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已经过了一半了,也是许大茂穿越过来后过的第一个年。
老实说他觉得这里的生活蛮好的,但也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
上厕所就非常不方便,上小号的话还好说,尿夜壶里第二天出去倒就行了。
但是上大号就得去大院儿里的公用茅房解决了,那个臭气熏天的一般人真承受不了。
洗澡也麻烦,没有淋浴,夏天还好说,天气热院儿里放桶冷水晚上就成温水了,可以直接拿来洗澡。
冬天得烧水,也只能用热毛巾擦一下完事儿。
不过许大茂买了个大木桶放家里,在过年的前一天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迎接他在这个年代过的第一个新年。
到处银装素裹,街上全是来买年货的老百姓,商场里人挤人,人们脸上都笑盈盈的,说话间嘴里吐着雾气,铺子里人也多了一些。
路上没什么车,小孩儿们在嬉戏打闹,手上都拿着零食玩具,过年了,家长们也大方了起来,孩子们手上都有个几分一毛的,可以买些自已喜欢的零嘴儿和鞭炮。
茶馆儿里打牌吹牛的人也多了一些,脚夫们过年了也休息,还有一些人忙着躲债。
总之几家欢喜几家愁。
许大茂也给自已买了不少东西,大院儿里的春联还是家家户户自已买自已写。
许大茂也有一些原来的朋友们,有中专的也有一些工作上的,年前聚在一起喝了两顿酒,大家的日子过得都不错。
他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
要是有更多的娱乐活动就更好了,只可惜没有,除了聚餐之外,他一整天都在家里头照着台灯,捣鼓着自已的电路板。
娄小娥偶尔会来,轮到她照顾后院儿老太太的时候,她都会多做一些菜,给许大茂顺带也带一份儿。
天气冷了,两人深入交流的次数也少了一些。
娄小娥又拿了两块小黄鱼儿出来,让许大茂帮忙去换了钱。
娄广城在街道做零活只是个幌子,为了掩人耳目,实际上娄家的生活并不太差的,京城四家之间经常私底下有联系。
他专门又找了个时间,趁着秦淮茹带着几个孩子出门的时候,借着去屋顶扫积雪的机会,把那个简易的录音机给取了回来。
那玩意儿早就用不了了,毕竟只是个简易版本的,使用的次数非常有限。
不过那也已经够了。
贾张氏如今完全得了精神病,整天疯疯癫癫的,秦淮茹在外屋给她铺了张小床,她就这么用被子捆着坐在那里,晚上也睡在那里。
许大茂每次路过的时候偶尔会听见她大吵大闹的声音,说的都是一些别过来之类乱七八糟的话。
她这辈子算是没救了,不过也有个好处就是不用顿顿吃白面馒头了,饿的时候窝窝头她也吃了。
要知道以前贾张氏可从来不吃棒子面做的窝窝头,都是吃的白面做的馒头。
秦淮茹依旧还是在胡同口王伟业的铺子里给贾张氏抓药,因为许大茂提前嘱咐了的关系,往里头加了不少附子和草乌。
再加上贾张氏原本就有吃止痛药的习惯,她对那玩意儿上瘾,所以整天都处于幻觉之中,这会儿脑子里应该都还是不得好死的声音。
所以贾家对于许大茂来说算是真正的告一段落了,只要秦淮茹不对他做妖,她爱吸谁的血就吸谁的血。
除夕那天没下雪,天气很好。
小孩儿们在胡同里放炮仗,男人们坐在大院儿里喝茶打牌,女人们就围在一起做衣服鞋子。
棉衣下罩着个竹子做着暖手炉,每次做完饭之后灶里剩下的没烧完炭,就可以装里面拿来暖手。
这东西许大茂以前也用过,是个童年回忆。
打牌嘛,也就易中海,刘海中,阎富贵和他四个人打。
傻柱不会打牌,四大爷李建国也不打牌。
往年都是阎富贵张罗着打牌,这老小子整天都在想着怎么算计别人,心思活络得很,会算牌。
每年阎老三都能赢个几块钱的,但今年阎老三刚打了几把脸上就愁眉苦脸了。
往年就他一个人算计,因为易中海和刘海中再加上他,全是整个大院儿最不缺钱的几个人了,都懒得算。
但今年许大茂也开始算计了,他怎么能让阎富贵赢到钱,有博闻强识对大脑的加持,阎富贵怎么可能算得过他?
他就是要让阎富贵一直处于一个缺钱的状态,到最后慢慢的就发现自已倾家荡产了。
“阎老师,出牌啊,都等着你呢。”
易中海拿着牌说道。
平常时候大家各自对各自心里都有点儿意见,但过年的时候也都和和气气的。
毕竟腊八蒜腊八算,过了腊八之后就明年再算了,大家都想过个好年,有钱没钱脸上都得笑嘻嘻的,不然寓意不好,来年一整年都得愁眉苦脸的过。
刘海中这一个月日子过得相当凄惨,但还好这些年也留了点儿积蓄。
放假这几天可把他给忙坏了,忙着去商场买东西,忙着给领导们送礼。
他不仅给轧钢厂熟悉的领导送,还给街道办的主任们送。
为的就是能尽快回到轧钢厂去。
毕竟他这身子骨,也算上了年纪了。
大冬天这天寒地冻的,在大街上铲雪,这个月下来人都瘦了一圈儿,耳朵手上全长着冻疮。
送了这么多礼,也算是有些用处的。
明年开春之后,他就可以回到轧钢厂去上班了,虽然还是普通工人,一个月也就十几块钱的工资。
但总归比在外面扫大街强吧?
这一个月不仅人给冻坏了,路过认识的人碰到了,脸上才是一点儿光彩没有。
回了轧钢厂就好很多了,起码第一步已经做到了。
他好歹也是个七级柳工,在轧钢厂工作了这么多年,手上是有技术的。
回了轧钢厂之后,再送点儿礼,熬个个把月的,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到自已的岗位上去,享受以前的工资待遇。
这样一来这一劫就算躲过去了。
刘光天挨了顿毒打,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下地,他是睡着的时候被绑起来的,反抗不了。
这重新能活动之后,又和刘海中大吵了一架。
许大茂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嘴里骂的老东西你总有老的时候,当心死了没人给你抬棺材,气得刘海中差点儿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