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哥哥,你来。”苏昭笑盈盈地冲他说。
周景年迈开长腿走进屋子去,朝着站在旁边略显拘谨的王姨微微颔首。
苏昭挽着王姨的手说:“景年哥哥,王姨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呢。”
周景年语气温和:“您说。”
王姨两只手拧在一起,有些犹豫地开口:“周、周先生,我就是想问问,您……为什么会想要招我去做保姆啊?”
她一个农村女人,和泥巴尘土打了半辈子交道,哪里敢贸然地答应下来。
周景年弯了弯嘴角,解释道:“我也不和您说什么客套话,我就是为了苏昭考虑。”
“您和您的女儿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是辛苦,如果将来有什么需要用大钱的地方,说不准会找上苏家,苏家人穷得叮当响,难保不会来找苏昭解决问题。”周景年语气平平,尽量温和地说着,“当然,我不是认为您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我这人死脑筋儿,不乐意让任何意外有发生的可能。”
苏昭晃晃王姨的手,劝道:“而且王姨,子来妹妹也大了,将来花钱的地方只多不少,您就当去外头打几年工,给她攒攒大学学费嘛。”
周景年再加一个筹码:“如果您是舍不得女儿的话,我可以为她安排在京北的学校,当然,这个代价是您的薪资会打个折扣。”
王姨眼睛里露出些难以置信,她不敢想象,自已居然能碰到这种好事情,像是做梦一样。
周景年看出来她的犹豫,思考几秒,说:“这样吧,我和苏昭明天下午的飞机回京北,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在那之前联系我们。”
王姨攥了攥拳头,也扯出个笑来:“那好,我晚上打电话和孩子商量一下。”
她招呼他们留下吃个午饭,苏昭没有拒绝,几人在王姨家里吃了顿农村家常菜。
也许是他们运气好,也许是苏家上次被打怕了,一直到他们下午开车离开,都没碰着一个苏家人。
黄书记留在王姨家里,和她聊着天。王姨还是觉得不太靠谱,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黄书记让她宽心:“……周先生是个好人,苏昭那姑娘在他那里养得多好啊,他还给我们镇上的高中捐了款,你问问子来就知道了。”
她还说:“我给你说句老实的,就是苏昭觉得亏欠你们母女俩,才有后面周先生提的这些。你是看着苏昭从小长大的,她怎么样,你能不知道?”
王姨纠结了一整天,又给在学校的女儿打了个电话,在第二天中午时,给苏昭打了个电话——她愿意去,女儿不用跟着她,只希望周先生能够帮忙在镇上租个条件好一点的小房子供女儿住,寒暑假时,能允许女儿去京北见见自已。
周景年自然没意见,于是两边约好了等暑假过完,王姨就到京北上任。
剩下的两个多月,由他提供经费,安排王姨到当地一个家政培训中心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学习,具体时间由王姨自行选择。
苏昭开心坏了,去机场的路上都哼着歌。
周景年打趣她是全世界最人美心善的小公主,苏昭撅撅嘴:“对!我就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小女孩!”
飞机起飞降落,苏昭兴高采烈地回到了阔别将近三个月的家。
林叔高高兴兴地给她介绍院子里盛开的花儿,墙上团团簇簇的粉蔷薇,墙根下散着幽香的薰衣草,小径旁或红或粉的玫瑰,还有池子里随风摇曳的清荷,满院子的花都扬着脑袋欢迎她。
吃晚饭时,琳姨站在一边细细打量她,最后略带心疼地开口:“都瘦了,这段时间肯定很辛苦。”
苏昭闻言,大口咬了块红烧肉,笑嘻嘻地说:“您放心,一个星期我就吃回来了!”
天色暗下来,家里也安静下来,苏昭竖着耳朵听一楼没了动静,就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敲响周景年的房门。
他打开门,哭笑不得:“怎么和做贼一样?”
苏昭委屈巴巴的:“我习惯了嘛。”
周景年拉着她的手让她进来,关上房门,把小姑娘搂进怀里,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回家了,开心吗?”
“嗯!”苏昭抱着他的腰,“我觉得我今晚可能能睡得很好!”
周景年看着她眼睛亮亮的样子,没忍住又按着她的后颈,再次贴上她软软的小嘴。
他的舌尖探进来时,苏昭还是止不住地头皮发麻,脚也软了,只能攥紧他家居服的一角。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被他搬到了沙发上,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任他抢夺空气。
苏昭满脸通红,拍拍他的肩膀,小小声地哼着:“可以了……”
周景年喘着气把唇挪开,苏昭刚松了口气,颈侧又传来他滚烫的气息,细嫩的颈肉被他一下一下地吮着,激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身体也随着他的动作升温。
周景年很舍不得放开她,但也没失去理智,知道再贴在一起就要出事儿了。
他撑着沙发坐起来,也把已经发晕的女孩拉起,揽着她的肩膀坐好。
他微微发哑的声音里还带着未消散的欲望:“还是看那个综艺?”
苏昭低着头不敢看他,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那是个微悬疑破案的综艺,两人都觉得有点儿意思,这两个晚上都在看,只剩下一个案子就看完一季了。
节目层层递进,苏昭的耳朵终于恢复了正常颜色。
她发表着自已的意见:“我觉得凶手是xx。”
周景年听着她解释,笑而不语。
果然,节目结束时,凶手不是她选中的那人。
苏昭直起身子看他:“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
“嗯,”他摸摸她的头发,“那个凶手……”
交流完案件感言,两个搂在一起的人不知怎么的又缠在了一起。
苏昭侧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低下头,青涩地吮着他的唇。
她眼睛湿漉漉的,小声开口:“我们这样……是不是很浪费时间……”
“那怎么办,”周景年蹭着她的嘴唇,声音有些含糊,“我就是很想亲你。”
苏昭心头一软,躲开他,把脑袋埋进他肩窝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景年趁机亲一口她露出来的脖子:“你不知道而已,我很能克制自已的。”
那你现在怎么不克制了……苏昭在心里暗暗吐槽,但不敢问出口,因为男人已经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
他的气息钻进她的耳道中,微微发痒:“朵朵,一个男人如果对自已心爱的女人都没有欲望,那他就是阳痿。”
苏昭羞得脸都快红成番茄了,急忙抬起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
周景年眼含笑意,温温柔柔地看着她,然后在她的手心里轻轻一舔。
苏昭:……?!这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