,野猪一身黑皮,鬃毛油良,两只犬牙很是锋利,体型大约三个成年男人那么大。
他很好奇阿树怎么将这么大的猎物处理了,毕竟山猪太猛了,以前庄子里也有山猪来袭,夜间偷偷来糟蹋地里的粮食。
当地的农民是恨之入骨,但又没有太大办法,只能联合预防,可效果依旧不好。
他家里的地也被糟蹋过,所以他格外的愤恨。
两人将猪拖到灶房门口,烧了一大盆水,将山猪丢进热水中,用大刷子狠狠地刷洗着,整个水全部变成红黑色的。
洗了个差不多,又用刮刀将身上的鬃毛清除干净。
接着两人就将野猪开始分割,一块又一块,大刀都有点刃了。
终于将肉都分割结束,里面的内脏也一一取出,虽然不值钱,但是也能填饱肚子。
野猪的腥臭比家猪要大,兔子在笼子里又开始上窜下跳。
陈兰叫了连月也来帮忙,将肉全部码上粗盐,然后挂在屋顶上。
陈兰又从门外收来一堆雪,将雪撒在刚才杀猪的现场,用雪将雪啊,野猪的毛裹个干净,便又扫出去,屋门口就很干净了。
陈兰又取出一点老爷子自制的香点在门口,不多会,整个房子都没了血腥味。
夜里,三个男人睡在大床上,连月和母亲睡在陈老爷子的屋里。
连月闻着外公卧室里的草药香,一会想着明天雪化了去看点点和黑娃娃,一会又担心阿树夜间会不会发烧。
“怎么你睡不着”母亲躺的规整,听见旁边传来的窸窣声。
“没有,就觉得感觉过了很久,又好像没有”连月听见母亲的话,连忙不动了。
“早点睡吧”陈兰翻了个身,看向屋外,心绪也飞走了。
连月依旧睡不着,眼睛看着天上的木板,想东想西。
咕咕咕,外面的野鸟传来叫声,是冬日里空旷的一点乐趣。好像没有那么悲凉。冬日里也别有生趣。
下完雪的天格外的明亮,两只兔子又在笼子里打闹,可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有一只肚子好像变大了。
连月早早起来,心里惦念一堆事。
她起来看见母亲还在熟睡,大屋子里只有阿树一个人躺着。
阿树也醒了,可他的姿势令他难受,他向来喜欢平躺,或者侧睡,如今由于受伤,只能平卧,又坚持了那么久,自然全身都不爽利。
他上厕所求助了连父,让连父将其扶起。可睡觉这个姿势没办法更改。
他抬头也看见连月了,没有一点脂粉气,水灵灵的似冬日精灵。
阿树看呆了,便将脸捂在枕头底下。
连月见状将阿树扶起来坐起来,她知道长时间一个姿势,会很不舒服的。
阿树半坐在床上,背后的伤口微微泛红。
连月忙上前查看,一头秀发掠过阿树,像是聚里毛在扫他的心。
连月察觉他有点紧张,一动不动,看着伤口好像没多大事,便放心了。
她突然暼见男人坚实的胸膛,不由得脸红,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身体。
“我我我,先出去了,给你做点吃了来”说完大步便往门口走。
“哎呀,看着点路。”陈老爷子走进屋子和连月撞个满怀。
连月额头被撞到了,也只是揉揉“好嘞”,便一溜烟跑不见了。
她进了灶房,想着第一天进食,应该清淡易滋补点,不如熬点肉粥吧。
立马取了一块昨天的猪瘦肉,将肉细细剁碎,放点生姜。又用甑子熬了一锅米粥,等米粒晶莹剔透,偶尔的米汤翻涌出来,将肉沫放进过来,等肉沫变熟就大功告成了。
她想着其余几人这点还不够,又用红薯和面粉做了香甜的红薯饼子。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饭菜做好了,我来帮你端”陈兰用手撩稻菜做的防风帘,进了灶房,双手哈了口气
“天可真够冷的”
“娘,你起来了,帮我尝下这个粥。”连月舀了一口给母亲。
“不错,果然是我的女儿”
两人说说笑笑将早饭端到大屋子里。
陈老爷子和阿树坐在屋子里没有说什么话,气氛还算融洽。
屋外的雪和叶子都被一大早起来的连漠扫干净了。
“今出了太阳,可比昨日还冷些”一向身强体壮的连漠也跺了两下脚,似乎要把身上的寒意驱逐。
“来,今早就吃肉粥,多吃点就暖和了。”
“连月你给阿树端去”
陈兰积极招呼着,大家也开始吃早餐,一顿热乎乎的粥下肚,才有力气面对生活。
吃过早饭,连月又去求了连漠一起去将黑娃和点点带回来,外公说了他估计要一周才能好的差不多。
连漠也不多说,昨天就答应女儿的,和陈兰一汇报,两父女背着竹篓就出门了。
昨天的雪不厚,但还是很多地方都上冻了,连漠走在前面,用绳子将两人连接起来。
他小心翼翼,尽量走有沙石覆盖的路,免得打滑。
连月跟在后面,一步一趋,她眼睛只盯着脚下的路,丝毫没有看到冬日的美景,大雪掩盖住所有裸露的地面,又盖在不同高度的树木上,茫茫一片,又反射着耀眼的金光。
终于走到阿树家门口,短短一截路,却走了一个时辰。
屋子里两只黑犬已经大概两个月,身形也高大了许多,听到来人,也能清晰的犬吠。
连月并不害怕,拿着钥匙开了门,两只狗立马扑到身上啦。
但两只狗并没有什么恶意,因为每次阿树去连月家,两只狗都和跟屁虫一样,屁颠屁颠。
阿树将两只狗抱起来,她都快抱不动了。
两只狗格外的听话,靠在连月的怀里。
“好了,装进竹篓里吧”连漠看着这两只帅气的黑犬,忍不住也摸了两爪。
两人将门又锁好,一路谨慎,比来的时候稍快地回家去,太阳更暖和了,有些积雪和冰块已经化了。
到家后,两只黑狗闻到主人的味道,立马跑到阿树身边蹭蹭。
阿树拍了两只狗头,两只狗用两双眼睛看着他,似乎在询问,为啥昨夜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