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温一个原本就对庶子庶女身份的人存有偏见，经过这一次之后，偏见更甚。
这些卑贱的庶子庶女们不仅身份低微，喜欢勾心斗角，她们给的东西也万万吃不得!!
张如温找到如厕的地方后，本以为上完就好，结果他这一上直接上到他娘来寻他了。
“温儿，温，呕，”张夫人忍不住呕了一声，然后离远了些，“这也不晚了，我们该回了，娘，娘在马车上等你啊。”
说完直接转身就走了，那是片刻也不想留。
顾惜妍给张如温指的方向，张如温寻着方向去找，只找了个貌似下人上的，下人上的自是比不上他在张府的，但那确实是一些下人固定如厕的地方，也确实可以暂时解张如温的燃眉之急。
期间有些下人来了，见有人就走了，过了一会来了见又有人重复几次，有些下人发现不对劲了，怎么老有人啊，平时也没见这么多人啊，难不成一直就那一个人!?
有些在这附近干活的下人不爽了，怎么着你就不出来呗，他们倒要看看是谁的排泄物这么多!
这一等，还真有点久，下人们等了好一会，终于有人出来了，下人们一望，那不是今日来拜访的张府张公子张如温吗?
张如温拉的几乎虚脱，他都感觉自已都瘦了不少了，一副虚脱相一出来就看见一群看热闹的下人，张如温刚想发怒便觉得感觉又来了，不行，才刚出来没一会的张如温就又跑进去了。
下人们:刚刚那是张小公子?
在顾府外马车上的张夫人，揉了揉太阳穴，嘟囔道:“怎么这么慢。”
张夫人看向身边给她捶腿的丫鬟，道:“去，催催温儿，让他好了赶紧出来，自家又不是没如厕的地方，回家如不是更好吗，至于待这么久吗?”
丫鬟领命下去了，又过了一会，张夫人都有点不耐烦的掀开窗帘去看，就见丫鬟扶着一脸虚脱的张如温走出来了。
“娘，”张如温看见张夫人，伸手颤颤巍巍的行了个礼。
张夫人不想看见那一脸虚脱相，应了一声，就放下帘子了。
张如温现在走路都需要搀扶更别说上马车了，一上来，张夫人本想说什么的表情顿住，然后若无其事的又掀开帘子向外张望。
那味啊，直冲天灵盖。
尽管张夫人做的再小心，张如温现在正敏感着呢，看到这一幕哪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咬牙狠狠的想了一会顾厌娉，心想下次见面绝不会饶过她。
庶女的手段果然上不了台面!
想到顾厌娉就难免想到顾惜妍，想到她当时还在为她那好妹妹辩解的模样，张如温就觉得顾惜妍真的是太不谙世事了，她根本不懂嫡和庶之间的斗争。
这般想着，张如温难免觉得自已太伟大，怕是没有人能再为了顾惜妍做到这种地步。
突然，张如温只觉得感觉又来了，“马夫马夫!”
“赶紧给我加大力度的赶回去，快!”
张夫人瞧他那样，心里难免惊讶，然后想到什么似的慌乱道，“温儿，你注意点场合，忍忍啊。”
张如温忍的拳头紧握，都有点冒汗了。
终于在下马车，跑进张府的那一刻，一声极不文雅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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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用茶盖轻轻抚过茶水然后一口饮下，放下茶杯后，身边立即有丫鬟上前捶背，捶了没几下便被顾夫人挥挥手退下了。
顾夫人端坐着，眼神紧紧盯着门口，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直到那抹身影出现，顾夫人眼神才柔和了些许。
意欢走来，正准备靠近，就听顾夫人说:“站那，一股子药味。”
“是准备传晦气给谁?”
语气颇嫌弃。
意欢闻言，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有些挂不住了，眼神闪过一丝厉似，笑容僵硬了些许，意欢:“夫人若是不喜，奴就得告假数日再来了，毕竟最近这段时间奴身上都得带点这味了。”
顾夫人眯了眯眼，看着她，“你在威胁我?”
意欢低头，恭恭敬敬的道:“奴不敢。”
顾夫人看着意欢的模样，话似是从嘴里艰难咬出来似的道:“我说过，我最看不得你对我这副奴颜婢膝的样。”
顾夫人都这样说了，意欢自是没有故意再摆出来那副模样的道理，意欢抬头挺直腰板，看着顾夫人道:“若再让我听到刚刚那种话，夫人就不是现在这样好好做着了。”
是哪种话，两人心知肚明。
两人对峙一会，意欢突然笑着走近了两步，顾夫人疑惑的看着意欢的动作，“奴今日出府，可听到些好玩的东西，夫人想听吗？”
顾夫人看着意欢。
意欢:“张府张小公子在张府杀了近三十名下人婢女，奴打听了一下似是都看到了张小公子……当众如厕。”
顾夫人皱眉，一脸被恶心到的模样，“这样的事，也称得上好玩，你也是乐趣就到这了。”
“奴觉得有蹊跷，又去细细查了一番，夫人猜奴查到了谁?”
顾夫人听到这可还算有了点兴致，顾府里的话，会是顾惜妍吗？
不，应该不会，那孩子的心性还算正常，不至于讨厌一个人就想到下泻药。
“是顾厌娉。”
顾夫人眼神晦暗不明，是她?
“更有趣的是，那东西原本是顾厌娉为顾惜妍准备的，张如温误喝罢了。”
意欢把事说完了，见顾夫人在思考也不欲打扰，慢慢的走回顾夫人身边待着了。
顾夫人却想到了四年前顾惜妍生辰宴上，顾厌娉和她当时的丫鬟，自已瞧那丫鬟尊卑不分，竟戴起了主人家戴的东西，又怀疑是那丫鬟仗着是自已派去的人给顾厌娉耍脸色，当夜便派人把那丫鬟打死了扔出府去，重新又换了个。
那时，顾厌娉才九岁。
难不成那时候，顾厌娉便是故意的?
借刀杀人?
顾夫人越想心里便越有点兴奋了，这次马脚露的也太大了，不好好收拾一下怎么能长教训呢，这也是为了你以后啊，娉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