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启航自从看了罗良的寻人启事后就再没与欧阳静雪有过往来。
可是他内心里却没有一刻不对欧阳静雪产生幻想。
马启航在幻想着欧阳静雪微笑着向他走来,并且向他投怀送抱
马启航在动情之处忍无可忍之时会从床上穿好衣服开车去酒吧喝上几杯酒然后再有些沮丧的心情开车驶回居住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这次他开车去欧阳静雪的住处情虽然释然,但欧阳静雪丈夫的阴影仍旧时隐时现。
他想既然那个人至今没能找回欧阳静雪那肯定是他干脆放弃了
他何不趁此机会再次闯入欧阳静雪的生活中呢?
反正自已已断然给自已固定了生活模式。
那生活模式则是他不能也不想再次完成形式。
时代不同了那家庭又是什么?
家庭只不过是给自已找来绳索的羁绊而已
自从大学毕业没有将欧阳静雪搞到手
他就对自已对女人失去了信心。
于不经意间他错误地涉入圈套,几经周折他终于逃生,他可不能再给自已找麻烦。
包括欧阳静雪在内他都对其改变了想法。
他可以与欧阳静雪同居,但都必须绕过婚姻。
但有一点至关重要,那就是趁青春年少要多搞钞票。
钱这个东西对什么阶级都很重要。
尽管有人对其抱以清高,轮到需要它时也还得恭恭敬敬
他作为一名知识分子从她们身上看到社会的死角是一个多么大的禁区。
久而久之,他养成了一种将女人当成泄欲的思维习性。
与欧阳静雪很久的这场约会,马启航显得有些拘谨。
与此相比欧阳静雪反倒显得落落大方又不失典雅。
欧阳静雪为马启航沏上一杯普通的花茶放至对面。
转身坐在自已的同样朴实无华的床上。
床单的干净清爽有一种骄傲感,马启航四下巡视了几眼租赁的小屋。
一切如故,只是在靠向大床的左侧平添了一张小型婴儿床铺,马启航将视线拉回到欧阳静雪的身上。
欧阳静雪的身体恢复了那种窈窕,神情恢复了常态,面容恢复了白皙。甚至比从前更有风韵。
马启航有些气短。
欧阳静雪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欧阳静雪目前为止不想与任何异性发生非正常的关系。
她对人生有了新的理解。
除了自已以外的任何人都是不可靠。
因此她不会对任何男性动之以情。
马启航喝了一口茶,稳定了一下情绪
他的视线盯向那张婴儿床。
马启航目光里含有一种深情以外的东西。
这深情以外的东西通常人们叫行为不轨。
这样的目光是从前断然没有的。
马启航开始发表此次来欧阳静雪那些毫不相干的问话。
他向欧阳静雪发问那孩子既然是罗良的为什么不让其定期发给抚养费?
欧阳静雪被马启航的发问愣在在原地,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告诉他那孩子不是罗良的而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吗?
那会叫马启航瞧不起,将她充为坏女人。
她不能让在这座城市里唯一的同学蔑视。
绝望的目光全然扫光激情的反应。
马启航从欧阳静雪的一身朴素与家徒四壁感到她一定是出现了危机。
当他发问有关于欧阳静雪被解雇时,欧阳静雪已经声泪俱下。
他这才感到欧阳静雪危机的严重性。
他再次拉起欧阳静雪的手,这一次的拉手完全是出于一种道义,先前的那种激情一并消失在暗角。
他答应欧阳静雪一定想办法将她再次寻找到工作。
马启航并且在临离开前给留下五千块钱。
被欧阳静雪坚决挡回。
这倒不是因为马启航掏钱的速度慢,而是欧阳静雪觉得暂时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恩赐的,
亏欠人家的人情是要偿还的,况且钱这个东西出现在男人之手并接受男人的操纵很快就会变质。
随之而来的便是男人很理由很气壮地操纵。
欧阳静雪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欧阳静雪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她这样的女人怎会随随便便呢?
虽然马启航肯定是一番好意,但她不能接受这番好意。
女人接受男人的恩惠越多男人越瞧不起女人。
她不能丧失这个情人以外的朋友。
她很清楚什么叫反目为仇。
虽然她知道罗良抓住她仍然不肯放手。她和他已经丧失了原有的爱。
可是对于他的躲闪以及罗良一样的冷漠在她又经历种种磨难,她对那个医生再无旧情复燃。
想到他们会有一阵愤怒。
一想到他们连朋友都谈不上,她的心就一阵失落。
她恨他们生下他们其中一个男人的孩子完全是自愿的并受一个女人想尝试到做母亲的过程。
欧阳静雪承认在事情的起端是有想过为她爱的男人生下孩子,后来在不知不觉间欧阳静雪对爱的淡漠中改变了生下那孩子的初衷。
尽管欧阳静雪很需要那些钞票,但是她脑海中闪出这些急速飞旋的理念她对马启航深表谢意,然后她将那一沓钞票塞回马启航的衣兜。
马启航临走时带着敬服的眸光瞥向欧阳静雪。
清苦对于一个男人来讲是砺志,对于一个女人来讲是修身养性的最佳途径。
有许多女人耐不住清贫而去四处乱闯。却疏忽了这些物质以外的。
她们把自已当做一块跳板。
侥幸者连本带利的赢回,倒霉者则从内到外亏空,最后到绝望。
欧阳静雪的赌注既是罗良。
当然最初阶段是爱情在左右,尾端却成了她接钞票迎接的任意妄为。
那个时期的她与那些给自已命运下赌注的女人有何两样呢?
她想自已身上对他人的依赖感还是很强的。
他在接近贪婪的几秒钟巡视过后开始了他油腔滑调的问话。
他听完欧阳静雪的回答竟从椅子上立起。
让欧阳静雪大吃一惊。
这个头有一米八左右。
他迈着一双长腿只几步便来到欧阳静雪坐着的椅旁。
一只手搭在欧阳静雪的坐椅边。
欧阳静雪挪闪了一下身体。
那个男人却笑了。
那笑声与他的实际年龄很不吻合。
他看起来已有五十多岁,笑声却像个年轻小伙。
欧阳静雪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摇头间那位高个子男人已转回自已的座位上,他郑重其事地向欧阳静雪发表最终的结果。