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就犯困，寒假你去偷狗了？”徐又又把一下课就趴桌子上的程向辞捞了起来。
“困困困，徐姐，我困”程向辞哼唧着不愿意起来。
“你是程向辞吧？”前面一个女生扭过头，圆圆的脸颊，眼睛很大。
“嗯，是我”徐又又松开了手，礼貌起见，程向辞撑着眼皮回答着女生。
“你好呀，我叫江竹，竹子的竹”
“我是徐又又”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聊了起来，程向辞看了看，倒头就睡。
昨天晚上，响响扒了一晚上房门，程向辞放他进来，在屋里一直转圈总也不睡，后来把他赶到程向风的房间里，没睡下多长时间，程向风敲响她的房门，半夜三点，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两个高中生牵着一只狗在街上遛弯。
人困，狗精神的很。
等到两个人早上上学，响响睡在狗窝里一动不动。
撑着上完最后一节课，程向辞再也熬不住趴下就睡，这次徐又又没再能叫醒她，程向风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徐又又趴在程向辞耳边，后者翻了个面继续睡的场景。
“徐又又，去吃饭吧，我回来给她带”
“好吧”徐又又出了班门，江竹追上了她。
“徐又又，我和你一起”人畜无害的笑容。
“好”
这一觉程向辞睡的格外踏实，睡起来后胳膊有些发麻，甩了甩胳膊，面前递过来一把糖，江竹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就这么看着她。
“谢谢”
“不客气”
程向辞剥开一颗吃进嘴里，很浓郁的橙子味，整个人精神了很多。
“好好吃！”
“你喜欢下次我还给你带”
——
开春后，徐又又搬了家，与二人不再顺路，天气暖和了些，二人便骑上了电动车。
又一天放学，程向风被拖了堂，程向辞站在门口等他。
卫渔先出门，看见了门口的程向辞。
“嗨，卫渔”程向辞朝他招招手。
卫渔只是点了点头，顺着他离开的方向，她看到了等在楼梯口的安娩，后者瞪着她，等到卫渔来到身边才换上了笑容。
挑衅。
“矮子，看什么呢”程向风整个人压到她身上。
“哦~”他也看到了离去的两人。
“你不要，阴阳怪气”
程向辞推开了他，裴祈从班里走出来，程向风和他打了招呼。
“哥，徐又又说他不好相处”
“所以上天派我，来拯救他”
“你好自恋”
“他人很好的，我觉得之前，是谣传”
“好吧，哥，为了庆祝你有新朋友，请我吃饭吧”
“……”
车停在一家面馆门口，两人寻了个空位坐下，点了两碗素面，老板在后厨忙碌着。
面上来以后，程向辞先尝了一口。
“哥，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发现了这么好吃的一家店”
程向风没想到她的脑回路如此清奇，放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一时语塞。
回家后，两个人各回各屋，鼓捣些什么，都没有出来。
只有往同一家送了两个蛋糕的人有些疑惑。
十一点五十八，一天要结束的时候，程向辞敲开了程向风的房门。
“哥，生日快乐”
蛋糕上写着大大的“哥哥，生日快乐”
程向风愣住了，眼瞧着快过零点，她催促着“快吹蜡烛，快许愿”
蜡烛吹灭时，指针正好跳过零点，程向风进了房间，也端出一个蛋糕，两个人的生日差了一天。
“生日快乐”程向风的手上挂了一条项链。
程向辞认出是之前和徐又又逛街时看上的，很贵，突然想起寒假时整日整日不着家的程向风，一下子就什么都猜到了。
“贵死了”
“我妹妹带上才好看”
蛋糕买的都不大，半夜，两个人坐在饭桌旁分蛋糕。
“我就说为什么刚刚送蛋糕的叔叔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程向辞带上了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朵开着的花，窗外，无数的花正在开着。
三月二十日，春分。
——
江竹最近与徐又又和程向辞走得很近，三个人的友谊，难免有人说些闲话。
课间，程向辞趴在桌上补觉，徐又又和江竹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人就过来叫醒了她。
“程向辞，徐又又是不是不跟你玩了？”
“啊？为什么？”程向辞有些被叫醒的迷茫
“她天天跟江竹在一起，你都不想想为什么江竹突然和你们一起玩，我听说——”
“听说什么？我跟又又是好朋友，为什么就不能跟江竹是好朋友，我跟她们都是好朋友，为什么江竹和徐又又不能是好朋友？”
“可现在——”
“我只是困，不想出去，少拿你那不丰富的想象力揣测别人的关系”程向辞又准备趴下继续睡。
“打个赌，江竹肯定别有用心”
“不打”
“你怕了”
“怕什么，我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跟我玩”身后的江竹有些无措，程向辞还没发现两人已经回来，语出惊人。
“当然是因为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她折服于我的人格魅力，爱上了我”
“……”
“……”
“……”
徐又又和江竹坐回了位置，一人给她放了点吃的。
“多吃多睡，少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