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阎语气冰冷,没有再同他废话,而是直接略过他,向车的后座走去。
接着便要打开后座的车门。
凌信伸出手,拦住了他,嗤笑一声:
“霍元帅是不是爱做白日梦啊!夫人?她什么时候成你的夫人了?她自已愿意吗?!”
凌信停顿了一下,看着霍司阎生气暴怒的样子,很是好笑!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抹冷嘲,嘴角微微上扬:
“她不喜欢你,你不是心知肚明吗,霍元帅!要不然,她怎么会逃跑呢?!”
凌信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很精准的刺破了霍司阎的伪装。
只见霍司阎掏出手枪,抵在了凌信的额头,并厉声道:
“我和她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掺和我和她之间的事!”
眼见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颜商禾终于从恐惧中清醒过来。
脑子里也不再紧绷绷的了,好似要登上断头台的囚犯。
临刑那日终于到来之时,反倒落得一身轻。
呵,其实,她与囚犯也没什么区别罢了……
颜商禾打开了车门,准备出来时,一把伞正好撑在了她的头顶。
同时,带着军皮手套的手掌撑在车框下,防止她出来时磕到头。
看着穿着军装的男人,颜商禾想要一把推开他。
可是颜商禾的力气根本就推不开霍司阎,这个举动反而惹怒了本就心情不好的男人。
霍司阎一把抓住颜商禾的胳膊,把她从凌信的车里拽了出来。
强势的用手臂搂住她瘦弱的肩膀,把她困在自已怀里。
“听话,乖乖去前面的车里等我。”
霍司阎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却透露出一股威胁的味道。
颜商禾扭过头仰视着霍司阎的脸庞。
男人在笑着,只不过笑容背后隐藏着巨大的怒意。
“你想要干什么?”
颜商禾攥紧了手掌,强忍着心中的不甘与无奈。
只见霍司阎的目光朝着已被士兵团团围住的凌信寒声说道:
“当然是去杀掉要把夫人你拐走的人啊,以防夫人你再次遇到危险!”
霍司阎的话再一次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
颜商禾惊恐的看着霍司阎,怒吼道:
“霍司阎,你是疯了吗!你要杀了凌信,你知不知道他是谁!还有是我自已想要逃离你,你看不出来吗!”
颜商禾用尽了自已的力气冲着霍司阎大吼着,说到最后嗓子都沙哑了……
说着,少女便揪住了霍司阎的衣领,目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少女的手是抖的,嘴唇也因为身心俱疲而显得毫无血色。
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好似被风一吹就要消散了。
“谁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就会杀了谁!明天各国的报纸上就会刊登出:凌洲国的皇太子在回国途中不幸遭遇海上风暴,船毁人亡,使团无一人幸免。”
霍司阎的眼神中透露出凛凛寒意,嘴角更是挂着疯狂的笑容。
霍司阎用手抚摸着颜商禾惨白的脸庞,为她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然后,贴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
“夫人,你说这个想法怎么样?”
接着,霍司阎就对着颜商禾的脸颊亲了一口。
颜商禾听着霍司阎的话久久不能回神,冷意延伸向她的四肢百骸。
“你就不怕凌洲向北川开战吗!”
颜商禾大声吼道,试图唤回霍司阎的些许理智。
“夫人怎么为了别人凶我,我现在很冷静,我就是要杀了凌信。凌洲要开战便开战,北川还是打得过的。”
霍司阎委屈巴巴地说着。
“夫人快上车吧,受寒生病就不好了。如果夫人生病了的话,我的心情可能会更加不好。”
说完,便要搂着颜商禾往前方自已的车辆走去。
颜商禾当然不可能轻易跟他走过去。
她看着前方的凌信还在被士兵包围着,心急如焚。
毕竟凌信是为了帮助自已才陷入如今的困境的,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弃他于不顾。
更何况,霍司阎信誓旦旦的对自已说,他会杀了凌信!
虽然凌信是凌洲的皇太子,但疯狗似的霍司阎也真的做得出杀掉凌信的举动!
“你让士兵们举着枪围困住凌信,是想要自已动手吗?”
颜商禾看着被困住的皎皎少年,用平静的语气问着霍司阎。
她现在必须保持冷静。
她知道,现在对于霍司阎的愤怒与质问迟早会被霍司阎发泄到凌信身上。
而现在凌洲那边的亲信还没有到达这里。
霍司阎就是一条没有牵制的野狼,会随时扑向凌信。
凌信下车前,曾对她说过:
“我给亲信部队发了约定的信号,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所以,商禾不要害怕。我去拖住霍司阎,一定带你离开北川。”
她没有想到霍司阎会这么发疯。
看着如今的形势,最好的结局就是凌信的亲信可以及时赶过来,然后把凌信安全带走。
看着颜商禾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凌信的方向,霍司阎都快嫉妒疯了。
他的内心在疯狂叫嚣着,恨不得自已马上就去杀掉凌信!
他要亲手杀掉凌信,但他不会让颜商禾看到如此血腥的场景!
只见,霍司阎转到了颜商禾的身前,阻挡了她望向凌信的视线,用疯狂的语气说道:
“他应该为可以死在我的手下而感到开心不是吗!毕竟,没有多少人是值得我亲自动手铲除的!”
说着,便单手搂腰抱起颜商禾,朝着前方带着鹰标的加长车走去。
颜商禾在被抱起的一瞬晕乎乎的,瞬间感觉头脑一阵充血。
待她缓过来时,已经被霍司阎轻放到了座椅上,他正准备关门上锁。
颜商禾见状,赶忙环腰紧紧抱住霍司阎。
霍司阎没想到颜商禾会在这时抱住他。
虽然他知道颜商禾另有目的,只是不想让他去对付凌信。
霍司阎的心中悲喜交加,颜商禾抱的越紧,他心中对凌信的杀意就越浓。
看到少女用脸颊蹭着自已的腹部,虽隔着一层军装,霍司阎还是感受到阵阵痒意。
身体仿佛通过了一层电流,酥酥麻麻的。
最终向下汇集,集中于某处。
霍司阎眼看就要不自觉的失控起来。
霍司阎摸着颜商禾的头发,用宠溺的语气说道:
“夫人这是要干什么?我可以早点结束这边的闹剧,然后我们回家好不好?”
虽然他现在很不想推开颜商禾,但他清楚的知道,这是颜商禾拖住他的伎量,但他就是无法抵抗。
就像染上毒瘾的瘾君子,虽然知道她不怀好意,但他就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瘾,他戒不掉……
正当他终于狠下心将要推开颜商禾的时候,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件顶住了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