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原本没想哭的故语笺听到男人的声音瞬间眼眶蓄满了眼泪。
因为凑的很近的原因啪嗒一声泪水滴到了男人的后背上。
她想赶紧擦掉的时候祝岁聿转过身来面对着她,能很清晰听到他叹了口气。
随即大手往前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我受伤你哭什么。”
“没有…刚刚迷了眼睛。”她嘴硬地看着祝岁聿。
还能嘴硬,看起来还行,“还要擦吗?”
“擦!”
祝岁聿转回去继续让故语笺擦。
一番忙碌后上半身终于擦完了。
因为浴室里没有可以坐的地方,所以祝岁聿只好继续站着,故语笺把他的裤腿挽起,然后继续擦了起来。
到擦到另外一条没受伤的大腿时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姿势怎么不对劲。
她心不在焉地擦着。
“就到这里吧。”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故语笺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他。
脑子里此时浮现出了自已写小说的一些画面,和她此时的很相像……
“脸怎么这么红?”
就像一个熟透的柿子一样。
“我擦完了先出去了。”
故语笺丢下毛巾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这一番下来,故语笺觉得自已把这辈子的脸红都交出去了。
坐在阳台的摇椅上吹吹冷风冷静冷静,肯定是自已小说写多了,嗯,肯定是这样。
二十分钟后
祝岁聿泡了会澡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阳台上的光亮走了过去。
“还不睡?”
冷不丁一道声音把故语笺吓得浑身一抖,她刚刚神游去了,自已都不知道自已这二十分钟时间里在想什么。
她经常这样,无论是在有人还是没人在的时候神游,灵魂好像飘向去了远方。
“这就去睡。”
故语笺瞄了一眼祝岁聿,脑子里又想起前面帮他擦身体的画面,耳根好不容易消下去在此时又红了起来。
回到房间把自已整张脸埋在被子里。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想起自已还没洗澡,身上一股前面吃的辣条味,于是又艰难起来去洗澡。
洗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洗完梳未干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已时脑海里冒出了看得恐怖电影以及各种场面。
越发觉得恐怖,故语笺丢下梳子立马回到房间,完全不顾还在滴水的头发,擦头发的毛巾忘了拿,她现在根本不敢去。
房间里虽然很亮,但是她怎么都觉得没安全感,而且现在都12点了,正是阴气很重的时候,之前上网的时候有人说:“不要害怕,你不是一个人,因为你的衣柜、床底、窗户等地方都有你看不见的东西在陪着你。”
这句话在此时深深环绕在故语笺的脑海里,她感觉现在的房间不再是她的栖息地而是……
她不敢再多细想,直接打开门往外走。
客厅的灯全部打开,这才感觉好一些。
这时突然一道闪电接着打雷,猝不及防把故语笺吓得一抖。
光打雷不下雨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闪电和雷打个不停,雨是一滴都不下。
总在不经意地时候来一下给她吓一跳。
“砰!”
阳台的一盆花被风吹得掉落在地上,给人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或许是祝岁聿想起阳台的门没有关,他打开房间门一阵光亮,紧接着他看见蹲在阳台清理花盆的故语笺。
穿着睡衣瘦弱的样子,被大风刮得长发乱飘,却还在守护她的花。
祝岁聿不知道现在自已是什么心理,宁愿去保护这些花草,却不愿治疗自已。
他按下旁边墙壁上的开关,阳台外侧缓缓下降,挡住了外面的风。
?
故语笺疑惑看向阳台,此时后边传来脚步声,她脑海里立马想起恐怖电影,抱着花盆的手瞬间僵硬住不敢动弹。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心里在这几秒想起了各种画面。
“收拾好了吗?”
一句话给她吓得整个人坐在地上,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声音是祝岁聿。
祝岁聿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
“怎么了?怎么还坐在地上?”
看到祝岁聿熟悉的脸,一瞬间前面被各种恐怖情绪包围的故语笺深呼一口气,委屈巴巴道:“吓死我了…我以为是鬼来了…”
还以为怎么了,听到这句话他有些好笑,“下次还敢看恐怖电影吗?”
“看,结尾还留个悬念,不看有个结在心里。”
说起这个故语笺怕归怕,更想知道那个悬念是什么。
祝岁聿没忍住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很潮湿,刚洗完头没吹。
“起来。”
她这才想起自已还坐在地上,于是抓着祝岁聿的手起来,结果因为前面蹲久了又加上紧绷地坐在地上,一下子脚麻站不稳又要摔地上。
她都准备好了摔地上,没想到祝岁聿稳稳抓住她,整个人跌在他怀里。
他炽热的体温穿过薄薄的布料熨贴着她的皮肤,刚洗完不久身上还带着小苍兰沐浴露的香味,很好闻,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进来,外面风大。”
额,都关上了哪来的风?
祝岁聿松开她,把阳台门关上。
又去卫生间拿上吹风机出来。
“下次记得洗完及时把头发吹干。”
祝岁聿插上电之后给她吹头。
吹好后看了眼时间:“睡吧。”
他放完吹风机回来发现故语笺还坐在客厅。
“我…我不敢回房间。”
她看着祝岁聿,又想起了前面被支配的恐惧。
“怎么了?”他看着故语笺,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道:“害怕?”
“嗯……”
这次她没有嘴硬,相比于承认自已怕鬼她更害怕一个人待着,脑子真的会胡思乱想。
“回房间,我陪着你。”
祝岁聿先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打开门,故语笺见状起来。
“你睡,我在这陪着你。”
他拿过椅子在床边坐下。
她躺在床上只露了个头出来,看着祝岁聿心里瞬间安心下来,有一股强大的安全感把她包围起来。
他从书柜上随手拿了一本书就着床头柜的台灯看了起来。
拿的书刚好是上次什基欧送给她的书。
总是被失眠折磨的故语笺,这晚少见在20分钟内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