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真不行,绝对不行。”四大爷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只见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无奈与苦涩。
“我这一天天的,从大清早开始,天还黑黢黢的时候就得爬起来去做工。累得半死不活地忙活到下午,好不容易收工回家,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又得赶紧出门去卖糖葫芦。您说说看,我哪还有闲工夫去照应院子里其他的人呐,这事儿啊,您还是另找他人帮忙吧。”
四大爷苦笑着解释道,话语间充满了辛酸和不易。
要知道,在这个家里,所有的经济重担全都压在了他一人肩上。
然而,他所挣来的钱却并不稳定,生活过得异常艰辛。
每天清晨,当大多数人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时,四大爷便已经摸黑起床,匆匆赶往临时工聚集地。
因为只有去得够早,才有可能抢到一份能糊口的活儿干,若是去迟了一步,那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忙碌,自已却无所事事。
但即便如此,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计,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整天忙忙碌碌、拼死拼活地干活,到最后也就只能赚到寥寥无几的几毛钱而已。
这点钱连维持一家人的基本生计都显得十分吃力和艰难,又哪里还会有多余的精力和心思去充当那个所谓大院儿的大爷呢?
况且就算他内心深处真有那么一丝想要担任的念头,那也得看看其他人服不服气。
毕竟,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各自的斤两和能耐。
就凭他自已,要啥没啥,又有何德何能可以来管束他人呢?
因此,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件事情他都是绝对不可能去掺和的。
此时,只听见有人开口说道:“咱们这四大爷啊,每天可真是够辛苦劳累的,瞧瞧这院子里头,像咱们这般上了岁数的人,翻来覆去找了个遍,却发现没有一个真正适合接下这担子的。”
说话之人正是阎富贵。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依我看呐,也是时候该给咱们这儿注入一些新鲜的血液了。只有这样不断地实现新老交替,才能够让优良传统得以代代相传下去嘛。”
这话出自秦淮茹之口。
而一旁的三大爷听后,则是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他深知秦淮茹此番提议绝非一时兴起,之前来找他商量开会的时候没有明着说,必定是经过了一番深入思考和权衡之后才说出口的。
她肯定是想让傻柱来当这个院儿的三大爷。
于是乎,阎富贵便顺遂了她的心意。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萌生出别样的念头。
既然傻柱行得通,那么许大茂也未尝不可啊。
要知道,在这座院子里众多年轻一辈当中,唯有许大茂与傻柱拥有稳定的工作,且他们的收入皆颇为可观,家庭成分亦是清白无瑕,实在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此时,只见秦淮茹面带微笑地开口道:“三大爷说得对,依我看呐,咱们家的傻柱确实相当合适。平日里呀,他对大伙可别提有多热情了,不管哪家遇到点难处,只要招呼一声,他二话不说立马前去帮忙。”
话音未落,阎富贵赶忙接话道:“我倒是认为大茂也很不错哩!咱们大院儿做席的时候,许大茂都帮着放电影儿热闹热闹,还不收钱。一天下来空闲时间相对较多,可以有更多精力照顾院儿里头的事儿。”
阎富贵心里暗自盘算着,许大茂眼下可是自已的债主,现今自已将其提名推荐,想必许大茂定会念及这份好情吧?
“傻柱每天时间也不少,心肠也热。”
秦淮茹立刻补充了一句。
此时,双方陷入了一种僵持不下的局面,气氛紧张到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会断裂开来。
眼看着辩论就要开始了,众人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大茂那可是成分清清白白的呀!而且就在去年,他还热心地帮着咱们整个大院儿一起买菜呢,这事儿大家伙儿应该都还记忆犹新吧?”
阎富贵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自已的胡须,眼神坚定地看向周围的人。
听到这话,秦淮茹立刻反驳道:“我们家傻柱谁不知道啊,他身体壮实,力气大着呢,只要哪家有需要帮忙干点儿重活累活的,只要跟他言语一声,他立马就过去帮忙了。前阵子他还专门跑去给三大爷您家换了灯泡呢!”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气势。
然而,阎富贵并没有被秦淮茹的话语所动摇,他依旧慢条斯理地回应道:“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大茂确实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污点啊。再看看傻柱,这人可不太老实,整天拎着个网兜往家里头带各种各样的东西,这事儿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接着,阎富贵又语重心长地补充道:“秦淮茹啊,如今外面的形势可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啊!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别因为这点小事而惹出什么麻烦来,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咯!”
说完,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三大爷……你。”
秦淮茹这下子没话讲了。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能让三大爷跟自已较起真来。
这其中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猫腻?难道说那许大茂给了三大爷特别丰厚的好处不成?
不然以三大爷一贯爱占小便宜的性子,怎会如此执着地与自已作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易中海终于开了口:“老太太,对于这事儿,您是怎么个看法呀?”
然而,他虽然说了话,但却并未明确表明自已的态度,只是将问题抛给了聋老太太,显然是想让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先发表意见。
毕竟,易中海的性格向来如此,他可不愿意充当那个最先出头的人。
只见聋老太太面无表情地缓缓说道:“傻柱那孩子不行啊,他人太过老实憨厚,出去肯定容易受人欺负。我看呐,还是让许大茂来干吧。”
聋老太太的语气平静如水,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但她的这番话,分量却是极重的。
要知道,聋老太太在这院子里可是如同老祖宗一般的存在,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极具权威性。
因此,当她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再也没人敢提出异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