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假的几天，程向辞在家里睡的昏天暗地，徐又又叫她出去玩，她也一口回绝，程向风也不知道去做什么，整天整天的不在家。
又睡到一个中午，醒来后，程向风依旧不在家，看了看书桌上摊放着的作业，程向辞决定出门转转，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好自已，给程向风发了条短信走出了家门。
关城最近一直在下雪，地上的积雪已经有十几公分厚，因着下雪，市里的路上没什么车，倒是很寂静，程向风新给她买了个MP4，耳机里放着歌，一路哼着曲子走到了一家书店门前。
书店是新开的，里面人不多，程向辞推门走了进去，掸了掸身上的雪。
在书架里找寻好久，终于找到了自已找了很久的书，只是放得很高，程向辞好不容易摸到书边，另一只手抢先她拿了下来。
“给”顺着那只手，程向辞抬头看见了他的脸。
很巧。
“谢谢”
程向辞又转了转，才去到前台。
“你好，《局外人》什么时候再进货？”
“不好意思啊，要等到三月份了”
程向辞看了看手里的书，应该就是最后一本《局外人》了，卫渔已经离开书店，她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勇气，匆忙结了账后，出门追上卫渔。
“你好，你也是想看这本书吗？”
卫渔看着追上来的她，点了点头，他已经转过很多家书店了，这本书有些难买。
“那你着急吗？我看书很快的，三天后我借给你看可以吗？”
大概是程向辞的眼神太过真诚，卫渔一时难以拒绝她，便点了点头。
“我们留个电话吧，到时候我打给你”
“好”
程向辞的耳朵有些通红，她说不上来是天气太冷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留好电话，卫渔刚想转身离开，看着程向辞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停下了脚步。
“还有什么事吗？”
“前面”程向辞指了指小吃街的方向“有一家很好吃的关东煮”
“我请你吃，就当报答你把书让给我”
卫渔笑了笑，同时摇了摇头。
“不了，今天出来的时间太长了，我该回家了”
他没有错过程向辞脸上那一瞬间的失落，他不明白她的失落源于哪里，但还是说，
“下次，下次见面，我请你”
——
程向辞抱着书回到家时，程向风已经坐在了饭桌上，面前摆着消毒水和碘伏，听见她回来，急忙想把东西放回去。
“哥，你受伤了吗？”程向辞扔下书，凑到他面前，手掌蹭破了好大一条口子，像是摔在地上，又像是被刀划破。
“没事，走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
“疼不？”
“不疼”
“哥，你最近干嘛去了，怎么整天整天看不见你人。”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天天就知道睡觉，我可是勤奋的好学生，当然是去学习喽”
“好吧好吧，好学生，以后走路小心一点儿”程向辞拿过棉签，继续帮他涂药。
回到房间，程向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一张张展平压进本子里。
他拿出手机给徐又又发消息，
“我妹上次看上的那条项链多少钱？”
——
天放的晴了些，将近过年，街上染上了年的气氛，到处挂着红灯笼，程向辞站在小吃街门口的铺子前，挑了几个红绳编的中国结挂饰，书包里放着书，另一只手上拿了一个烤红薯，把钱给了老板，卫渔恰好也到了。
“给，新年快乐，平平安安”她把其中一个挂饰给了卫渔。
二人一起走进小吃街，站在关东煮的摊前，程向辞递给了卫渔一个纸杯，自已先去选吃的，程向辞还在掏钱，卫渔已经把账结好了。
“礼尚往来，你请客，我付钱”
程向辞看了眼他，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卫渔，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卫渔愣了一下。
“知道，程向辞”
他当然知道她，也记得她，领奖时只有她一个人说了自已叫什么，那一周，他听了这个名字很多很多遍。
又或许，他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她，只是从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认识她，知道她的名字。
两个人吃着东西，沿着小吃街一直走，一直走，谁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走到尽头，程向辞将汤一饮而尽，瞄着垃圾桶就扔了进去。
“完美”掏出张纸，分了一半给卫渔，擦了擦嘴，才将书递给卫渔。
“新年快乐，下学期见”
程向辞的帽子上带着两个兔耳朵，走起来上下甩动，显得很可爱，她无数次的控诉程向风为什么要给他买这么幼稚的衣服，但每次都老老实实的穿着出门。
手上的书还有些她掌心的温度，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卫渔朝反方向走去。
家里，母亲陈语从厨房走出来，看了眼他和他手上的书。
“阿渔，娩儿说你今天出门不带她，怎么回事？”
“出门见了个，朋友”
“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玩，要玩也带着娩儿，娩儿从小那么可怜，你这个做哥哥的还不带她，你阿姨该多难过”
“好的妈妈，我知道了”
卫渔回了房间，房间里面充满了女孩子的东西，除了床还是他的，剩下的，尽数被安娩摆上了她的东西。
脱下外套，他想起来兜里的挂饰，他拿出来，看了看，挂在了自已的钥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