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又来干啥!”
夏思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心情本就烦躁不堪,此刻更是雪上加霜。她感到自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无法挣脱。心中的烦恼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皱起眉头,狠狠地瞪着许平安,试图发泄内心的怒火,但却无济于事,他只会讨好的笑,像一只金毛一样嘿嘿吐舌头。夏思无语凝噎,这种烦躁的情绪像一把火,燃烧着她的神经,让她难以平静下来。
“想你了,来找你还不行吗?”
许平安换成哭唧唧的样子,刚刚年爱女一看到他就心疼的抱住自已,叫人拿药擦脸上的伤口。夏思倒好,根本没有正眼看自已一眼,不然怎么还没看到这满脸的惨得不能再惨的脸蛋。
“滚吧,你真是玩抽象一把手,还在脸上画画。”
夏思基本礼貌还是有的,知道他脸上肯定是伤痕,但就是想调侃一下他,许平安也很上道,顺着她的话继续胡说八道,
“想去走一下艺术生的路,看看行不行得通,先拿自已试试手。”
夏思又是一个白眼翻了过来,“人家艺术生苦练勤画,画断的笔比你这辈子用的还要多。你算个什么事,别什么都往自已脸上贴,就你还想当艺术生呢!也就头发像那么回事。”
“你知道打我的是谁吗?”
许平安突然拉下脸来,表情严肃,夏思被他唬住了,但她思考了一下后,就得到了答案。这并不难猜,许平安作为一个私生子,在家里肯定不受待见,不是被冬瑾康亲生孩子打了,那也是他的堂表兄弟。
“我管你被谁打了干啥,又不是我打的。”
夏思转身欲走,她猜到了大概会是冬生,所以不太想听他继续说下去。许平安却想接着说,他赶紧抓住了夏思的手腕,她的手腕纤细柔软,许平安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皮肤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吓得两人同时松开了手。
夏思恼火回头,想打他又怕他舔自已的手,只能骂了一句他就跑开了,留许平安独自在原地发愣。
整个下午,夏思都把自已关在房间,发誓再也不出门了,她脸又红又烫, 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了还是生气导致的。
“思思,开门。”
门外许平安不断的叫着夏思的名字,要是年爱女在家里还好,他就会像年爱女求助。但是她去理疗,他只能独自挽回两人的关系,虽然本就没什么好的关系,连朋友都不算。
夏思始终没回复他,她就想做只鸵鸟,假装自已不在。要是真的是鸵鸟就好了,哪怕是只鸟也行,她挥挥翅膀就能离开这是非之地。
她原本以为许平安最多敲个十几分钟就会离开,但直到天色渐晚,环境不再炎热,他都还没离开,一直敲着喊着她名字。
“这人……有病吧,这么执着。”
夏思都感觉饿了,再这样下去,年爱女就要回来了。她正想去打开门,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她犹豫片刻,就在门口和手机之间抉择,愣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鬼使神差的,夏思恍惚间好像进入了一个幻境,那里面有冬生抱着她痛哭,而自已明明就在他身边,他却没感受到,只是沉浸在悲伤世界中,紧紧抱着那个“她”,无法自拔。
“冬生……他哭什么?”
敲门声没有再响起,夏思眼前又清明了起来,她猛的冲向手机,接通了这通电话,冬生急切又惊喜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思思,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我们见一面好吗?”
夏思小心翼翼地从窗口向外探过去,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个人身上。果然,她看到了冬生,他正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打电话。
他依然穿着那身熟悉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然而,尽管他的形象如此熟悉,夏思却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仿佛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到她几乎忘记了两人有多久没有见面了。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期待,又有一丝紧张。
冬生抬头看见了她,朝她招了招手,手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如同他的心一样,那么的激动和紧张。
夏思刚想冲下楼去,却想起许平安还在门口堵着,这可不能让冬生知道,她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跳窗。
说干就干,她悦耳激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给冬生,仿佛天赐的机缘,“你等等我,我跳下来。”
冬生有些发愣,跳下来?虽然从他这个视角能看到每个落脚点和方向,但是夏思身在其中,摔了怎么办?
“别啊,为什么不走大门?”
夏思不可能告诉他许平安在门口,刚想编个理由,却不小心把电话挂断了,她却没由来的放松,这样就不用找借口了。
她其实小时候见过夏津声和夏津芝两人一起从二楼一跃而下,所以虽然她没有经验,但也见过。加上当时年爱女知道了这件事,还特意加了护栏,这样他们再跳楼也不用担心了。
夏思先是看了一眼,大概确定了之后就翻过了窗,冬生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那个小身影就这样慢慢往下落,他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窗户底下走去。
夏思本来可以很顺利的安全落地,但冬生在下面看着,她就紧张的不行。在快落地的时候,夏思手已经紧张的出汗了,她突然就不小心脱力,好在冬生伸出了双手,稳稳的接住了手滑的夏思。
她就这样被冬生牢牢的圈在怀里,没有受到一点伤害,由于惯性冬生抱着她还转了一小半圈,但好在冬生的手很稳,也没什么大碍。
“好久不见,同桌。”
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仿佛在夏思耳边炸开,让她的心瞬间被点燃。夏思只觉得自已的脸颊像是熟透的苹果一样,迅速变得通红,心跳也自觉开始加速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