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业无奈地说:“还真是搬到哪里住都会有。”
花姐的笑声如同春风拂面,拍了拍罗建业的肩膀,笑道:“哈哈,建业,你就别抱怨了。你和晓橙大人,简直就是天生的‘绝配’!联手起来,简直就是行走的‘吸魂神器’。要是晓橙大人哪天真的闲得无聊,在家里摆个阵,怕是连最狡猾的鬼魂都得绕道走,榜首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晓橙闻言,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花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家里嘛,确实没必要刻意去抓那些灵体。只要它们不伤害人,不扰乱秩序,让它们自然消散或是找到我要去地府都可以待着。之前那几次,也是因为它们实在无处可去,或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困境,才求助于我,我才将它们带到了花姐您这里。”
罗建业闻言,眉头微蹙,仍感困惑:“可是,上次那个经理的怎么就会惹上这样的麻烦呢?”
陈晓橙沉吟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缓缓说道:“鬼魂,它们虽已离世,但那份情感与记忆却往往比生前更加鲜明。尤其是那些生前有着强烈正义感或是不平之气的男人,死后化为鬼魂,往往更容易产生‘侠客情节’。他们可能会寻找那些他们认为做了错事的人,进行某种形式的‘审判’或‘报复’。所以,我猜想,那个经理之所以被鬼魂捉弄,很可能是因为他在生前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错事,触怒了这些鬼魂,让它们心生怨恨。”
说到这里,陈晓橙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她看向罗建业,继续说道:“当时我不也没有问他们具体缘由吗?只要没闹出人命,其实没有必要追究这些。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保持一颗敬畏之心,尊重每一个生命,无论它是生是死。”
餐桌上,气氛原本温馨而轻松,花姐以她那标志性的轻盈姿态,只是简单地夹了几筷子菜,便似乎已满足,更多的时间里,她仿佛是在用鼻子细细品味着每一道菜肴的香气,真正实现了“神仙吃菜,基本靠闻”的奇景。陈晓橙则是认真地享受着每一口食物,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显然对这次的聚餐十分满意。
饭后,当陈晓橙刚刚放下碗筷,花姐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站起身,对罗建业说:“店里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罗建业,你是客人,但今天就劳烦你洗碗了。”罗建业虽然嘴上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用你说”,但眼神中却并未有真正的不满,他知道这是朋友间无需多言的默契。
正当罗建业准备起身收拾碗筷时,陈晓橙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这片刻的宁静。她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师父熟悉而亲切的声音:“晓橙啊,怎么也不请师父去你新家吃顿饭呢?”师父的话语中透着几分戏谑与期待,让陈晓橙的脸颊不禁泛起了红晕。
“师父,我……我是想着要不要也叫上师兄师姐们,但他们都在外地,我怕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他们了。”陈晓橙有些结巴地解释道,心中既是想念师门情谊,又担心给大家添麻烦。
师父听后,哈哈大笑道:“那师父帮你问问他们?他们要是知道你有这份心,肯定会很高兴的。”
陈晓橙心里更加不好意思了,连忙说:“不用了师父,我自已问就好,我会给每个人都打电话的。确保他们都有空。”
师父在电话那头继续絮叨着,不忘提醒陈晓橙:“那你可得跟他们好好说说,你现在有助手的事了,让他们也高兴高兴。”这句话让陈晓橙几乎要炸毛了,她忙不迭地说:“我知道了,知道了!师父您就放心吧。”
师父似乎还意犹未尽,又说了些家长里短,关心的话语如同冬日暖阳般温暖人心。临挂电话前,他还特意提到:“如果遇到什么难题,别忘了去找你三师父,别怕麻烦他。以前他也没少麻烦我,这算是他的报应了。”这句话让陈晓橙既感动又好笑,只能连连点头应承:“我知道了,师父。那我先挂了,您也保重身体。”
挂断电话后,陈晓橙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师兄妹之间有一个专门的群,陈晓橙便是想着先去问问大家的工作行程,好找大家都方便的时间。
陈晓橙斜倚在沙发上,目光偶尔掠过手机屏幕,那上面是她与师兄师姐们的群聊界面,静悄悄的,如同被午后的慵懒所吞噬。她知道,这群人,要么是日夜颠倒的在睡觉,要么便是上班不能看手机,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回复。于是,她简单了留言了几句问他们的行程,便把手机放一边了。
“纵横阵”在三人之间悄然铺开,那是用想象编织的战场,每一个瓶盖、每一颗纽扣都承载着策略与智慧的光芒。罗建业,尽管早上已是筋疲力尽,但在沙发的温柔拥抱下,他迅速滑入了梦乡,鼾声如雷鸣般响起,成了这场午后闲暇中最不和谐的音符。花姐,那位总是身上带着柔情感觉的男子,他随手抓了一只残魂,“封印”了罗建业的嘴,不让他发出呼噜声,让罗建业的梦境变得更加光怪陆离。
然而,当时间的指针悄然指向五点半,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陈晓橙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群聊就像炸锅了一样,消息如潮水般涌来,,十分钟就有了上百条消息。
陈晓橙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看着还挺高兴的,然后就慢慢说了自已搬家的事。还没提师父想要聚餐的事,大家都开始对假期了,都说要回来。
二师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与责备,她的文字跳跃在屏幕上,仿佛能听见她那不时响起的笑声:“我前阵子走的时候不还没去看房子吗?小师妹不够意思呀!你要是早说了,我也不着急赶回来嘛。”言语间,既有对陈晓橙未提前告知的小小埋怨,又透露出对师妹的亲近与玩笑。
陈晓橙连忙解释,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与歉意:“二师姐,我这不是想让你回去顺道把大师兄也带回来嘛!毕竟,有大师兄在,我们的事情都能办得更顺利。”她的解释既合情合理,又巧妙地拉近了与大师兄的关系。
大师兄听后,心中一动,提出了一个建议,言语中透露出他的深思熟虑与体贴:“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就在初一的时候开个小法会吧。这样一来,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公司请假,大家也能借此机会聚一聚,怎么样?”
然而,三师兄的插话总是那么出人意料,他以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嘿,我放只厉鬼去吓吓你老板,让他直接给你放个长假,怎么样?”这话一出,群里顿时多了几分紧张与欢笑并存的气氛。
陈晓橙连忙摆手,虽然是在屏幕上,但她的急迫与认真却仿佛能透过文字传递给每一个人:“三师兄,别别别!这样太过了,不至于,不至于!”
二师姐见状,适时地发了一个大笑的羊表情,瞬间缓解了紧张的气氛,她的幽默感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大师兄则趁机展现了他的威严与慈爱,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又透露出对三师弟的包容:“好了,三师弟,别开玩笑了。到时候开法会的时候,我就把你身上那些调皮的厉鬼都超度了,让你也清静清静。”
三师兄不甘示弱,发了一个卡通人翻白眼的表情,仿佛在说:“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花姐轻轻凑近陈晓橙,眼里闪烁着好奇与兴趣,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探究:“你这些师兄师姐,我还真是都没见过呢,看起来挺有意思的。”陈晓橙微微一笑,解释道:“是啊,师父有他的考虑,不让他们轻易去地府。。”
花姐闻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确实,一般人是不能随便去的,更别提在他们家开个地府的入口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两个才算是人间的另类吧。”她的话语中藏着深意,眼神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陈晓橙的直视,转而投向了电视屏幕,似乎想借此掩饰些什么。
陈晓橙的目光在花姐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试图从她的表情中读出更多信息,但花姐的态度却让她有些捉摸不透。就在这时,五师兄的消息如同及时雨一般打破了这份微妙的沉默,他直接发了一张当天晚上高铁订票的截图,言简意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陈晓橙看着屏幕上的截图,忍不住笑道:“五师兄还是这么急性子,说风就是雨。”
六师兄的消息紧随其后,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哈哈,他那摆在家里的貔貅可是能吃遍天下,开张吃半年,不过这家伙现在可不敢在南评宫里多待了,每天晚上玩电脑被师父骂得跟什么似的。”这句话一出,群里顿时多了几分轻松与欢笑,仿佛能想象到五师兄被师父训斥时的尴尬模样。
陈晓橙在群里发了句:“四师兄呢?怎么还不见他说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与关切。大师兄很快回复道:“你四师兄正忙着公司开会呢,听说他们公司出了个大新闻,有个会计竟然把公司给卖了,现在正忙着研究怎么起诉呢。”
陈晓橙闻言,不由得为四师兄的情况感到一丝忧虑,她提议道:“那要不我们下个月再聚?等四师兄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然而,四师兄似乎并不想让团队的计划因他而改变,他简短有力地回了一句:“不用。”但随后又没了下文,仿佛只是匆匆一瞥,便又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
大师兄见状,便主动站出来安抚大家:“四师弟既然说不用,那应该很快就能处理好手头的事情。既然五师弟已经买好了票,那我们就先回去准备小法会的事情。我和二师妹也会尽快安排好手头的事务,一起回去。”他
二师姐见状提议道:“要不然我先自已回去吧?早点回去准备也好。”但大师兄却似乎并不想让二师姐独自一人行动,他发了一个倒头捶胸的表情包,似乎是在说“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呢?”随后,二师姐也发了一个小女孩害羞的表情包。
这时,三师兄突然跳出来打趣道:“秀恩爱不长命啊!你们注意点啊!”他的话语虽然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
罗建业被陈晓橙手机不断响起的提示音吵醒,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却发现自已眼前似乎有一道虚幻的身影,吓得他猛地坐起,而那“残魂”——就是花姐用来堵住他呼噜声的,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掉落到地上,发出轻轻的一声闷响。花姐见状,轻轻一笑,手指轻轻一挥,便将那“残魂”重新拾起,笑道:“你啊,还是去看看医生吧,这呼噜声真吵。”
罗建业揉了揉眼睛,这才完全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已刚才的窘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提议道:“要不...我们出去吃个饭吧?”
花姐摇了摇头,表示自已晚上还要回店里忙碌,便婉拒了他的邀请。
陈晓橙见状,便顺势说出了自已的想法:“其实,我有个想去的地方。”
待花姐离开后,她才轻声对罗建业说:“我想回村里看看。”
罗建业的眉头微皱,显然记得师父曾反复叮嘱陈晓橙千万不能回去,他担忧地问:“你师父不是说你千万不能回去吗?现在林家的人巴不得把那些倒霉事都算在你头上。”
陈晓橙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知道师父的担心,但我只是想远远地看一眼,毕竟林悦的事我不管也的确有些过分。而且,你就开车在村里转一圈就走,不停车。”
罗建业看着陈晓橙眼中的光芒,终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陈晓橙说:“换那辆面包车,别太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