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将军粗暴的揽过一旁倒酒的侍女,低头便是是热辣辣的舌吻,怀中的美娇娘送上自已的胸脯一脸娇羞。
“明明都是妓女,唯有章华台的女子娇媚而不造作,闺阁的女子有什么好,稚嫩得跟个小兔子似,怯生生的那会服侍人。”大庭广众之下左将军豪言壮语,粗鄙的不带遮掩,一壶子酒下肚言谈愈发无忌。
“嘿嘿嘿……左将军说的是啊。”
礼部侍郎连连应声附和,弯腰巴结讨好给亲妹夫倒酒。
阿左阿右只不过太子还是三皇子之前的奴才,伏玄策登临太子培植自已的势力提拔任用,小小的奴才一路晋升禁卫军的领头儿。
阿右喜好男风,倒不太在乎阿左说了些什么,对身边的美人也是兴致缺缺,眼神热络的盯着高阁之上瞧,垂着帘幕投落的身影,琴声如梦宁静悠扬,如丝如缕,轻柔地穿透薄薄的帘幔。
“我说。”酒坛子重重磕在桌上发出好大的响动,邻桌的客人怕惹事纷纷躲开避得远远的,左将军毫无形象打个臭气熏天的酒咳,舌头纠结到一起吐词不清:“男人的滋味就这般好,老兄劝你别打木槿相公的主意,爷可是要送给那个西,西……厥,厥的礼物。”最后的声音淹没嘈杂的人群中,根本听不清。
“外族人的喜爱真够堵独特的,长一副高颌骨不说,手大较粗的,切……”阿左冷笑根本不屑。“听说儿子还可以娶小娘呢,发妻亦能与朋友共享,够刺激吧,嘿嘿嘿……。”对一些龌龊方面倒心向往之。
“阿左,你喝多了。”右将军冷下脸呵斥一句,他早看不惯这样一副作风,章华台人来人往,胡言乱语没个把门。
一句呵斥,他酒也醒三分,面色通红不敢多言。
“将军好酒量,来……再陪奴家喝一杯,不然奴家可不同您好了。”娇媚的浅笑,红唇香一张枯槁如树皮的脸。
“哪能啊,美人,本将军可爱死你了。”
伏聂不通琴棋书画,勉强写了一手差强人意的字迹,风清和微微俯身,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着琴弦,琴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一串串珍珠滚落玉盘,又似山间清泉潺潺流淌,那美妙的琴音如同天籁之音,萦绕在空气中,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公子,左丞相传话来,说礼部侍郎的孙大人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让王爷小心。”元宝在风清和耳边悄悄耳语道。
弹奏完最后一个曲音,琴弦还继续跳跃,风清和满意的点点头,昏黄的铜镜映出他的侧脸,薄唇勾起笑得清浅。
冷渊果然识时务,都在他意料之中。
“公子,你看爷都睡着,这哪是睡觉的时候啊。”听雨指着摇摇欲坠的伏聂。
风清和无奈道:“难为王爷了。”不懂音律,愣是呆坐这么许久。
这有何难?分明就是公子您太过宠溺王爷了呀!您对他百般迁就,不忍加以责备。听雨无语的翻个白眼,腹诽道。
元宝扶着伏聂躺下,听雨凑上前来细细端详好一会儿。
“公子,现下咱们还虚需做什么,难道就等着看王爷被非礼。”王爷是越来越沉,养得挺好,王妃功不可没。
“说什么呢。”听雨毫不客气踢一下元宝的小腿,冷冷怼回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有你这么咒自已主子吗?”
听雨细看之余又忍不住夸赞一通:“不过,王爷这么一打扮,真是秀色可餐呢,公子我们真要留王爷在这儿吗?”
“之易和姝娘会安排好,我们先回府。”他弹奏的是一首休眠曲,王爷暂时不会醒来。
成婚这些日子,他今天第一次将王爷置于危险的境地。
风清和还未起身离开,但他的内心却已经充满了各种矛盾和纠结。这些思绪如同乱麻一般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头脑一片混乱,混混沌沌看不清又捕捉不到。
“王妃,太子来了,我们快离开吧,万事有左丞相呢。”元宝听着外头的脚步越来越近,催着风清和快些离开。
待他们三人离开之后,伏聂缓缓地睁开他那深邃双眼,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头顶上方那精美的帐顶,绣满了繁复华丽的图案。
他嘴角微微上扬,突然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紧接着,他轻轻转过身去,伸手从床边捞过一旁的枕头,小心翼翼地将它抱进被窝里,并紧紧地搂住。
伏聂带好面纱,又把棉被捂好。
清清刚才躺过,上面还残余着味道,暖暖的,好像清清陪在他身边一般,一定不能畏惧,伏聂暗暗告诫自已。
作为夫君,他也一定能为清清排优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