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充斥着李警官焦急的呼喊声，但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只看到，在一片混乱中，杜瑶的身影一闪而过，她似乎想要靠近我，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脚步……然后，她转身离开了，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正躺在警局医务室的病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我的鼻腔，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无力，像是被货车碾压过一样。
“你醒了？”李警官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手里端着一碗粥，见我醒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这是过度使用灵力导致的虚脱，需要好好休息。”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赵老板已经被正式逮捕，他的罪行也已经大白于天下。我成为了警局的英雄，所有人都对我赞赏有加，可我却高兴不起来。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杜瑶转身离开的画面，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绝，那么的陌生，仿佛在那一刻，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杜瑶……她怎么样了？”我沙哑着声音问道。
李警官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她说……她还有事，就先走了。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保护她了，不会有事的。”
我苦笑着闭上眼睛，保护？她需要的不是保护，而是我的解释，我的安慰，可我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你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李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发现我的东西都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地上，衣服、鞋子、手机，甚至连那条被赵老板撕破的袖子都被仔细地缝补好了。
是杜瑶，一定是她。
我拿起那件衣服，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那是杜瑶身上特有的味道。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难忍。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以为是杜瑶回来了，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连忙跑去开门。
“你终于醒了！”门外站着的却是李警官，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情严肃，“阎羽，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怎么了？”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接过文件。
“这是你的体检报告，”李警官指着其中一页，眉头紧锁，“医生说，你这次使用灵力太过冒险，已经对你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
我草草地扫了一眼报告，那些专业术语我根本看不懂，我只注意到最后一行结论：建议停止使用任何与灵力相关的能力，否则可能危及生命。
“怎么会这样……”我的手无力地垂下，报告单飘落在地。难道这就是我逆天改命的代价吗？我拼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人，最终却因为我而离开；我想要实现的正义，最终却要以我的生命作为交换。
“阎羽，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你要振作起来，”李警官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可是我们警局的英雄，还有很多案子等着你去侦破，还有很多需要你保护的人！”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保护？我现在连自已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去保护别人？杜瑶离开的画面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我无法呼吸。
“这份报告的事情，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吧。”我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李警官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病房的门再次关上，我一个人呆坐在黑暗中，任凭绝望的情绪将我吞噬。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是杜瑶发来的一条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对不起。
我的手指颤抖着想要回复，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我无力地放下手机，脑海里一片混乱。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挽回这一切？
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李警官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袋。他走到我身边，神情严肃地说道：“阎羽，有个案子需要你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