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司阎他们走后,解惑就带着一大队人马来到了刚刚北川军安营扎寨的地方。
看着地面上已经熄灭的篝火,烧黑的木炭已经没有温度了,霍司阎的人马应该已经回到北川了。
看着一处落满雪茄烟蒂的地方,解惑走了过去。
他捡起一根,感受着手感材质、嗅着清冽的气味,是上等品。
“看来,霍司阎很烦心啊。”
看着许多未燃尽的雪茄就那样躺倒雪地里,抽它的人心情肯定很烦躁。
解惑看着通向雪山顶上的道路已经被踏成了一条大路,通往周围村落的道路同样也是如此。
昨晚那么大的雪全都被踩化了,混合着湿乎乎的泥土,月光照射下来,使得圣洁的白雪中掺杂了粘稠的污秽,有些被蹂躏的破败感。
看来霍司阎派来的人还真不少,还敢公然在他们的地盘上逗留这么长时间。
且那个男人异常的聪明且敏锐,竟然那么快就反应过来并调遣军队趁着他们最薄弱的时候驻扎下来。
“一队上山,二队跟我去村落。”
少年将领说着,就踩上通往村庄的那满是泥泞的土路,开始一家一家的寻找。
他很确信霍司阎是不会抓住来煜衡的,他很确定。
而且,来煜衡一定在村子里的某户人家藏匿过,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他的“王”。
果然,在巡视到一户人家的时候,解惑看到了那户人家院外墙壁上画的他与来煜衡之间独有的暗号标志。
解惑站在木栅栏门外,冲着里面喊道:“请问,有人吗?”
鲁冀列听到院子外的喊话声,心中顿时一惊。
上午刚送走一拨人,难道现在又要来的新的一波吗?
不过,从说话的语气来听,外面的人应该是礼貌的,说不定只是路过的旅人。
鲁冀列穿上棉袄,对着黄阿婶说道:“老婆子,我出去看看。”
说完,便拿起挂在墙上的猎枪,走了出去。
黄阿婶点头回道:“好,你小心一些儿。”
看着自家男人离开的身影,黄阿婶的心中满是担忧。
毕竟,今天上午刚遭遇了那样的事,想想都止不住的后怕。
这大晚上的又有人来敲门,她就忍不住的往那方面想……
鲁冀列踏着月光走到了院外门口,走近了,看到一个穿着南域军装的男人站在那里,后面更是跟了许多背着枪支的士兵。
他悬着的心终于还是又往上提了几分,原来不是过路的旅人,又是士兵。
领头的男人很英俊,此刻的月光为他的五官镀上了一层面纱,显得他的整个人都发散着银灰色的光辉,甚至冲散了军装的威严。
只听男人开口问道:“请问,您收留的人现在去往了哪里?我们是来接应他的。”
解惑很客气且清晰地表明了他的意图。
来煜衡见到他并没有出来,那就说明他的“王”已经离开这里了。
鲁冀列见到领头的男人很客气礼貌的询问,就又向前走上一小步。
借着朦胧明亮的月光,观察起男人的五官:鼻尖上有一颗痣,左眼眉峰上有一段截断眉毛的伤疤。
是来煜衡临走时给他形容的特征,他的心放下了几分。
鲁冀列按照来煜衡的嘱托,开口说道:“你要找的人去往了达那客希州,今天中午刚走。”
解惑的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谢谢。这么晚打扰了。”
说完,便转过身,对着一旁的副将命令道:“启程去达那客希。”
“是,将军。”
看着离开的军队,鲁冀列久久不能回神。
前脚是一伙士兵来寻,后脚又是南域士兵来寻,小颜和小来到底是什么身份?
鲁阿叔不敢再往下想了,被寒风裹挟着快速跑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