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了几秒,温栀先确认手机是谁的。
果然,她拿错了,手机是祁时樾的。
两人手机型号一样,又都没带手机壳,很容易拿错。
可就算是祁时樾的手机,包奶奶为什么会给他打视频?他们认识?
“祁总。”此刻视频那头是祁缪,温栀还是反应得过来,“祁时樾不舒服,吃了药睡着了,我拿错手机才接的视频,不好意思,要我现在把他叫起来吗?”
祁缪和祁老夫人心里惊涛巨浪,她们不关心祁时樾是不是不舒服,她们只关心温栀这么晚了怎么会在祁时樾房里。
旁边祁老夫人掐祁缪的手臂都快掐青了。
祁缪不动声色地把自家母亲激动的爪子拉开,对着屏幕笑容不减:“不用,他不舒服就让他休息吧。这么晚了,还麻烦你照顾他,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的,我也没帮什么忙。”温栀这才反应过来忘记解释最关键的点了,连忙道,“那个,我正好过来给他送东西,他有点不舒服……”
“知道知道,我们都知道。”祁缪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你也早点休息吧,其他事明天再说。”
说完,视频就挂断了。
温栀:“……”
知道啥了就知道。
祁缪那磕到了的姑母笑和语气,很明显误会了。
也是,大晚上的,她待在祁时樾房里,又突兀拿了他的手机接视频,很难不让人误会。
温栀捶捶额头,懊恼自已睡懵了犯错误,她想解释,但她没祁缪的微信,也不好再拿祁时樾的手机回过去。
怕再出现这种误接的情况,她把祁时樾的手机放老远老远,自已的放在沙发顺手的地方,这样就不会拿错了。
那头,挂了电话祁老夫人一脸扬眉吐气的高兴。
“臭小子可以啊,暗度陈仓把人都拐到家里去了,有两下子。今天我去周家,看宋秀兰一脸喜气洋洋说订婚的事,气得我心脏病都差点犯了,嘿嘿,晚上我们祁家扳回一成。”
祁缪无语:“妈,您拿阿樾的感情在这玩呢。”
“别瞎说,我怎么会拿阿樾的感情开玩笑,被那小子听到非跟我拼命不可。”祁老夫人正经几分,“从小到大,没见他对谁这么上过心。”
祁缪问:“您今天去周家打探出什么来了吗?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祁老夫人叹口气:“周家那孙子不干人事,用恩情绑架温栀,这事宋秀兰不知道,知道了估计会气得直接去阎王爷那报道。”
去周家的路上,她一时脑子不清白确实想过把事捅开来说算了,后来给祁时樾打了电话,她也冷静下来。
人命关天,开不得玩笑。宋秀兰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怕是温栀心里一辈子的疙瘩。
所以这事是个死结,找不到打开的口子,只能就这么系着,谁也没办法。
祁老夫人叹着气呢,包娟打来电话。
“我等一天信了,现在到底什么个情况?”
祁时樾的终身大事牵动一家人的心,下到小泽,上到姨奶奶,个个都关心。
祁老夫把事情简单说了下,愁到不行:“这事的关键在宋秀兰,她又病着呢,谁都不敢动,没办法。”
包娟像突然想到什么,啪地拍了下脑袋:“诶,我知道一个人,或许从她那有突破。”
“谁?”
“周子熠母亲。”
祁缪年轻时在酒会见过,知道点情况:“周子熠母亲都出国十几年了,好像不怎么管周家的事,人又在国外,找她能有用?”
包娟:“这不巧了么,她今年要回国。我跟她有点交情,偶尔微信上会聊两句,她这么久没在国内估计也没什么朋友了,我多联系联系她,熟络了再打探情况。”
这熟悉的手法,挂了电话祁缪看向自家母亲:“妈,包家祖传擅长打入敌人内部?”
祁老夫人倒认得干脆:“是啊,你姥爷从小就告诉我们,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祁缪:“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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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栀在祁时樾房里守到后半夜,确定他退烧后没再反复才回的自已房间。
睡之前,她给主编发了信息,申请在家办公。过几天就是元旦了,反正要放三天假,她想节后再去上班。
她不知道怎么回应订婚的事,想等过一阵子,事情热度冷却再说,那样应付起来也比较轻松。
主编答应得很痛快,温栀睡一觉醒来看见主编发来的批准信息,还顺带说了两句恭喜的话。
温栀回了个笑脸过去。
洗漱完, 她先去隔壁敲了敲门,没回应,于是下楼找人。
阿姨见她下来,招呼她吃早餐,她问:“祁时樾呢?”
“祁先生一早出去了,说公司有会。”
祁时樾昨天陪了她一天,想来公司堆积了不少事,温栀哦了声,坐下来一个人吃早餐。
后面几天 ,祁时樾都是早早出门,很晚回家,好像在忙什么重要的事,有一次身上还有酒味,应该是去应酬了。
温栀想问来着,又想起自已尴尬的身份。
如果是以前还好,两人暂且可以说是阵营朋友,随口问两句好像也没事。可自从周子熠发布订婚消息后,温栀心头就像蒙上一层暗光,闷得她喘不过气,连带她感觉跟祁时樾之间,也多了层隔阂。
想起来也是,名义上的“女朋友”突然就成了死对头的未婚妻,祁时樾心里怎么会舒服?费心劳力地演戏,一路高歌碾压,结果被周子熠突然冲出来揍了一拳。
是个人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