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中心地带,矗立着一个庞大无比擂台,占地足足五亩之广。
此刻却呈现出罕见寂静与空旷,就像一头蛰伏已久巨兽,静候着即将到来激烈搏杀。
修士一边引导着黑秋然向前行走,一边恭敬介绍道:“大人,这片比武场所仅在每年岁末之际举办巅峰对决盛会时启用,平日里则一直处于休眠状态,无人踏足。”
黑秋然面色如常,并未发表意见,只是沉默跟随着向导步伐。
穿过一道狭窄幽深通道,正式进入了斗兽场比赛区域核心地带。
这里景象迥异于外部宽大,取而代之是一条漫长而昏暗走廊,两旁分布着密密麻麻房间入口,每个房门外都有两名修士站岗把守,警惕性十足。
“大人,这些封闭空间正是决斗者战场,有的是对抗修士,有的则是与野兽较量生死。”
“鉴于您持有蓝色令牌所代表的地位,您将拥有三次挑选理想敌人机会、三次拒绝他人挑战权利、五天休假机会。”
“当然,在大部分情况下,我们将为您精心挑选对手,保证每天至少能与两位实力相当竞争者过招。而在闲暇时刻,您可以选择留在专属休息区或是返回住所,享受片刻安宁。一旦赛事临近,我们便会及时通知您做好准备。”
黑秋然点了点头,随即提出自已疑问:“明白了。话说回来,关于酬劳分配方式,能否告知一二?”
修士连忙应答:“尊敬的大人,您收入主要来源包括观众慷慨解囊的赏赐以及门票销售收入。想必您也了解,龙虎城属于大型势力,吸引众多往来商贾与富豪阶层,他们在寻求娱乐之时,往往会选择光顾我们斗兽场。”
“此外,若您有幸战胜所谓的兽王,还将额外获得一笔丰厚奖金。”修士补充说明道,言语间流露出几分自豪。
“击杀兽王尸体也不会浪费掉,它会被回收用于炼材。”黑秋然心中了然,明白这背后蕴藏着巨大商业利益链,但表面上并未显露丝毫惊讶之色。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是否有任务可做呢?”黑秋然询问当前的工作安排。
“目前来说,暂无紧急事务需要处理。尊敬大人,请移驾至休息区稍作等候即可。”修士引领黑秋然进入一间布置雅致房间。
室内设施齐全,中央设有一处温泉浴池可供放松身心,旁边则是一个小巧私密隔间。
不用想也知道,其中摆放着一张舒适宽大卧榻,以做安歇之所。
修士行了一礼,恭敬退离,留给黑秋然独享这份难得清净时光。
黑秋然走进隔间,盘膝而坐,进入冥思状態。
此刻他已臻四境巅峰,主修血道,辅以魂道修为,虽对其他流派略知一二,却也能施展些许凡道功法及杀招。
在这片正道势力主导龙虎城疆域,血道无疑是最忌讳的存在。
一旦展露锋芒,必遭雷霆万钧般打击,因此唯有深藏不露才是明智之举。
至于魂道,虽然擅长魂魄层面操控与侦测,但在硬碰硬实力较量上显然力有未逮,即便是施展出魂压也需要耗费大量精力与时间,同样不宜使用。
权衡再三,黑秋然决定将目光聚焦于光道与炎道两大体系之上。
前者光明正大,后者炽烈狂热,与血道一样攻伐能力极强,均符合正道人士原则与审美。
恰巧,爱妻宁婉清乃两仪双凤体,天生契合炎道与光道修行之路。
出于对她长远发展考虑,黑秋然仅仅传授了一些入门级的光道功法,而对于炎道精髓则保留至今。
在他看来,同时驾驭两种流派实属不易,需待时机成熟,待宁婉清对现有技能掌握纯熟后再逐步深入学习,方能达到事半功倍效果。
正当思绪飘渺之际,一阵轻微敲击声打破沉寂。
“咚咚咚”
“请进。”
门扉缓缓开启,一位面容严肃修士出现在视线之内,“周大人,您的第一场对决已经安排妥当,请允许我带领您前往赛场。”
言辞恳切,态度谦卑。
黑秋然闻讯而动,缓缓起身,整理衣衫,随即便跟随指引走出静谧休息室。
龙虎城一隅,一栋普通民宅门前。
宁婉清手持刚采购食材,脚步轻盈跨入门槛。
她未曾察觉的是,身后几道阴影正悄悄逼近。
数名身着斗兽场标志制服修士,正隐匿于巷尾,目光贪婪盯着她背影,窃窃私语。
“这俏丽佳人,家中是否还有其他人?我们现在该趁机潜入吗?”
“哪可能还有他人?看样子就知道,这对夫妇二人相依为命,而那男主人如今正投身于斗兽场生死较量之中。”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速战速决,确保行动过程中不留痕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乎,几道鬼祟身影施展遮掩手段,伪装面容,悄然靠近目标住宅,准备采取进一步行动。
正当他们即将敲响大门之际,一阵厉声呵斥划破宁静。
“你们几个在那里干什么,立刻给我滚过来!”
惊愕之下,众人扭头查看,却发现那位原本负责引领黑秋然的修士不知何时,现身于他们身后,一脸愠怒盯着这群失态手下。
“刘…刘头,哈哈,误会一场,我们这就撤退。”修士们顿时慌乱不堪,尴尬赔笑掩饰心中慌张。
刘头眉头紧锁,严厉训斥道:“早就知晓你们这几个毛躁家伙不安分,没想到居然胆敢在此胡闹!还不快跟我回去,再有下次你们给我喝西北风去。”
“记住,那位夫人丈夫乃是四境修士,绝非我们所能挑衅的对象。”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心头猛地一震,“啊!四境修士!”
震惊之余,他们又感到庆幸万分。
幸亏刘头及时制止了这场荒唐举动,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众人长舒一口气,拍着胸脯表示谢意,迅速跟随刘头步伐,远离这座差点引发轩然大波宅邸。
屋内,宁婉清正专心致志忙碌于灶火之前,全然不知自已刚刚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