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喜欢当官,主要是因为他这个大儿子刘光齐的老丈人,是京城纺织厂的一个小领导。
刘光齐和他女儿结婚了之后,从纺织厂的工人被提拔成了一个文职人员,还走关系让他们那边的街道办给小两口分了两个面积比较大的屋子,就离他老丈人家里不远。
刘光齐搬出去了之后就很少回来了,只有过年前的时候会找个日子带孩子媳妇儿回来吃个饭。
刘海中就觉得刘光齐像是个嫁出去的闺女似的,而这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那个亲家是个小领导。
他完全没有想到是因为自已脾气暴躁打孩子所以刘光齐才和他不亲近,和他能不能当上官没个半毛钱关系。
以至于他现在怎么样都想在轧钢厂当个官儿,这样一来他剩下的那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就能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了。
至少不至于像现在的刘光齐一样,一年到头就回家里来一两趟。
许大茂和刘光齐的关系还挺不错的,他们这个大院儿里,就他和傻柱还有刘光齐是一个年龄段的。
他比傻柱要小两岁,刘光齐和傻柱一样大。
小时候一起在大院儿里头耍的。
两人聊着天一起往大院儿走,刘光齐抱着孩子,他媳妇儿手上拎着一瓶酒一袋花生。
没个啥东西,刘光齐一家两个人都在纺织厂上班,家里可不缺钱。
看来刘光齐对刘海中这个爹没什么好感,回家来吃饭也没带什么好东西。
他回到大院儿之后就开始做饭吃了,最近村里乡亲们给了不少好东西,不在家里做了吃就浪费了。
今天对门的刘海中一家果然吃得比较早。
许大茂刚刚洗完碗正站在门口抽烟呢,就看到刘光齐抱着孩子领着媳妇儿走了,走的时候都没人出来送一送。
他媳妇儿手上还拎着来的时候拿的花生和酒。
看来是又吵架了。
刘光齐回家吃饭,十回有八回都是不欢而散的。
刘海中想让刘光齐来轧钢厂上班,他给他找关系,到时候在他们这个街道重新分房子,这样就能离家近一些。
每次刘光齐回来都是在讲这个事情。
刘光齐自然不乐意,所以就不欢而散了。
刘光齐走后,接下来就该轮到刘海中开始发脾气打孩子的环节了。
许大茂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回回都是这样的,他已经习惯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他就听到对面刘海中家里传来了打孩子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刘光天从家里捂着脸出来,往大院儿外头跑去。
许大茂一看,机会来了么这不是?
他立马也跟着往外面走。
来到外面之后,就看到刘光天靠着胡同的墙壁发呆呢。
刘光天比刘光齐小得多,今年才读初三,明年上半年毕业。
他弟弟李光福还比他小两岁呢,刚上初一。
刘家这三兄弟,就只有刘光天的头比较铁,在家里头经常和他爹刘海中对着干,读书也不怎么样,大字不识几个,简直就是他爹刘海中的翻版,脾气也相当暴躁。
今年还和他爹干过仗呢,但儿子打老子,不敢下重手,顶多就是反抗两下,把他爹刘海中一下推来坐地上了。
“小子,又挨揍了?”
许大茂笑着说道。
“干你屁事儿?”
刘光天半边脸都肿了,一双眼睛瞪着许大茂恶狠狠的说道。
这可是个丢脸事儿,毕竟上初中了还在挨揍,这事儿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许大茂也不生气,从兜里掏出包烟来,递给刘光天一根。
“在抽烟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刘光天接过烟来,熟练的凑过来蹭火柴的火。
许大茂笑了笑,这小子小时候就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上初中就开始偷家里的烟抽了,为此没少挨揍。
不过大多数男孩子基本上都这样,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无论是许大茂还是前世的他。
正处于青春期的阶段,毛刚长出来没几根儿,就觉得自已成熟了见过世面了,父母的那一套都是过时的理论,等自已出了社会之后就能短时间内闯出一番天地来。
他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心里当然清楚了。
“咳咳……”
得,还不会抽呢,就是装装样子罢了,许大茂笑了笑。
“要我看啊,你爸这人真不讲道理,说不通,脾气又怪。”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机会来了。
也该给刘海中那狗东西上上强度了,不然这老东西整天过得也太滋润了一些。
毕竟举报他这件事儿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呢。
今天他就得让刘海中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哼,要不是我这还在念初中,不然早就跟我哥一样出去了就不回来了。”
刘光天狠狠吐了口唾沫说道。
他早就忍不了了,两兄弟最羡慕的就是他们大哥,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年到头都不用回家一趟的。
“迟早我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想到这里,刘光天又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那干啥还要等到以后?今儿个就把这事儿给办了,我给你出出主意。”
许大茂笑着说道。
“你把你爸这些年干的那些个破事儿都一五一十的写在纸上,明儿个我给你交到轧钢厂去,他准得吃点儿苦头。”
许大茂小声的说道。
“没用,这事儿我干过,屁用没有。”
刘光天摇摇头,他还真干过这事儿。
“你都投那信箱里去了有个啥用?”
“你直接实名举报,我给你亲手交到轧钢厂主任手上!”
许大茂循循善诱,这小子现在正好处于气头上,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
“这……”
“不行不行。”
“我爸要知道是我干的,我又得挨顿胖揍,我这明年就初中毕业了,考高中是没指望了,更别说中专了。”
“到时候我还得靠着他给我走关系让我去轧钢厂上班儿呢。”
“万一他因为这封信工作没了,我家怎么办?我咋办?”
刘光天连忙摇头,这事儿不行,还得有待商榷。
“怕什么,这不是还有我在这儿呢么?”
许大茂摆摆手,看他烟抽完了,又递给他一根续上,不紧不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